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已經到了醫院,柳扶風將車拐進停車位。
由於拐彎時的慣性,大家隨著車的轉彎身體傾斜了一下,而這點小的變故,就成了一燈探長拒絕回答的理由。
柳扶風又不失時機地說道:“我們到了。”
於是,胖豬也不好在這種場合下追問了。
然後大家下車。當然,把小彪丟在車裏鬱悶。
三人一起跟著抬嫌犯的擔架,到了醫院搶救室外,醫護人員將那嫌犯抬到一張手術推車上,推進專用搶救室。
與他們一起的,還有兩名警員。
三人隻好在搶救室外候著。
柳扶風真的希望那嫌犯能蘇醒過來,告訴自己案發當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讓他憂心的是,那嫌犯已經傷成這樣了,還能救活嗎?為什麼這嫌犯會像野獸一樣吼叫呢?他與那款遊戲有什麼關聯呢?又與自己做的夢有什麼關係呢?
所以他就問了小妖:“我看那嫌犯傷得非常重,還能救得活嗎?”
聶小妖說道:“我在對他進行檢查時,發現他竟然有很強的生命力。雖然他的機體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又有幾天時間在外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可是,他卻能堅持到現在,真是怪事,想不通是什麼原因。要在普通人,早就死定了,隻是這種痛苦就會讓他休刻。”
柳扶風說道:“那是靈火?”
一聽到“靈火”二字,一燈也是一驚。但是,他並沒有打斷兩人的談答。
聶小妖回道:“這應該與靈火無關。而是他的身體的主要器官均沒有受到傷害,雖然失了些血,卻依然能夠維持他的機體運行。雖然手上的皮肉都沒有了,身上和臉上挨了幾槍,但是均未傷及要害,也未造成大出血。這不能說不是一個奇跡。”
胖豬接道:“應該說是疑團才貼切。”
一燈問道:“你們也知道靈火?”
胖豬道:“靈火?不清楚,不清楚。”
柳扶風說道:“靈火就是人的精氣神,也就是生命力。”
一燈隻是看了看小妖,小聲自言自語道:“瞎解釋,竟是胡逞能。”
這時,幾名穿白色大褂的醫生和護士進了搶救室。門上方的“正在手術”燈箱已經打開。
剛才幾名醫護人員中有幾位是法醫,與一燈他們也都挺熟悉,所以,見到他們,互相打個招呼,然後就急匆匆地進了搶救室。
最後來的一位老醫生,是資深副院長級法醫,外號“大拿張”。當然,他這個年紀,與一燈的年紀差不多,自然與一燈的交往也有很多年。
一燈迎上去與他打招呼。
一燈說道:“老張,這名嫌犯很重要,一定要想辦法救起他,哪怕是隻能說幾句話也好。”
大拿張五十餘歲,方臉,五官端正,絕對是標準的中國臉。一看就是一身的正派。
他對一燈說道:“我們不會考慮以前他曾做過什麼,我們隻知道他是急需救治的病人。這點你放心。”
一燈讚許地點點頭。這麼多年來的交情,他很明白這位白衣判官的公正嚴明。
這時急搶救裏傳來了數人的驚呼聲。
難道發生了什麼變故?
三人並那兩名警員以及大拿張一起衝進急診室,剛推開門,除了大拿張外,其他人都被哄了出來。
原來是那些護士、醫生乍看到收治的病人的慘狀時被嚇到了。
對於經曆過人體解剖學洗禮的他們,竟然能被嚇到,可見那嫌犯當時的狀況有多慘。
從剛才開門的那一小會,柳扶風看到至少有兩名護士在一旁嘔吐
一燈問小妖道:“小聶,是你製服那嫌犯的?”
聶小妖點點頭。說道:“師傅,我隻是出於救助心切才出手的。當時那傷者抓住了一名警員,由於我們不知道他是否受到病毒感染,又怕他會傷及警員,所以我就動手將他打暈了。”
一燈問道:“哦,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一出手就能把他打暈?”
聶小妖編道:“純屬巧合,純屬巧合。”
柳扶風不想再瞞著師傅,所以他說道:“師傅,因為你是道行中人,所以我們也不想瞞著您。小聶她確實會一些法術,祖傳的法術。我想,法術這種東西,別人不會相信,您老肯定會相信。”
一燈道:“我從第一次見到她就知道她不是個凡人。你們還瞞著我這老頭子。”
柳扶風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釋道:“師傅您這樣說又不對了。我們也是出於一片好心。您看,您年紀這麼大了,害怕萬一嚇到您不是?再說了,您也一直瞞著自己會法術,所以我們也沒有道出小聶會一點法術,這樣很公平,也算是一種默契。您說對嗎?”
一燈沒理他,卻對著聶小妖笑笑,抱了抱拳,說道:“原來是同道中人,幸會,幸會。”
小妖被他行的這抱拳禮弄得不知所措。按說他是長輩,是不能向是輩行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