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淩看著好友一副傻樣,感覺自己也該出門走走,老是待在公主府,是遇不上什麼良人的。
兩人結伴而行,去了前廳見過諸位夫人。
黎昕對在場大部分人都不認識,但是跟著景淩行禮就對了,心腹婢女會在一旁提醒各位夫人的身份的。在場繞了一圈,本來在貴女圈子隻是一個傳言的黎昕真人露麵,徹底證實了黎家三公子回國都的流言。
以往黎昕來來去去,左纓並不要求他出什麼風頭,不過再不出來溜一圈,黎家三公子想必就要神隱了。到時候又會有什麼“其實黎家的三公子早就病逝了,不過要吊著國公府的婚約才一直稱病不出”、“其實當時病逝的不是三公子,而是二公子,不過左家那位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才讓哥兒扮男人”的流言越傳越烈。
黎昕頂著額間鮮紅的朱砂痣,接受一眾夫人的目光洗禮,然後對麵前的一個十來歲的小妹妹溫柔微笑。
啊啊啊這個小妹子包子臉好可愛,好想爹給我生一個妹妹玩兒!好想捏臉!好想抱一抱!舉高高!
黎昕這樣的想法從不遮掩,能被帶來公主府的也必定是各家嬌寵著的嫡小姐,在場眾人都比黎昕小,作為一個哥哥,帶妹妹們玩兒遊戲,可是哥哥的職責。
畢竟到了黎昕是個例,這個年紀的男子或女子,差不多都成婚了。黎昕長時間不在黎府,小侄子也不能帶著玩兒,很少能感受到這種作為大哥的責任感!
小包子穿著桃花衣,額頭點了個金色花鈿,坐在位置上有些好動卻又不敢動。她對這個哥哥很好奇,嗯,哥哥額頭的朱砂痣也特別好看呢!
景淩還要隨長公主去見過各位夫人,黎昕便自告奮勇陪妹妹們玩兒。
小姑娘們圍著桌子坐著,見黎昕過來,還特意給他空了個位子出來。在場的姑娘們年歲都不大,最大的不過十五,在場的都沒有定過親,哥兒僅占姑娘們的十分之一不到,還是看黎昕留下才小心翼翼的挪過來。
給景淩的禮物還在黎昕隨身小廝手中,剛才去找景淩時,黎昕跑的太快,小廝無奈留在了正君身邊,等自家三公子和景郡哥兒出來見禮,小廝才稟了正君,跑到黎昕身邊站著。
寫給景淩的話本還在包裹中,除了話本,黎昕還帶了一盤無聊在尋仙山巔手工雕琢的跳棋。
“來來來,哥哥教大家玩兒跳棋,一局最少兩人,最多六人,剛好我們這一桌六個人。”黎昕把那個挪過來的哥兒也算了進來,姑娘們有自己的小圈子,拉一個不認識的女孩,還不如拉一個哥兒。
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也就沒人反駁人選問題,而是對黎昕拿出的“跳棋”十分感興趣。
那個哥兒是朝中老太傅二子膝下的第一個孩子,不過生母已去,父親娶了續弦,他在家中除了吃喝不愁,以後等著嫁給人為家族添助力,倒也如個隱形人一般,比長年在外的黎昕還神隱。
黎昕的係統在第一次與他初識時,抽獎送了辨人功能,非常簡單粗暴的用顏色來區分人的善惡。
小哥兒的顏色灰中帶白,兼有藍色的憂鬱,綠色的真誠,簡單來說就是個非常簡單但是有些自卑的小哥兒。
黎昕對他一笑,把青色的玻璃珠挑選到小哥兒麵前的格子中去。
“你叫什麼?”
“啊……我……我叫,叫周喜。”周喜低頭縮起脖子,有些懊惱自己的表現。
黎昕看這孩子就像個鵪鶉,也不逗他:“青色的是你的,喜歡這個顏色嗎?”
周喜怯生生的看了珠子一眼,又看了黎昕一眼,發現一桌的大小姐都沒有嘲笑他,而是興致勃勃研究跳棋,便也大膽了些:“謝謝……黎三公子,我喜歡。”
黎昕嚴肅道:“叫黎哥哥。”
周喜立刻叫:“黎哥哥。”
黎昕喜笑顏開:“誒。”
“哈哈哈,黎哥哥,黎哥哥我也可以這麼叫嗎?”小白子姑娘本人開口了。
黎昕說當然可以,於是下一刻,一桌的小姑娘都開始黎哥哥黎哥哥的喚他。黎昕心想,如果他不是個哥兒,這鶯鶯燕燕(乳燕也算!)環繞的情形,也能刺激一批無病呻吟的才子,氣死一批勾勾搭搭的紈絝。
作者有話要說:黎昕:看我左擁右抱人生贏家哈哈哈
聞明遠:暗中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