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天河徹底的暴怒,眼前的家夥三番五次的破壞了他的計劃,讓他又氣又怒,而且他的攻擊在對方麵前宛如兒戲一般,輕描淡寫的就被躲過去,他成了那個被戲耍的孩童,成名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如此小看他。
“給我快點殺了那幫廢物,若是讓他們逃走,按門規懲罰。”銘天河暴怒的喊道。
那些手下門聽到門規二字,各個臉色蒼白,銘天河所定下的門規冷酷而殘忍,他們可不想經曆了,抓住那些威遠鏢局的人,運功於頂,一掌朝著他們的天靈蓋上猛拍下去。
夜瀾始終觀察著這些人的動作,輕輕一叱:“去!”
兩字吐出口中,頓時,在黃沙中,一道驚鴻飛出了黃沙的地底下,驚鴻快若閃電,直奔那些為虎作倀的高手而去。
“噗嗤!噗嗤!”
那道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刹那間斬下兩名高手的頭顱,噴濺的鮮血,讓所有人打了個冷顫,然後目光呆滯的看著無頭軀體倒落塵埃。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那道光芒迅捷無比,他們剛剛一個照麵,就被砍下腦袋,就像是詭譎莫測的神通一般。
劍光如電,神鬼莫測,銘天河的手下們被逼得上躥下跳,各個使出渾身解數,但是仍舊躲不掉那道寒光的追擊,一個呼吸的功夫,各個身上掛彩,喘氣如牛,渾身被冷汗直冒,像是剛剛被雨淋了一般。劇烈的心跳聲,像是死亡之音,他們就算不想聽也聽得格外的清晰。雖然逃過被寒光斬落頭顱的厄運,但是他們的戰意已經全部沒有了,內心中隻有揮不去的恐懼。
目睹了自己手下的狼狽模樣,銘天河吃驚的同時,一股不祥的預感,浮現在他的心頭,再看眼前的人氣定神閑的樣子,整顆心慢慢的沉入穀底。
“禦劍術!”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這種近乎通神的手段,已經是數百年沒有在江湖上出現了,但是對於這種可怕的神技,江湖上仍舊流傳很廣,雖然不曾見過,但是威名始終不減。至今都認為是最可怕的存在,凡是練成這種劍術的人無一不是被人奉若真神,如今得見神技哪一個不是嚇破膽了。
“快逃啊!”
麵對這種神技,所有人都生出了絕望,隻有逃走才能夠保命,就算是銘天河事後要責罰,他們也甘願,頓時所有人作鳥獸散,逃得一幹二淨。
突來的變故,不止是銘天河一方的人震驚,就連威遠鏢局的人更是驚得張口,久久不能平靜。
劍仙?銘天河心肝發顫,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之上了,危機關頭,瘋狂的運功,將半數的功力灌入寒蠶絲當中。
寒蠶絲頓時像是吃了大補藥一般,如瘋狂的八爪章魚般,劃過空氣中,速度暴增數倍,隻聽到尖銳的聲音而看不到寒蠶絲半點蹤跡,朝著那名劍仙瘋狂絞殺過去。趁著對方手裏沒有劍,這時候才是脫身的大好時機。
砰砰!!!!
數根寒蠶絲係數的轟在夜瀾的身上,轟隆聲不斷,黃沙瞬間將這個地方全部淹沒了。
銘天河見狀,也不敢再留下來看那個劍仙是否死了,袖袍一卷,將那個裝著神兵的匣子收起來,縱身逃走。
但是,一聲輕輕的歎息,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銘天河的神經更加緊繃起來,額頭冒著冷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竄腦門。
“砰!”
寒光乍現,那處被黃沙淹沒的地方轟然炸開。
“噗嗤!”
一條帶血的手臂掉落下來,連帶著那個匣子,銘天河口中發出一聲慘叫,這一刻他哪有什麼反抗的心思,隻有全力施展輕功,不敢有所保留,今天逃不掉,就要把小命留在這裏,隨即衝入不遠處的山林當中,消失不見。
夜瀾沒有展開追殺,收回長劍,從地上撿起那個裝有神兵的匣子裝回鏢車上。
威遠鏢局的所有人這才如夢初醒,畢竟這場災禍,本就讓他們以為再也逃不掉了,但是卻在頃刻間就結束了,讓他們仿佛在做夢一般,老莊主徐熙更是熱淚盈眶,拖著傷重之軀走到年輕人麵前,就要跪拜下去。
“使不得,使不得,這一路上多謝老莊主拂照,晚輩都還沒有謝過老莊主。”夜瀾眼疾手快拉起這名老人。
“老夫有眼無珠,不識劍仙就在身邊,請恕老夫無理。”老莊主抱拳說道。
“劍仙?老莊主實在抬舉晚輩了,不過是一門取巧的手段罷了。”夜瀾搖頭笑了笑,不再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取出一瓶丹藥給老人以及威遠鏢局的鏢師們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