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起來都是很小的事,每次來呆著時間也不算太長,但已經和之前厲皓承在家時,隻會呆在書房裏辦公的情況截然不同。

白曉不是非要排斥厲皓承的這些轉變,隻是麵對他突然的種種體貼,她很意外,所以覺得難以接受,才會有點抗拒而已。

厲皓承果然立即就開車去了公司,在車庫裏停了兩天的賓利再次駛出厲家,並且一連好幾天天天如此,他朝九晚五,規律得像個真正的上班族。

往往每天早上白曉吃早飯的時候,厲皓承已經西裝革履地準備好,吃完了早飯就去上班,然後在傍晚的時候準時地回到厲家之後,站到小饅頭的旁邊看他一會兒,有時說上一兩句話,有時不說。

小饅頭的水痘經曆了前一段時間的爆發期,現在已經漸漸好轉,有了被壓製的勢頭,隻是仍然不能洗澡,身上癢得難受。

為了防止小饅頭忍不住抓到自己留下疤痕,白曉每天把他的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齊齊。

這天下午白曉讓小饅頭自己在房間裏拚圖,自己拿了衣服打算衛生間洗個澡。

小饅頭不能洗澡,白曉還是可以的,隻是二樓的浴室不能用,小饅頭房間裏的衛生間又沒有淋雨,她每次都隻能借衛生間來洗個澡。

白曉本來都打算再忍一天的,覺得身上每個地方都在叫囂著難受,來到浴室結果花灑的水龍頭壞了。

不過仔細想一想現在才三點多,厲皓承要五點多才下班,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她隻要借衛生間洗個澡,應該不會有事吧?

白曉看了看手裏拿好的衣服,一轉彎進了厲皓承的房間。

房間門是開著的,白曉約束著自己的目光走進去,不需要她再多觀察,她也知道這間房間和她離開時比起來幾乎沒有變化,角落是她置辦的貴妃椅,床頭櫃上的台燈是她喜歡的歐式風格。

白曉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轉頭看著門把想了想,還是把門反鎖起來,不一會兒,裏麵就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厲皓承的房間裏果然是沒怎麼變,當初厲老太太直接翻新了他的房間,這套奢華的淋浴設備也是那時候裝上的,是為了她方便,現在卻獨獨便宜了他。

磨砂材質的玻璃罩裏,白曉在花灑下讓水流穿過全身,溫熱的感覺讓她舒服地不由得由衷地喟歎一聲。

耳邊都是水流的聲音,衛生間的門口響動了一下白曉一時間就沒有注意到。

過了一會兒,她是真切地聽到了開門的動靜,連忙把水籠頭關掉,專注地側耳聽著門口的動靜。

剛想著她已經把門反鎖了應該不會有人進來,下一秒衛生間的門已經“嗑噠”一聲被人從外麵打開,大跨步地進來了。

玻璃罩是磨砂的,所以從外麵並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反之亦然,白曉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模糊的人影開門進來,白曉震駭到說不出話。

腳步沉穩勻健,白曉聽出來這腳步聲是屬於厲皓承的,卻因為太過震驚,隻能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直到他站在了玻璃罩的外麵,伸出了手眼見著就要拉開門,白曉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