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後,傅灼灼緊趕慢趕算是趕在過年前,將醫館全部布置完畢,低調的開了門試營業。
試營業這個詞,在大魏是沒有的。所以傅灼灼好好的給身邊的人做了一番解釋,所謂試營業,就是低調的先開兩天,看看堂子能否符合百姓需求,還有什麼不足的地方,給自己留有空間改進,又不會給百姓樹立壞印象。
最後在正式開張之前,聚類一定的人氣和知名度,同時又提升了自己藥堂裏的服務質量。而所謂的服務質量,就是百姓的喜愛度。
錢十萬做了半輩子生意,頭一次聽說這種道理,頗感收益,差點學著胡非為一樣,將她所說的要點全給記錄下來。
當然,說是試營業,宣傳還是需要的,三不醫開張的布告連著藥堂的招聘布告,一連在洛城的大小街邊布告欄上貼了幾天,病人倒是陸陸續續來了有不少。
可大夫和夥計,卻一個都沒招到!
“這裏,是小神醫的醫館嗎?”
過年的前一日,剛過午膳時辰,有人站在藥堂門口問道。
藥堂內現在沒大夫,傅灼灼自然親自坐鎮,胡非為身為徒弟自然年也拋去鬼穀醫尊身份,被傅灼灼丟了一件白大褂,天天在藥堂裏坐診。
這會兒看到一個少年站在門口,就道:“看病還是抓藥啊?不管幹什麼,先那邊登個記,然後過來。”
胡非為往藥堂大門右邊的台子上一指,琥珀正拿著紙筆笑盈盈的看著門口的少年。
既然是傅灼灼開的藥堂醫館,那行醫模式自然是像現代的醫院靠攏,病人進門先到右邊的台子前,由會寫字的琥珀問話,將他的姓名年紀,是來問藥還是求醫都問清楚,然後寫在一本小冊子上,再寫一張同樣的紙,讓他拿著去找大夫。
接著大夫問診看病,就在那張紙上開藥寫診斷寫方子,然後再讓人去後麵的藥櫃前,將手中的方子和診斷書交給抓藥的掌櫃收回,最後付錢拿藥。
這樣就有兩個好處,除了登記造冊日後出什麼問題可以查證外,還能防止她有朝一日去了京城,也不怕這裏的大夫亂開藥禍害百姓。因為藥方和診斷書都是要收回來,每日審核查證,一旦發現方子有什麼問題,就能及時處理。
胡非為心裏還在為傅灼灼的這些規矩新奇和佩服呢,抬頭看到那少年仍然站在藥堂門口沒動。不由得和在門口台子後的琥珀對視了一眼,然後蹙眉道:“小夥子,你到底要幹什麼?”
孫小牛望著堂內一身奇怪白褂子的胡非為,頓了又頓走進去道;“我……我找小神醫,聽說他在這裏開了藥堂,這是他開的嗎?”
“哦,原來你是找我小師父啊!你等等。”聽著他是傅灼灼的病人,胡非為立即從椅子上起身,往左邊的診室走過去。
不一會兒,傅灼灼便跟著他走了出來。
看到站在大堂裏四處張望的孫小牛,傅灼灼不由得道;“孫小牛,你怎麼在這裏?”
“小……”孫小牛回過頭,可是看到傅灼灼的第一眼,卻又愣住了。渾身跟觸電了般,傻在那沒了反應。
傅灼灼最近穿的都是女裝,而孫小牛卻是第一次看到她穿女裝。
“小……小神醫,你……你為什麼……穿女人的……女人的衣服?”指著傅灼灼,孫小牛結巴的話都說不準了道。
“呃……這個是……”傅灼灼一時還真不好給他解釋,自己之前是女扮男裝來著。
“小子,我家小師父本來就是個女娃娃,這才是她該穿的衣服!有什麼好奇怪的。”胡非為在後麵接了一句。
傅灼灼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別多嘴,但是這話倒也幫她解了圍。
“什……什麼,是個女娃娃……”孫小牛還呆呆的,視線直勾勾的在傅灼灼身上打量,越看她確實越像個女娃娃,他臉上先是一陣蒼白,又是一陣紅。
接著整個人眼皮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可把堂子裏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琥珀趕緊跑過來看著地上的孫小牛道:“這是怎麼了呀?”
傅灼灼也忙上前叫道:“孫小牛!”
“驚風了?”胡非為過去一把掐住孫小牛的人中道。
“孫小牛!孫小牛!”傅灼灼又叫了兩聲,終於看到孫小牛悠悠轉醒過來。
孫小牛睜開眼,看到傅灼灼一張臉近在咫尺,心頭又是一窒,猛地跳起來道:“小……小神醫……我……我……我……”
孫小牛驚慌的看著傅灼灼,又是捂嘴,又是跳腳,最後一陣風似的跑出了藥堂,消失不見了。
傅灼灼站在藥堂中呆了好一會兒,胡非為目送一眼再回過頭來看著她道:“這孩子不會是瘋了吧?小神父,你對他做了什麼?”
傅灼灼比他還茫然的反問:“我能做什麼?”
“這……這裏……這裏真的招大夫嗎?”孫小牛剛走不久,一個兩鬢發白的老者站在藥堂門口,語氣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