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剛剛我聽到裏麵有響……”
而她話語未落,就看到了一隻使勁撓床單的大狗勾,她錯愕地問:“少爺,這……不用管嗎?”
溫思年接過檸檬水,看了眼自己身後裝作和床單鬥智鬥勇的祁禦,說:“他曾祖父是哈士奇,我在訓練他拆家。”
“拆……拆家?”傭人尷尬地看向溫思年。
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是很懂。
想了想,她還是閉嘴吧。
關好門,恭敬道:“晚安小少爺,祝您好夢。”
傭人走後,溫思年看了眼被糟蹋得不像樣的床單,從櫃子裏麵翻出了個新的,抖了抖,隨手丟在床上:“拿去鋪。”
祁禦狼耳朵一動,乖乖鋪床去了。
小少爺坐在新鋪好的床上喝檸檬水時,放在床頭的電話驟然響起。
拿起來一看,來電話的人是他那過了七十大壽就選擇歸園田居的爺爺。
“年年,聽你爸說你養了一隻大狼犬?”
“啊——?”溫思年緊張得差點饒舌:“對。”
“那就好,我退休後就沒見過大一點的小動物了,閑得發慌,改天帶它來見見我?”
溫思年一個哆嗦,連忙拒絕他親愛的爺爺:“他有點調皮,我怕爺爺您會不適應。”
溫老爺子幾乎是毫不猶豫道:“喲,瞧不起誰呢。你爺爺身子骨硬朗著,以前在部隊還馴過獵豹和老虎,區區一條狗算什麼?”
“實在不聽話,爺爺就用鞭子抽,抽個兩下保準比你爸都聽話。”
“鞭鞭鞭子?”溫思年結巴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掛斷電話的溫思年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眨了下眼睛,冷汗已經從手心裏冒了出來。
溫老爺子曾經是個馴獸師,在鄉下留著一條兩米的長鞭。
他老爹犯了什麼錯的時候,爺爺就用這鞭子抽,皮質粗糙且韌性極強,再厚的皮抽個幾下也得綻開一朵花。
他有幸見過一眼老爹的後背,嚇得他那一晚上瞪著眼睛看天花板,愣是沒睡著覺。
“祁禦,今晚睡個好覺。”溫思年一臉認真地把男人摁到床上,拉上被子。
小少爺莫名有點同情他,想了想,說道:“你還是來抱我吧。”
看著躺在床上主動張開雙手求抱抱的小少爺,祁禦仿佛見到春天的桃花開了,拉開被子,輕輕摟住了他。
好香,好軟,好想……
祁禦看了眼打了個哈欠的小少爺。
想個錘子。
半夜的時候溫思年被熱得實在受不了,在睡夢中把被子踹開,恰好踹到祁禦的兩腿之間,疼得祁禦睜開眼睛就咬人。
被咬了一口後的小少爺難受地皺起眉頭,在祁禦懷裏翻了個身,眼尾處不知道為何溢了一滴晶瑩出來。
祁禦眼見這顆眼淚啪嗒一下掉在床上,頓時緊張兮兮,心想是不是剛剛咬得太重把人給咬疼了。
“對……對不起……”隨著眼淚的滑落,溫思年小小聲低喃著。
在說夢話?
祁禦掐著他的腰把他提起,讓他趴在自己身上,以防他再亂踢被子。
“嗚…我不是故意的……”
嗯?還有後續?
祁禦好笑地抹去他的淚水,好奇這家夥到底在做什麼悲傷的夢呢。
“爸爸他被抽死了……”小少爺在跟夢裏的崽崽說話,他看到可愛的崽崽們聽到這句話以後就啪嗒啪嗒地掉眼淚,心髒抽抽地疼。
見不得自己心愛的寶貝掉淚珠子,他抱起了“他們”,然而現實中抱著的是祁禦的手臂,他認真道:“沒關係,再過幾天給你們找新爸爸。”
過了好久,他睜開眼睛,徑直對上一道疑惑的視線。
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奇葩的夢,小少爺跟見鬼了似的迅速逃離祁禦的身體,冷不防摔倒在地,哎喲慘叫一聲。
麵前浮現二傻和小傻的身影,他們有著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抱著他嚎啕大哭。“要粑粑——”
煩亂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溫思年拎起被扯到地上的枕頭,再次爬上床。
祁禦看了眼縮成一個球躲在床邊的人,伸手想要把他往懷裏帶一帶。
“別碰我。”小少爺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那群小狼崽子。
“會冷。”祁禦指了指開著18°的
空調。
小少爺單隻手支撐起身體,抓住那一床暖和的空調被,然後繼續縮成一團躲在床沿處,臉紅得跟熟透的蝦子有得一拚,今晚他要當一隻安靜的毛毛蟲。
祁禦覺得他可愛極了,就連搶被子的動作都那麼可愛,不顧他的反抗湊到床邊,繼續抱著他睡覺。
-
“哈啾——”
很不幸的事情,昨晚裹得嚴實的小少爺一早起來就頭昏腦漲,噴嚏連連,而身邊一點被子沒蓋著的祁禦啥事也沒有。
也不完全怪他體質太差,醫生看診的時候說是他這幾天過度勞累沒休息好。
感冒了也就意味著不著急去上班,溫思年從診所出來後,第一個想到的是去出租公寓把自己寄養在隔壁大嬸家的兩隻兔子和烏龜倉鼠帶回家養著。
大嬸開門,一見是之前住在樓下的帥小夥來了,連忙說道:“黑色的兔子還在,就白色的那隻,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覺睡醒,它就突然不見了,明明關它的鐵籠子是落了鎖的。”
溫思年拉了拉口罩,問她:“它什麼時候跑的?”
大嬸想了想,說:“也就昨天早上的事情。”
溫思年想起前不久祁禦還追著兔子玩,把手臂給弄傷了。
那隻兔子跑了也算逃過一劫,至少不會成為祁禦心心念念了好久的煲兔肉。
-
溫老爺子溫煦是商界的一代傳奇,溫家能崛起,全靠他年輕時候的打拚。如今他已經年過七十,眼睛卻依舊炯炯有神,除了麵對小孫子的時候麵色會緩和一點,麵對其餘的人,都是一種威嚴不容置喙的態度。
他第一眼見到祁禦,就覺得這家夥英氣得不可思議,連忙問身邊的小孫子。
“這真的是狼犬?”
“是的。”小少爺揉揉祁禦老老實實卷起來的狼尾巴。
“嗯…”老爺子一挑眉,繼續問:“叫啥名字?”
“祁……”溫思年連忙改口,振振有詞地喊:“大傻。”
並不是他不想承認祁禦那麼酷炫狂拽屌炸天的名字,而是鄉下一句俗話說得好,賤名好養活。
“祁大傻啊。”老爺子對這個名字很滿意,連連點頭,伸手欲想撫摸這隻狗狗毛茸茸的腦袋。
祁禦從不讓溫思年以外的人摸他頭,警惕地後退一步。
“哎喲,咋還怕生呢。”老爺子哈哈一笑。
“年年,我帶它出去散散步,你留在這裏,我已經叫了餘宵來幫你看病。”
爺爺很喜歡小動物,溫思年也是知道的。他隻好蹲下身子,親親祁禦的嘴巴。
“乖,我等你回來。”
空調。
小少爺單隻手支撐起身體,抓住那一床暖和的空調被,然後繼續縮成一團躲在床沿處,臉紅得跟熟透的蝦子有得一拚,今晚他要當一隻安靜的毛毛蟲。
祁禦覺得他可愛極了,就連搶被子的動作都那麼可愛,不顧他的反抗湊到床邊,繼續抱著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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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很不幸的事情,昨晚裹得嚴實的小少爺一早起來就頭昏腦漲,噴嚏連連,而身邊一點被子沒蓋著的祁禦啥事也沒有。
也不完全怪他體質太差,醫生看診的時候說是他這幾天過度勞累沒休息好。
感冒了也就意味著不著急去上班,溫思年從診所出來後,第一個想到的是去出租公寓把自己寄養在隔壁大嬸家的兩隻兔子和烏龜倉鼠帶回家養著。
大嬸開門,一見是之前住在樓下的帥小夥來了,連忙說道:“黑色的兔子還在,就白色的那隻,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覺睡醒,它就突然不見了,明明關它的鐵籠子是落了鎖的。”
溫思年拉了拉口罩,問她:“它什麼時候跑的?”
大嬸想了想,說:“也就昨天早上的事情。”
溫思年想起前不久祁禦還追著兔子玩,把手臂給弄傷了。
那隻兔子跑了也算逃過一劫,至少不會成為祁禦心心念念了好久的煲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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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老爺子溫煦是商界的一代傳奇,溫家能崛起,全靠他年輕時候的打拚。如今他已經年過七十,眼睛卻依舊炯炯有神,除了麵對小孫子的時候麵色會緩和一點,麵對其餘的人,都是一種威嚴不容置喙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