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灼聽著墨含譽這左一句感情深,右一句感情深的,擰起了柳眉。
不知道的,肯定要以為她和墨離玨已經成婚了,但知道的,就是另一個想法了。
果然,馬上有人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看她的目光裏也多了幾分輕蔑。
想她跟著墨離玨去淮州這麼久,孤男寡女的就算有婚約,隻要沒成婚也就不合適吧,誰知道是不是已經私相授受,珠胎暗結了?
墨離玨的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冷冷看著墨含譽道:“太子殿下若是真心祝福臣弟能與灼灼早日完婚,白頭偕老,那臣弟便也謝過了。但殿下這話,臣弟聽著,怎麼像是另有所指?”
“十二弟,你這話從何說起。”墨含譽也對他笑了笑道。
“太子殿下應該不會忘了,這次傅姑娘跟本王去淮州,可是父皇授意在先。
民難當前,傅姑娘醫術過人,又心懷大義才會願意舍清譽跟本王共赴淮州,如此父皇才給了她這等榮譽,為何在殿下這裏聽來,她卻成了一個隻懂兒女情長,隻會追隨本王的花癡女子?
身為皇室中人,太子殿下還是未來儲君,如此評價一個對朝廷有功之人,就不怕將士心寒嗎?”墨離玨毫不客氣道。
墨含譽臉上的笑容終於維持不下去了,而大臣中也有人不同意墨離玨的說法,馬上作為刑部侍郎的李大人,上前道:“離王殿下,傅姑娘就算是救了淮州百姓,那也不過是個女子,豈能將她和那些將士比?”
這句話可把傅灼灼氣得夠嗆,女子怎麼了,女子怎麼就不能和那些將士比了!
而墨離玨也馬上道:“女子又如何,在本王看來,能為百姓謀福,能為陛下分憂的,不管是男是女,便該受到朝廷的重視,旁人的尊敬。若不然,日後那些有能耐想為朝廷分憂的人,豈不都要猶豫再三,甚至望而卻步,成了朝廷的損失。”
“殿下,女子不得幹政!”馬上又有大臣道。
墨含譽看到這麼多人反對墨離玨,心裏也出了口氣,反而站在一旁看戲了。
“這幾位大人怕是搞錯了吧,我十二王叔的意思,可不是提倡女子幹政,而是說,女子也可以做些利國利民的事,如傅姑娘這般學醫,可以救治百姓,也是天大的好事,將她和那些將士相比,怎麼就不能比了?”
一道聲音從人群後傳來,顏詩悅大搖大擺走過來,先睨了兩眼那兩個大臣,然後又朝傅灼灼和墨離玨露出笑容。
“本王就是這意思。”墨離玨對她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點了點頭。
這可把顏詩悅給高興壞了,沒想到十二王叔還能誇她。
“郡主殿下,這是大人的事,您一個小孩子家,怕是不懂!”李大人對顏詩悅皺起眉頭,知道她平時仗著陛下的寵愛膽大包天,但他們說的可是關乎朝野身份的大事,她一個小姑娘家懂什麼?
顏詩悅暗暗翻了個白眼,哼著道:“對啊,我是不懂,我一個小孩子怎麼懂你們大人的事,我隻知道那些江湖上,多的是女俠,她們為百姓除害,做的可都是實打實的好事,哪像有些人啊,光會紙上談兵,坐在家裏當官,誰知道是不是真的知道百姓疾苦,為民除害啊!”
“郡主這話,說的可一點都沒錯,若我沒記錯,早些年皇太祖打天下的時候,還用過一支女兵隊呢,她們不也是女孩子嗎?”林霄也走了出來,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幫倚老賣老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