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就離開,可沒等她走兩步,就又聽見虞夢說道:“能給我們換一個包廂嗎?”
服務員轉過身,麵帶微笑說道:“這個是可以的,不過茶水費要一個人多收五十,請問要換嗎?”
“換。”
於漾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而她也不喜歡周圍那些,有意無意就落在於漾身上不懷善意打量的那種目光。
包廂很快換好了,恰巧又是上次那個名叫白色桔梗的包廂。
想著上次兩個人之間的不愉快,於漾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不經意地回頭,就看到虞夢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又被喜悅給代替了。
於漾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虞夢貌似很高興?
……
天色沉沉,風吹得破舊的鐵門嘎吱嘎吱響,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汽油味,讓季白快要呼吸不過來,被綁住的雙手雙腳更是絲毫動彈不了。
她不會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吧?
不要啊!
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和漾漾的關係公布於眾,好不容易才得到媽媽的支持。
她都還沒向於漾求婚呢!
她還想等於漾答應自己的求婚後,和於漾一起到國外去,辦一場屬於她們的浪漫婚禮呢!
她不想死啊!
她舍不得她的漾漾啊!
“季白,你在哪裏?”
一道熟悉的男聲隨著呼呼風聲灌入耳中,成功的打斷了季白的胡思亂想。
“季白,你在哪裏?”
“季白聽到了嗎?”
“聽到了就回應一聲。”
接著三四道不同的聲音接連響起,讓季白清楚知道,剛剛那道聲音並不是她出現的幻覺,是真的有人過來找她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莫大的喜悅一下子衝了上來,季白扯著嗓子喊道:“我在這裏。”
怕外麵的人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季白不斷加大聲音,不斷地大喊著:“程俊,我在這裏。”
很快,程俊和幾個朋友聽到季白的聲音,終於在一眾廢棄的工廠中,找到了被五花大綁的季白。
看著季白平安無事,除了臉上有些微腫,別的地方好像沒有受傷,程俊頓時鬆了一口氣,又欠欠地調侃道:“漬漬漬,這麼狼狽啊?”
被汽油味熏到快要升天的季白,直接就爆粗口了,說道:“踏馬的,快給我解開,你們要是再晚來一個小時,沒被虞夢折磨死,也要被這強烈的汽油味把我給送走了。”
程俊沒心沒肺的笑道:“那可不會,畢竟你這種禍害得遺留千年。”
季白白眼一翻。
說她是禍害,她禍害誰了?
頂破了天來說,她也隻承認,自己隻禍害了於漾一個人。
看了一眼,程俊身後站著四個平時也比較要好的朋友,卻唯獨沒有看見於漾的身影,想到虞夢給於漾打的那個電話,季白瞬間眼中的明亮變得黯淡起來,朝著程俊問道:“對了,於漾呢?”
程俊半蹲著,幫她解開又粗又結實的尼龍繩,看著她手腕處被勒出的紅印子,冷著聲說道:“為了把虞夢引開,她主動以身作誘餌,現在人應該是在可可西裏茶餐廳和虞夢周旋了。”
繩子一解開,季白就站了起來,想要活動一下手臂和腿,結果眼前一陣眩暈,還好旁邊程俊眼尖手快扶了一下,才沒有讓她整個人重重的倒在地上。
把季白橫抱起,程俊和其餘三個人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裏,然後我再給於漾回一個信息。”
“好。”
……
包廂裏,複古雕花的圓桌上,放著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還有一束開得鮮豔欲滴的淡紅色月季。
虞夢正默不作聲的給她不停地夾菜,而她看著碗裏堆成堆的菜,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食欲。
她也不想和虞夢說話,虞夢大概也知道自己有多不招人喜歡,也並沒有開口去招惹她不快。
兩個人就一直相對無言。
直到她一直貼身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於漾一直緊繃的狀態,才稍微的緩和了一下。
“季白沒事了。”
收到程俊的信息時,於漾的手都是顫抖著的。
太好了。
季白沒事了。
那她就沒必要在和虞夢呆下去了。
於漾站了起來,冷聲說道:“我要走了。”
虞夢夾菜的手一頓,看著她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感覺就像是上次自己威脅她離開季白時的語氣一樣冰冷,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她的心突然就慌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怎麼好好的,突然就沒有任何征兆就說要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