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他們還和往常一樣,誰也沒有主動提不遠處茶幾上的一大堆監控,隻是沈鈺竹這個位置不怎麼樣,隻要一抬頭,就總能看見那堆玩意兒,是以一頓飯下來,總有種……說不出的,怪怪的感覺。
沈大佬畢竟是大佬,他這樣的大佬,是永遠不會明白,這種感覺,在我們這些凡愚這兒,我們管它叫心虛。
江羽既要上學還要拍戲,在家的時間根本沒有多少,第二天天亮就離開了,離開前,他甚至還去廚房給沈鈺竹炸了油條煮了豆漿,最後在沈鈺竹複雜難明的視線裏,提著貓一溜煙走了。
他昨晚拆的這些模樣稀奇古怪的監控還全部放在茶幾上,什麼塑料花,紐扣,甚至還有大鍾擺件和一副世界名畫,其它監控的模樣更是稀奇古怪,小指大小的玩具灰老鼠,天花板上掛著的吊燈,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古董花瓶。
沈鈺竹隨手將灰老鼠捏在手心裏,按了按,灰老鼠雙眼登時紅光盈盈,“警告,警告,自爆裝置——”
沈鈺竹當機立斷把老鼠尾巴扯了,於是紅光消失,老鼠在他手心裏扭了兩下,嗝屁了。
“有待改進……”這貨就這樣捏著老鼠跑了。
站在久違的廉家大宅前,憨厚的黑西裝小哥哥謹遵廉塵的旨意將他對江羽說的話對沈鈺竹又說了一遍。
沈鈺竹:“……廉塵呢?”
“我們廉總去北極走親戚去了,”黑西裝小哥哥很是恭敬。
沈鈺竹笑了,邊笑邊徒手將人家瓷盤掰成了兩半,順便再笑意盈盈地對黑西裝小哥哥說,“告訴你們小白蓮兒,我一輩子都記得他這份恩情呢。”
黑衣服:“……”不知為何,他背後有點兒發涼,並且想起了當年在南美和野獸共舞的生活。
這天之後,江羽再也沒在沈鈺竹在家的時候回去過,而且憑借沈鈺竹從業多年的經驗,他知道家裏關於江羽的東西正在一件件減少,但他也隻是看著,順便讓人查出了江羽在校門外的新家地址。
兩個人就這樣,你不說,我不問,各自按照自己的想法和猜測幹著自己的事,沈鈺衡被迫成為沈鈺竹的傳聲筒,孟葉一天少說要接到自家老大十幾條問江羽在幹嘛的消息,時間一久,兩人就都有些吃不消了。
這天,兩人的對手戲剛剛結束,沈鈺衡就開始旁敲側擊,“你倆……嗯,什麼時候,我是說……”
“沈哥,”江羽看著他,茶褐色的眸子深不見底,“他隻是你的堂弟而已,你沒必要對他處處這麼照顧這麼小心。”
沈鈺衡:“……”
“我們兩的事,是我矯情了,但是沈哥,兩個人之間總會有些矛盾,這是在所難免的,何況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沈哥,別管了,什麼時候讓霜姐接受求婚才是正事。”
“你,你說什麼?!!!”沈鈺衡眼睛一棱,桑音一吊,破音了,“誰踏馬——!!”求,求婚了!
“口嫌體正直可不行,霜姐那麼好,換誰誰都喜歡……”
沈鈺衡覺得有點兒尿急,“我有事我先走!”
江羽失笑,看著他離開。
之後,他目光又凝了下來,定定地看著某個地方,最後拉了拉寬大的衣袖,木著臉離開了。
孟葉:“……”
她懷疑自己被發現了!
【作者有話說:今天……雙更(大概?)
謝謝大寶貝清弦君,清玖。小小花兒,和燼言的三葉蟲呀,愛你們,麼麼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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