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有些不敢相信,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雲舒點點頭,眉頭依舊緊鎖著。
“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隻要你能救我妹妹。”
“你來的太晚了,她已到油盡燈枯,此法我也隻有在醫書上見過,從未救治過,我沒有把握……”
“幾成”
“兩成”
“這麼少?”冷瞳猶豫著,不知該不該相信雲舒。
他來這裏就是聽說曾有一位名醫曾治好了一位途經此地的商人之子,此人雙腿殘疾多載不能動彈,隻能終日坐在輪椅之上。
冷瞳帶著冷月來這裏就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因為這些年冷瞳帶著冷月不知拜訪過了多少名醫,可是都對冷月的病症束手無策。
今天冷瞳帶著冷月找到了趙大夫以為他就是那個醫好腿疾之人,不曾想卻是遇上了神棍,找到了真正的神醫,不曾想卻是個……
雲舒沒有再言語,兩成也是她多說了,至於如何抉擇她隻能交給冷瞳決斷。
“如果不治我有把握為她續命一年,這一年裏可以讓她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不用依靠藥物。如果治……”雲舒沒有再說話,等待著冷瞳的抉擇。
良久之後等來冷瞳從牙縫中擠出了“治”
他希望冷月可以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進入倒計時,她還那麼年輕。
“哥,我不治,求你讓我好好的陪在你身邊一年吧。”冷月虛弱的聲音傳來。
“不,我不準。”冷瞳不能接受一年後他將徹底地失去冷月。
“到底是治還是不治,再拖下去一年也難了。”
“治”冷瞳眼中閃著堅決。
“如果冷月有什麼事,你也得給她陪葬。”冷瞳警告著雲舒。
雲舒沒有去理會冷瞳的警告命令著冷瞳將她們帶到了雲舒的閨房。
“把藥箱拿過來,然後你去準備這些東西。”雲舒寫下了一份單子給冷瞳。
“我給她施針,需要寬衣解帶,你在這裏不方便,還有先去準備第一張紙上的東西,如果成功了才會用到第二張紙上的東西,我先替她吊住命,你越快她活著的希望越大。”
說完冷瞳就像是一陣風從雲舒身邊飄過。
在等待的過程中雲舒不僅讓冷月的氣息趨於平穩,還抽空給自己上了點藥。
“你回來了?”冷瞳將一個包裹扔到了雲舒的麵前。
“你出去吧!”冷瞳像是沒聽見。
“我要開始了,你出去。”雲舒也很不爽,她自己還是個病人卻要替他救妹妹還總是用質疑的眼光看著自己。
盡管知道那是因為對妹妹的擔憂,可雲舒是醫者既然說了要救人自然會全力以赴。
冷月的很多筋脈都有斷裂,還有毒素,淤血等堵塞,能活這麼久已經算是奇跡了,想要接筋脈,排毒素,放淤血同時進行其難度還是雲舒平生僅見,若是稍有不慎,毒素蔓延,淤血移位,無論哪一個都會瞬間要了冷月的命,而若隻是接個筋脈雲舒還是很有把握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天都要黑了雲舒還沒有出來,冷瞳幾次都要推門而入,可害怕害了冷月,一直克製著。
“成了。”
這半天對於雲舒的壓力不可謂不大,直到完成雲舒已是滿頭大汗,臉上洋溢著笑容,好像那個從鬼門關被拉回來的是她一樣。
“不等了”冷瞳舉起手就要推開門。
門‘吱’的一聲開開了。
“怎麼樣?”雲舒剛要說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喂,你說話啊!我妹妹怎麼樣了?你說話呀!”冷瞳拋下雲舒任由她倒在地上,走到床邊,試探地將手伸向冷月的鼻子,想要探一探她的鼻息。
向來果斷的他也會有猶豫不決的時候,掙紮了幾次才敢將手伸過去。
“成了,成了。”察覺到冷月還活著,冷瞳開心地笑了。
他多怕冷月就此離開他,多麼害怕因為他的這個決定而讓冷月連一年的時間都沒有了,天知道他這段時間有多煎熬。
看著妹妹沒事,冷瞳才想起雲舒,發現她隻是暈了過去就將她抱進房間放在了外室,而他自己則是守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