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竹馬竹馬長大的黎昕和聞明遠, 兩人之間的感情青澀純真。之所以這麼說, 是因為除了今日黎昕突然的膽大妄為,以前兩人最多拉拉小手。因為長年異地,親親小嘴的舉動都沒機會!

今日終於如願了,黎昕滿足的歎息。

雙唇附上聞明遠有些幹燥的唇瓣, 黎昕發現對方毫無所動,他眼睛眨了眨,發現自己腰上的手臂縮緊了。黎昕被熟悉的味道環繞, 微張開嘴將這人上下唇瓣都舔濕了, 才伸出舌尖去撬對方牙齒。

以往過年的時間,是兩人能相處最久的日子。黎昕從山上帶回來的禮物,不是稀奇古怪的果子, 就是各種書籍。農書, 匠書, 兵書。

黎昕曾經有一次故意在送給聞明遠的兵書中夾上了一本啟蒙教育畫冊,也不知這人有沒有學習。不過他感受著聞明遠僵硬的頸椎,克製的動作, 瞬間明白這人肯定看過書,卻沒有實際操作過。

黎昕深呼吸幾口氣, 不過是主動獻吻, 卻把自己弄的心律不齊, 虧了虧了。

“遠哥。”黎昕喃喃開口。

聞明遠把黎昕往上托了托,方便他動作,黎昕愉悅的把眼睛眯成一條線, 兩人開始磕磕碰碰的學習探討起來。

聞明遠長年習武,氣息悠長,黎昕這個半吊子當然比不過。

“唔……”黎昕推開聞明遠一堵牆似的胸膛,窒息感終於遠去。

聞明遠幫他理了理衣裳和頭發,難得誇獎一句,揶揄中帶著笑意:“昕哥兒氣色好多了,這一身很好看……我……我等你隨我去西北。”說到最後一句,聞明遠冷靜了很多。

他們倆的婚期定在及冠後,還有一年半,成親後,黎昕就得隨聞明遠去西北。西北國公府,向來隻有聞家駐邊的子弟才能回去,聞明遠的唯一一個弟弟,也隻能在國都領個清閑的職位。

聞明遠去西北幾年後,回來就撤去世子的請封,把爵位讓給了弟弟。

國公府未傳出什麼閑言碎語,國都倒是議論紛紛,一些不長眼的人還在黎昕父親爹爹麵前蹦躂,說他們眼光不行,丟了個世子哥婿。

西北荒涼,還必須時時刻刻警惕。

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丟了命去。

黎昕對住哪兒沒什麼要求,就算條件不行,他去了不就是為了改善條件的?

黎昕在人懷裏蹭了蹭,感覺自己抱了個大娃娃,他說:“師父說,及冠後就可停藥,到時我就隨你去西北。”

聞明遠已經是個大齡青年了,來見人之前,他還特地換掉了染血的衣物,此刻回家的喜悅卻根本比不上自己小未婚妻這鄭重的承諾。

他沒了爵位,也不能讓人留在繁華至極的國都,可眼前人根本找不到一絲不情願,聞明遠甚至還找到了黎昕眼中的期待。

聞明遠低頭在黎昕額頭上一吻:“好。”

“對了,之前路過中堂,看見王家夫人在與慕容家談婚事。”聞明遠說。

黎昕驚訝,那些人趕去的果然很及時,不出所料,王家夫人不是她夫君,作為一個婦人,她不可能放棄眼前的既得利益。而且嫁與慕容家,對王青禾來說可是一樁極為好的婚事,隻可惜慕容勤是毅王特意選給景淩的,以王青禾的身份,隻能做個妾。

黎昕說:“不要緊,我會看著景淩的。”

聞國公的母親與長公主的母親當年是姐妹,如今國公府支持陛下,景淩是怎麼也得照看的,至於駙馬,順便看一眼就成。

毅王要翻騰便讓他翻騰,不翻騰,陛下想必還找不到理由懲治對方。

隻不過到時無論是那一方取勝,這國都必然又是一番血雨腥風。

黎昕從假山花園出來,貼小腿的地方塞了一把聞明遠送給他的特製匕首,說是拿上防身。黎昕的彎起的嘴角怎麼也平緩不了,隻能在景淩的院子裏坐著回憶那個甜蜜蜜的吻發呆。

景淩一身華服出來時,就發現以往那個冷靜又犀利的好友頂著一副傻笑的麵孔,在院子裏把玩一把匕首。

“這是什麼?”景淩好奇的問。

黎昕有點小得意:“有個人……托人帶回來的禮物。”

景淩沒去問怎麼他換個衣服黎昕就收到了禮物,畢竟國公府與黎府的下人中都有不少來去無蹤的好手,相比之下,公主府就差了些。

王家是個小家族,沒有培養心腹高手的能力,駙馬自然也不會。陛下送給公主陪嫁中倒是有幾個影衛,但數量不多,給兒子和駙馬分一分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