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身上的負擔也少了許多,得了空把小饅頭放在厲皓承身邊讓他看著,自己則坐在一樓的落地窗前邊曬太陽邊織圍巾。

冬天的太陽照在身上很是暖和,白曉懶洋洋地沐浴在晨光裏,手裏在給小饅頭織著一條米色的圍巾,耳畔能時不時響起小饅頭和厲皓承玩鬧時發出的聲音。

她選毛線時偏愛米色,之前想給小饅頭織這樣一條圍巾但是一直沒空,現在厲皓承也得了水痘,本來以為多了一個人要照看,結果她反而閑了下來。

“噔噔噔”是小饅頭邁著小腿下樓的聲音,白曉背對著樓梯聽到了,唇畔不由得勾起笑意,沒有轉過頭,直到小饅頭軟軟糯糯的身子撲了上來。

不過,白曉臉上的笑意在看到小饅頭手裏拿的東西之後立即轉變為驚愕:“這是”

小饅頭仰臉看著白曉,把手裏的大號米色圍巾舉起來:“媽咪媽咪,爹地說這條圍巾是你織給他的,這真的是你織的嗎?”

白曉看著兒子手裏舉著的圍巾,側臉看著跟著小饅頭下了樓站在他身後的厲皓承,錯愕地張開嘴,說不出話。

兒子手裏的米色圍巾確實是她織的,那時候她為了追他想盡了各種辦法,那會兒她本來不會打毛線的,隻是為了給他織一條圍巾,愣是花了一周時間學會了,然後又花了近一個月,才堪堪完成這麼一條。

隻是那時候塞給了他之後,也一直不見他什麼時候戴上過,白曉還以為是被他隨手丟掉了,沒想到這時候卻被小饅頭拿出來放在了她跟前。

剛剛父子倆在鬆子仁引發戰火之後,又開始了關於白曉愛誰更多一點的爭吵。

“媽咪現在在給我織圍巾,不是給你!”小饅頭皺著包子臉,義正詞嚴地跟厲皓承指出來。

麵對兒子的挑釁,厲皓承冷笑一聲二話不說,直接從床頭櫃裏翻出了這條圍巾。

所以現在,小饅頭一拿到,看到顏色和質地都和媽咪要給他織的那條差不多,頓時有點委屈,連忙跑下樓向白曉求證:“媽咪,這真的是你織的嗎?”

小饅頭的巴巴地就這麼看著白曉,白曉實在無法欺騙兒子,咬咬唇還是說出了實話:“這個確實是我織的”

這句話一說出來,小饅頭立馬失望地低頭,包子臉也隨即扁了下去,厲皓承站在小饅頭身後,心情很好地揚了揚眉。

“不過那條是為了練手的。”白曉伸手捏了捏小饅頭的臉,“我怕第一次給你織織得不好看,所以先給你爸織了一條試試手。”

小饅頭立馬陰轉晴天,高高興興地回頭和厲皓承互相瞪了一眼,然後“噔噔噔”拿著那條圍巾又上了樓跑開。

客廳裏僅剩白曉和厲皓承兩個人,厲皓承雙手插袋,眯起眼來看著麵不改色又織起圍巾來的女人,咬著剛剛那句話的字眼:“練手?”

白曉垂眼看著手裏的圍巾,編織的動作越發迅速起來,沒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