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克不會說中文,又氣又急直跺腳,一把又掀翻了桌子。
“哈哈哈,別著急呀,你們國家的語言我聽得懂,哎呀,我那個學生真不爭氣,大事沒幹成反丟了自個兒小命。”
淩毅抬起桌子的一角,反手一扔,轟的一聲,重重的紅木桌與布蘭克擦肩而過,飛了過去,在牆上砸出了個坑。
所幸這家酒店隔音能力很好,也非豆腐渣工程,要不然牆後麵的得跟著躺槍。
布蘭克的腿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單手就把一張桌子飛出去,這要是再偏上個一厘米,他的小命得報銷。
他指著濕水後顯露出來的另一張畫,雖然也是贗品,但極為逼真。
作為始作俑者的他,一眼就能看出這意味著什麼。
布蘭克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想不到那小子還留了這麼一張畫,真不愧是21世紀最偉大的畫家,假如不是他聽了不該聽的,我還挺欣賞這個年輕人的。”
他勾起嘴角,陰險的盯著淩毅,“怎麼,你還想替他討回公道?”
淩毅搖搖頭,勾起嘴角,“咱倆都是道上的人,若不想你的秘密被公開,就給我相應的封口費。”
“哼,你想要什麼?要支票的話,我現在就開給你!”
布蘭克掏出紙筆,呲牙咧嘴的刷刷寫了一通,扔給了淩毅。
“嘖嘖”淩毅將支票揉成團又丟回給布蘭克,冷笑一聲。
“開玩笑呢吧?你的爵位身價還不值這一桌子菜錢?”
“這張畫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兒撿來的,你混成了個服務員,這張支票是你十輩子的薪水了!再者,我隨時可以派人去你家做客,讓你老婆出來接待我的人。”布蘭克別有意味的道。
“喲,布先生,話可不能這麼講,第一,我老婆出去度假了,家裏沒人,你的人若是硬闖,必得化成一堆灰!第二,怎麼說這也是一樁殺人案,關乎我徒弟的命,他的命總歸還是值點錢的。”
布蘭克鼻子粗喘了兩聲氣,脖子漲得通紅,咬牙切齒的道:“居然在自己家裏設那麼危險的機關,嗬嗬,不愧是你!”
他指著淩毅,“你直說,究竟想要多少!”
淩毅比著八字手撐著下巴,“你也知道,我老婆嫌我窩囊,你說我要是成了言情小說裏的霸道總裁,是不是連丈母娘都得跟我低聲下氣?”
布蘭克眼珠子一轉,氣得七竅生煙,“你居然想要整座豪泰!”
“就要了一個公司,對你來說九牛一毛吧。”
“我再追加一張支票給你,愛要不要!別再得了便宜還賣乖!”
“布先生,你這句中文用反了啊,我要把畫裏的東西公布出去,你不光要身敗名裂,還得在牢獄裏度過下半生,你還妄想牢飯能比得了這一桌山珍海味嗎?”
淩毅指著散落一地的飯菜,“到時候,再讓你瞧見踩在我腳下的這些牛羊魚肉,巴不得跪下來舔了吧?”
布蘭克心髒絞痛起來,痛苦的閉著眼,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你把那張真畫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