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翻看著雜誌入神時,感覺到病床上有動靜傳來,白曉不由的抬起頭來,便看到他正抬手勾著在輸液架上放著的藥袋。

“怎麼還不睡!”她像是嗬斥不聽話的小朋友一樣。

“白曉,你來。”厲皓承卻對著她招手。

“做什麼?”白曉立即皺眉,很是防備的問。

“我要上洗手間。”他很理直氣壯的說。

聞言,她語塞了下,隻好將手裏的雜誌暫時放到一邊,起身朝著他走過去,然後彎身將他從病床上扶下來,再很小心的幫著他朝著洗手間的方向挪動。

等著終於到了以後,白曉伸手替他將洗手間的門推開,然後示意著,“到了,快去吧。”

“你得陪我進去。”厲皓承卻不動,反而說。

“你上洗手間,我進去做什麼!”白曉立即反駁著。

“我這樣怎麼進去。”厲皓承示意著自己一手舉著的藥袋和一手插著的針管,又艱難動了動打著石膏的那條腿,看起來柔弱程度瞬間高漲了好幾番。

白曉暗暗吸了口氣,隻好再繼續攙扶著他往裏麵走,直到站定在馬桶邊上。

“你快點。”她別過眼,沒好氣的催促著。

可是厲皓承卻沒有聽她的話,也沒有動,而是黑眸慢悠悠的瞅著她。

“又怎麼了!”白曉皺眉,隻好問。

“你得幫我脫褲子,我空不出手來。”他濃眉挑了挑,這樣說著。

聽完後,她不禁咬牙,朝著他伸手,“把藥袋給我,我幫你拿,然後你自己脫褲子!”

“不行,你幫我脫。”厲皓承卻舉高了不給她,堅持著。

“厲皓承!”白曉有些抓狂的低喊。

“快點,我快要憋不住了!”厲皓承也很急的喊。

她一張臉憋的通紅,仰著臉惱羞成怒的瞪視著他,前麵陪他一起進來還說得過去,到現在就根本是故意的了!

“我現在隻是病人,你要先把態度擺端正了,不要想不正經的事情,更不要有太多邪|惡的思想。”見她反應很大,厲皓承倒是蹙起了濃眉,很一本正經的說著。

“我哪裏有!”白曉磨牙霍霍。

“我真的快要憋不住了。”厲皓承恰到好處的焦急催促,似乎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

抿了抿嘴唇,又咬了咬嘴唇,她呼出一口氣,尷尬的朝著他伸出了手。盡量的不去用目光直視,也盡量的做到不會碰觸到,小心翼翼的先將他外麵套著的病號服脫掉,再然後是裏麵的

“嗯”

低沉的一聲哼,從嗓子眼深處發出來一樣。

白曉的手指才剛剛碰到他最後一層布料的邊緣,他竟然逸出來這樣一聲,簡直讓她不知道要怎麼是好了。

“你叫什麼!別叫!”她咬牙低斥著。

“好,我不叫。”厲皓承眨了眨黑眸,聽話的這樣說,薄唇卻又緊接著朝她耳邊湊過去,似在叮囑,“那你千萬小心點兒。”

小心點兒?小心什麼?

“知道了。”白曉也不知道他在指什麼,隻是下意識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