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鄉飛絮茫然的搖了搖頭,一臉無措的扭頭看了眼柳夏徽,“我不懂你說什麼神力王,我爺爺隻是一個普通的老兵……”
“你是誰?你剛剛說的神力王又是誰?”柳夏徽向前踏了一步,把南鄉拉到自己身後。
“哦,俺自我介紹一下,俺姓垣,單名一個漢字,垣玄鵠是我親爹,至於神力王嘛,那是俺爹的朋友,最好滴朋友!”
垣憨?
這名字起的還真貼切……
“你是戰神的兒子?”柳夏徽一皺眉頭,驚訝的問道。
“對呀。”垣漢點了點頭,臉色並沒有自豪感和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接下來三人就坐了下來,聊了聊有關於那神力王的生平。
“你說的那人我不知道是不是跟我爺爺是同一個人,自我記事起,他就是一副小老頭的模樣,背也佝僂著,每天除了幹活就是叼著旱煙擦拭這把槍。”南鄉飛絮搖了搖頭,整個人都顯得極其無助,向著柳夏徽身邊又挪了一些。
“那他人呢?你爺爺人呢?我想見見他!”他繼續追問道。
“他……他消失了……”
“行了,你就說說你今日來此的目的吧!”柳夏徽心疼的看著幾乎縮成一團的南鄉飛絮,抬頭問垣漢。
垣漢也看到了南鄉飛絮那副模樣兒,連連擺手說道:“沒有,俺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在樓下看到了想上來問問,如果你們有時間或者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就到戰神府邸找俺!”
說完這些就起身離開了。
柳夏徽看著對方的背影,突然想起來遠在達摩院的大傻,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豫州,玉林郡,嵩城,達摩院。
“俺不要學這個!俺不要念經!俺想吃肉!你們放俺走好不好?俺想俺爹和俺哥了,俺還想俺徽哥和俺師傅,你們放俺走吧!”大傻坐在戒律院房間地上哭鬧著,周圍的眾僧歎著氣,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傻穿著寬大的定製僧袍,上麵沾的都是眼淚鼻涕和在地上滾的時候粘上的灰塵。再看看他的臉,居然比之前更胖了許多,達摩院清湯寡水的日子居然沒有讓他瘦下來。
他身邊散落了許多的經書與秘籍,就那樣當垃圾似的撇在一邊。
眾僧敢怒不敢言,這傻子雖說是整天吵著要離開,讓他念經他也不念,但修煉卻真的是一把好手,那些武技拿到手裏就好像是沒有難度似的,學的非常快,所以澄觀老和尚幾乎是把他當寶貝一樣,不讓打不讓罵。
“你們快放俺下山,要不然俺就把你們這寺廟給一把火點了,讓你們這些禿驢沒地方住!”
“哦米拖佛,你自己不也沒頭發。”周圍突然有一個小和尚說道。
聽到這裏,大傻一下子愣住了,僵硬的抬手摸了摸光光的腦袋,一下子嚎了出來,眼淚更是嘩啦啦的向下流。
這樣的情況,在戒律院中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