不歡迎的意思表達得太明顯,厲皓承“刷”一下垂眸看她,皺皺眉,“饅頭的房間,我怎麼就不能進了?”

白曉被厲皓承看得心虛了一下,想起畢竟這裏還是厲家,自己是沒有立場不歡迎他進饅頭的房間的,頓了下之後補充道:“饅頭的水痘還沒好,離得這麼近傳染可不關我的事。”

厲皓承神態放鬆了下來,雙手插袋“咳”一下:“離得不算太近,沒有觸碰到應該沒事。”

厲皓承就這麼隨意地站著大長腿也是擺在那,想看到他的臉白曉抬頭覺得自己的脖子陣陣發酸。

事態的發展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沒想到厲皓承已經閑到了這個地步,即使她和饅頭已經躲到了房間裏,他也會不怕傳染到直接進。

嗯,看樣子必須得想方設法把他支出去了。

白曉低頭看著地上散落的玩具,在心裏小心地斟酌了詞句,然後委婉地開口:“厲皓承,嗯饅頭其實我可以一個人在家照顧的,公司有事的話你就去,不用特意請假在家。”

話是被白曉說得很明白了,可厲皓承也不傻,臉色立即陰沉了下去,淩厲地端詳了一陣她垂下的白嫩的臉,無視了她的措辭,直接開口戳穿:“這麼說我在家照顧饅頭還礙著你了?”

“我沒有這麼說。”白曉低著頭咬牙否認,“隻是我既然都在家照顧饅頭了,家裏還有伯母和王媽她們,人確實是夠了,這樣再耽誤你公司裏的事情就不好了。”

厲皓承躬身,伸出大手抬起白曉的下巴,清秀的小臉上因為屋子裏的暖氣還帶了些酡紅,被抬起臉也是垂著眼不看他。

厲皓承站的位置正好擋住了饅頭的視線,戴著耳機的饅頭耳朵裏全是女生甜美和藹的英文對話聲音,隻能看到他在彎身,卻並沒看到白曉被捏著下巴的樣子,自然也就安靜地坐在座位上,沒有去管大人間的事情。

不自覺地鉗製了一下逼她直視著自己的目光,厲皓承語氣裏的低氣壓仿佛醞釀了一場暴風雨:“白曉,你說我會錯過兒子的童年;現在我要留在家裏照顧兒子了,你卻又一個勁兒地要趕我走,你之前可不是這麼善變的。”

白曉抿著唇不回答,厲皓承的臉和她的近在咫尺,兩個人的呼吸交纏,近到她以為下一秒就會吻上。

見白曉抿著唇不為所動的樣子,厲皓承帶了些頹然地鬆開了她,深深看她而後挫敗地轉身,淡定得仿佛剛剛氣極了的那個人不是他:“我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照顧兒子。”

厲皓承很快走出了饅頭的房間關好了門,白曉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緊閉的房門手裏無意識地抓緊了他剛剛拚接好的那隻大黃蜂。

待在厲家的這兩天,厲皓承總是時不時地出現提醒著他的存在,或是忽然受了厲老太太的命令給饅頭和她端兩碗銀耳湯,或是悄無生息地出現在她和饅頭的旁邊,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