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見過寒公公。”傅灼灼進門便屈身給寒公公行禮,寒公公趕緊上前道:“姑娘不必多禮。”

如此走進了一看,寒公公陡然發現傅灼灼的臉色竟然比昨日見時難看不說,甚至有著一層病容,不由得道:“姑娘這臉色怎麼這麼差?”

傅灼灼站直身來抬頭朝主位上的王氏看了眼,王氏憤意難平自然也給不了她什麼好臉色。

還是跟在傅灼灼身後的傅錦錦,趕緊上前對著寒公公先是一禮,然後解釋道:“姐姐是從淮州趕回來的,一路旅途勞累,所以臉色就差了些,還望公公見諒。”

寒公公扭頭朝傅錦錦看了眼去,覺著她的話也有些道理,便點了點頭沒多問。

“既然如此,傅姑娘就趕緊接了旨再去歇著吧。”寒公公對傅灼灼笑了笑,而後從廣袖中掏出一卷明黃色的卷軸,見是聖旨,花廳裏的傅家人從主子到奴才,紛紛跪了一地。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傅家有女傅灼灼,身懷醫術,救人扶傷不落傅家醫者之門楣,此次更隨離王趕赴淮州治愈千萬百姓,功德無量,朕順淮州千萬百姓感激之意,封其仁德縣主,賜縣主府一座,黃金千兩,綾羅綢緞百匹,欽此!”寒公公掐著嗓子宣布完,花廳裏卻是鴉雀無聲,莫說王氏母女傻了眼,就連傅灼灼自己也是一臉的愕然。

直到寒公公笑眯眯的提醒了聲:“傅姑娘,趕緊謝恩吧!”

她才回過神,趕緊叩頭道:“小女謝主隆恩!”

“哎喲,以後可不是什麼小女了,而是縣主呀!”寒公公單手托著聖旨,笑眯眯的上前虛扶了她一把,“來,聖旨收好。”

“多謝公公。”傅灼灼站起身來雙手接過聖旨,直到明黃色的布料落入掌心傳來一絲涼意,她才找回了幾分真實,確定自己沒做夢。

老皇帝居然真的給了她一個縣主!

但是為什麼呀?昨天在禦書房,她不是已經拿這些功勞換他答應重新調查陸家的案子了嗎?怎麼還會給她賞賜,甚至是給了縣主之名。

雖然她作為一個現代人,是不能理解古代封管封賞的製度規定,可想來應該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有的吧,就因她去淮州治好了瘟疫,所以就能得到這樣的賞賜嗎?

別人得到這樣的封賞是高興,可傅灼灼卻是滿腹疑問。

“怎麼了傅姑娘,可是有什麼問題嗎?”看她兩條眉毛皺的都快打架了,寒公公保持著笑容問道。

“不,就是……覺得當之有愧,行醫救人本就是小女分內之事,怎能受得起陛下如此封賞?”傅灼灼抬頭,謙虛的說著的同時也觀察著寒公公的表情變化,想從他這裏看出點什麼信息來。

“嗬嗬,姑娘……”“對啊,她憑什麼受這樣的封賞,難道皇上是忘記了,她的老子傅寧,可是個謀害皇子的奸人呐!”寒公公的話還沒說完,跪在地上的王氏好像突然反應了過來,猛打起身,扯著嗓子喊道。

寒公公笑眯眯的表情瞬間沉了下去,回頭看著王氏道:“傅夫人,說話可要慎言,陛下賞罰分明,況且傅家舊案從未真正的定下來過,說是罪臣言為過早了吧?

再說傅姑娘,能得到如此封賞,憑的也是自己的本事,你既身為她叔母,應當是替她高興才是,如今說這話,怕是不妥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