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藝課很快便結束了,嚴嵩走出了課堂,找到了秦政,整個人頓時傻眼了。
“哇!不是吧!你要不要穿成這個樣子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少爺,我是家丁呢!”
麵對嚴嵩的驚呼,秦政無奈的聳了聳肩:“這已經是我全部的家當了,我也想穿得低調點,要不我回去換回家丁服?”
“算了!穿得體麵點也好,畢竟咱們馬上要去的地方可是很看重臉麵的。”
擺了擺手,嚴嵩說著又給秦政擠眉弄眼了幾下,隨後便領著他去了大總管那裏。
嚴老爺對於嚴嵩管的其實並不嚴,甚至於有時候還有放縱之嫌,所以在和大總管打了聲招呼之後,嚴嵩跟秦政便很在兩個護衛的跟隨之下很是輕易的出了嚴家的大門。
這兩個護衛秦政是認得的,算是嚴嵩的專職護衛,雖然比較沉默,但做事極為認真,時時刻刻都關注著周圍的情況,一看就是幹實事的人。
嚴嵩本來還想給秦政介紹一下他們,但見他們一副死人臉,也是瞬間沒了興趣。
出了嚴家的大門,四人便一路去往了城東一處名為“天香居”的地方。
經嚴嵩介紹,這天香居乃是通天商會的產業,雖然是坐著皮肉生意,但卻相當具有“B格”。尋常青樓,大多是客人挑姑娘,但是在天香居,卻是姑娘挑客人。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不得了的創新,而且顯然也相當的成功,畢竟,得不到的,有時候才是最好的,這是人性使然。
和往常一樣,哪怕是白天,天香居依舊人滿為患。秦政他們也是費了老大的功夫才擠了進來。
而進入了天香居之後,嚴嵩便一路拉著秦政來到了一副字畫的麵前。
“夜野,少爺今天的幸福可就全靠你了!看到這個謎題沒有,猜出來,我們就可以去二樓了!”
來到了字畫的麵前,嚴嵩便目光炯炯的望向了秦政道。而聽了他的這話,周圍之人也都齊齊的望向了秦政,目光中帶有些許的審視。
不得不說,天香居的經營是真的有些新奇,如果不是早已知道這是一處青樓,秦政甚至要以為這是一場詩會了。因為此時此刻,整個天香居雖然人滿為患,但卻並不吵鬧,而且人們大多都在輕笑低語,議論著那些天香居的姑娘們所寫下的詩詞亦或者字畫。
這種氛圍,又哪裏是青樓該有?
“少爺!您這也太抬舉我了!您都猜不出的謎題,我又怎麼可能猜得出來……”
見眾人都望向了自己,秦政無奈的聳了聳肩道。
而聽到秦政居然叫嚴嵩少爺,周圍的人也是瞬間收回了目光。原先他們還以為秦政是什麼公子哥,卻不想竟然隻是一個家丁。
“試試看嘛!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麼回去!你放心的猜,隻要能上二樓,山珍海味任你吃!要是有姑娘看上了你,姑娘的錢少爺我也替你包了!”
以為秦政是在謙虛,嚴嵩繼續的慫恿著道。
然而就在此時,他們的身側卻是響起了一陣嗤笑。
“嗬嗬!閣下想要一親柔柔姑娘的芳澤,好歹也找個像樣的幫手,找一個家丁來幫忙,你是有多看不起柔柔姑娘,又多看不起在座的俊傑?”
很明顯,天香居的每一幅字畫對應的都是天香居內的某個姑娘,嚴嵩一進來就把他帶到了這邊,應該是看上了某個姑娘,籌謀已久,而那個姑娘,也應該就是那個聲音所說的“柔柔”。
被人嘲諷了一下,嚴嵩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正要開口,但卻被秦政給阻止了,“諸位莫要誤會,我家少爺絕沒有看不起柔柔姑娘的意思——我們就真的隻是看不起在座的諸位而已。”
秦政覺得吵架這種事情還是他自己出馬為好,嚴嵩身份尊貴,如果在這裏跟人爭風吃醋的事情被人傳回了府裏,他跟嚴嵩都不會好過。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裏的小屁孩,不過十二三歲而已,整的跟個風月老手一樣,這讓他一個心理年齡二十好幾但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的老處男情何以堪?
你們這幫子兔崽子不是看不起老子麼?老子就偏偏要爬上樓去,然後當著你們的麵褻瀆你們的女神,回來再告訴你們滋味如何,氣死你們!
起先聽到秦政說“諸位誤會了”,眾人都以為他是要道歉,連嚴嵩也是詫異的望向了他,眼中出現了一絲不滿,不過再見他很認真的說完了最後一句話,整個走廊便瞬間炸開了鍋,而嚴嵩,也是露出了一抹開懷的笑。
“小小一個家丁,如此大言不慚,簡直不知所謂!”
“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我看他家公子也不是什麼好鳥!”
“哼!嘩眾取寵,且先猜出了謎底再來口出狂言吧!不然隻能徒增笑耳!”
“不錯!等會猜不出謎題,我看你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