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和呼吸都越來越慌亂時,耳邊他的男音越來越近,帶著邪氣的熱,“小心點兒別碰到,不然它會變得興奮、會控製不住硬的”
兩分鍾,還是五分鍾,還是十分鍾
等著終於從裏麵出來時,白曉的眼睛始終都是保持看著地麵的,一張臉上的紅暈已經像是蒿草一樣的瘋狂的蔓延至耳後,甚至是整個脖頸都沒有幸免。
再從洗手間往病床的方向原路返回,因為他的右腳被打著石膏,隻有一隻腳能夠正常行走,大部分的身體重量都是靠著架著他的白曉來支撐著。所以等他成功抵達目的地以後,她的額頭和鼻尖都已經微微有了薄汗。
雖說是不自然又羞窘,但她還始終考慮著他現在是病號,很細心的照顧著,隻是想要彎身幫忙將他打著石膏的腿重新吊上去時,他卻沒有動的不配合。
白曉微微皺眉,抬起頭來想問他怎麼了,卻聽到他說了句,“我不舒服。”
“不舒服?”她一愣,發現他蹙著濃眉,忙接著一連串的繼續問,“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按鈴叫護士,還是說我去把醫生給你找來?”
她很關切的不停問著,他聽了以後都隻是蹙眉著輕輕的搖頭,搖頭再搖頭。
“身上不舒服,感覺黏黏的,想洗澡。”厲皓承輕扯動著薄唇,開始說明著原因。
“洗澡?”白曉不確定的問。
“嗯哼。”他欣然的點了點頭,然後用一種蠢蠢欲動的眼神瞅著她,“白曉,你再幫我洗澡吧!”
“這都已經幾點了,抓緊睡覺!”她皺眉,淩厲的催促著。
總覺得他特別能折騰,這會兒別的病房估摸都已經睡下了,對麵的燈都關了,隻有他還在這裏精神抖擻的,不是吃東西就是上洗手間的,這會兒又要洗澡!
“不行,不洗澡的話身上不舒服,睡不著。”厲皓承眉峰一動,特別認真的強調著,像是個有愛幹淨講衛生睡覺前都要洗澡的良好習慣的一個好孩子。
白曉簡直無語,隻能敷衍著說,“你現在還輸著藥,洗不了,還是先睡覺吧。”
“這袋藥就剩下最後一點了,馬上輸完就可以拔針了,一點不耽誤。”厲皓承伸手戳了下剛重新掛回去的藥袋,挑眉說著。
“要洗你自己洗!”她鬆開架著他的胳膊,將他丟在那。
臉頰還在發燙,剛剛陪著他去洗手間方便,整個過程裏已經夠讓她煎熬了,若是再接著給他洗澡
“我自己沒辦法洗。”他又拿著病人身份理直氣壯的說著,而且還開始重複著之前在洗手間裏時那樣,跟她講道理一般慢悠悠的,“你同樣還是不要想歪了,我現在是個病人,需要你的照顧。”
白曉嘴巴裏的牙齒都在磨著,怎麼看都覺得他這副模樣很是欠揍,讓人牙癢癢。
驀地,腦袋裏一閃而過什麼,她微微翹起了嘴角,“你確定要洗澡?”
“嗯”厲皓承點頭,還刻意拉長著尾音。
“嗯。”白曉也點頭,然後她腳下有著動作的朝著病房門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