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出去後,左銘就直接推門進去了,守在門外的一堆家裏人相視一笑,氣氛你懂我知。
所有孩子都解決了終身大事,外祖和外祖母精神抖擻,拉著黎昕讓他在府上住幾天。
黎昕說:“我該留下的,悅哥兒是我朋友,這幾天我給他做些藥膳,養養身體。叔嬸們就別圍著了,悅哥兒會害羞。”
大家一陣發笑,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扶著兩位老人家離去。誰叫左銘把吳悅抱回來時,一身血那麼嚇人。
左纓摸了摸已經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兒子的頭,說:“三兒住下吧,我得回和你父親說一聲。”
黎昕乖巧回道:“爹爹路上小心,我住幾天就回去。”
屋裏,吳悅緊繃著身體。
左銘一進屋,半句話沒說,先坐在床前看了吳悅一會兒,然後直接脫了外衣上床。
被摟進懷裏,吳悅還有點緩不過神,睫毛掩去瞳孔中的抗拒:“你……”
左銘的胸膛貼著吳悅的後背,給予這個人溫暖:“我陪你睡一會兒,睡吧,睡醒了帶你見家裏人。”
吳悅半張臉藏在被子下,露出的額頭紅彤彤仿佛火燒,他十多年所學,絕對沒有教他怎麼大咧咧和男人睡在一起。
左家的確很不一樣。
吳悅閃過這個念頭,便陷入沉眠。
黎昕在左家幫著吳悅調理身體,看著吳悅被要求天天喝雞湯,坐月子似的不能下床,心裏很不厚道的笑了。
吳悅喜歡看書,而左家雖然是武將世家,書籍也是不少的。但是很多書都不是晦澀難懂的科舉文章,而是各種雜書,天文、地理、小說、美食,黎昕把他的習慣帶到了左府,也讓吳悅有了解悶的途徑。
黎昕在一旁看醫書,吳悅靠在床上看一本遊記。
遊記的作者是黎昕外祖,也就是這個家裏最大的老人。外祖年輕時四處陣仗,去的地方比吳悅看過的書還多,而且老人家不會複雜華麗的語言,卻把途中一件件事情敘述的風趣十足。
自從第一日後,左銘安置好吳悅,便出門繼續自己的任務去了。不過,每天他都會抽出時間陪吳悅說話,或者看著他吃東西,又或者耍賴般要陪吳悅睡午覺。
這個時候,黎昕就會自覺避讓,拐到廚房去做點適合病人食用的溫和點心或粥水。
“悅哥兒,我回來了。”左銘帶著一身黑甲,哐哐就走了進來。
黎昕用醫書擋住嘴角一抹姨母笑,收拾東西然後揶揄的看了吳悅一眼就走了。
吳悅有些慌亂的抬頭又低頭,裝作看書入迷沒聽見。
左銘放下配劍,一把將吳悅抱到腿上,美滋滋的按住人,在吳悅脖頸間低頭吸了一口氣,才說話:“悅哥兒,等我們成婚後,就帶你回西北。婚期已經定下,娘和幾位嫂嫂哥麼會幫我們操辦。”
吳悅被吸氣吸的有些傻眼:“怎麼……怎麼就……”定下了?原來左家人做事都是這樣的?
這般霸道迅速,讓他有點高興……
左銘摩挲著吳悅的後腰,直到這人在他腿上坐立不安,才繼續說話,不過這一開口,就暴露出本性:“老子派人天天找吳家人麻煩,他們可沒時間想你,吳家那死老頭在你離開那天就開了祠堂除了你的名,還對外宣告你已經暴斃。我去他娘的暴斃!”
左銘就是一軍中莽漢,不過因為在左家長大,受過讀書人的教育,有時能裝出一副假模樣騙人,但他在吳悅麵前可不願裝模作樣。這人是要和他過一輩子的,就該讓他早早看到,如果不喜歡,也能早些放手。
左銘想到這兒,握住吳悅的手腕,低頭去夠這人的唇。
雖然身體沒養好,但是親一親還是可以的,經常偷香的左銘沒看見,吳悅隱藏在頭發下通紅的耳朵。
左家人,表達喜歡的方式也很直接……他喜歡。
吳悅的青山眉微皺,稍微抬頭,冷淡的麵孔顯出一抹紅暈,這已經是他目前主動的極限了。畢竟……還沒有成親,吳悅想到黎昕悄悄塞給他的一些“本子”,雙手不禁緊攥住左銘的衣裳,成親後畢竟要做那些事,目前羞澀一下才是正確的。
作者有話要說:吳悅:(*/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