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罰就不必了,你現在怎麼說也是陛下封的縣主了,二叔可不敢責罰你。”說道這事,傅川心裏又不舒服起來。

自己的女兒被毀了,這傅灼灼居然還被封了個縣主!

想想就覺得來氣,不僅如此,家裏還有王氏這麼個婆娘,害他丟盡臉麵,連今日都不敢進宮去當值,就怕會被同僚笑話!

可若是能得到醫術上的突破……傅川微微握拳,將心裏那股不舒服按了下去,甚至對傅灼灼說:“先坐下來說吧,淮州離京城這麼遠,你趕回來也累了吧。”

傅灼灼更驚訝了,這傅川是吃錯藥了?

“侄女不敢,侄女讓二叔擔心了,還是站著吧。”坐著搞不好還咯屁股呢。

傅灼灼在心裏暗忖了句,反正傅川給的坐,她可不敢坐。

不知好歹!

既然她不要坐,傅川也沒再強求,隻是硬在臉上擠出幾分關心來道:“上次聽你說,你的醫術都是跟鬼穀的人學的?不知道你拜的師傅,是鬼穀的哪位師父?”

聽到傅川開始提起鬼穀,傅灼灼不動聲色的轉了轉心思,接著才抬頭露出一個毫無心機的笑容來道:“二叔難道認識鬼穀的師父們嗎?”

“呃……那到不是。”

“哦,那我說了,二叔怕也不認識啊。”傅灼灼笑笑道。

傅川頓時語塞,眼裏也閃過了一抹陰狠,但為了自己的目的,他還是耐著性子道:“雖然我不認識,但對方既然教了你,是你的師父,那邊也算是傅家的客人了。你總得介紹一下,不然日後你師父來京城,豈不是要怠慢了?”

“二叔放心,若師父來京城我自會招待的,到時候他要是願意見二叔,那我肯定會將他介紹給二叔的。”傅灼灼繼續和他打著太急,心裏卻明白了,傅川這是把主意打到了鬼穀身上吧?畢竟鬼穀的醫術,可比太醫院的那些人厲害多了,難道他想偷師?#@$&

隻不過,就他這資質,就算鬼穀的人願意教他,恐怕他也不會有多大的進步吧,何況她的醫術根本就不是鬼穀的人教的。

本想好好說話,套出點東西來,沒想到傅灼灼一個勁的給他東拉西扯,傅川的臉色終於繃不住了,轉眼就沉了下來。

“行,既然你不想將你師父告訴二叔,那二叔也不逼你,不過你莫忘了,再怎麼樣你也是傅家的人,傅家也是個醫術世家,就算你今天學了別人家的醫術,可不能忘了本啊!”

忘本?

傅灼灼心中冷笑了聲,將傅家藥堂搞的那麼烏煙瘴氣,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忘了本。%&(&

就連傅灼灼身後站著的琉璃,聽到這話也暗暗翻了個大白眼,這傅川也太不要臉了,到底是誰忘本,誰心裏清楚!

不過心裏鄙視歸鄙視,臉上傅灼灼卻也立即惶恐起來道:“二叔,您這是反對我跟鬼穀學醫嗎?”

“我不是反對你,我隻是提醒你,凡事可都不能忘本!傅家才是你的根!”傅川加重了後麵的幾句話,若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傅灼灼是做了什麼背叛傅家的事呢!

果然,傅灼灼頓時就紅了眼眶,剛準備聲淚俱下來一套,卻聽到書房門外響起了聲:“好一句傅家才是根呐,沒想到傅太醫還是個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