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適才,總算是一顆懸著的心,能夠放下來了。他雙手握拳,作出來一個感謝的姿勢,然後伸出左手,朝著前麵一指,意思是說,這邊跟著來。然後輕輕的道上了一句:“多謝玉汝郎中,這邊請,若不是事情急,等不得,我家大人還要入皇宮大內,同陛下複命的話,我肯定會老老實實的排隊,指定不會這樣亂了規矩的!”

玉汝聽聞,倒是一笑了之,也沒有說別的什麼。很快,她便隨著那無望,回到了巡撫司府衙。此時此刻,巡撫司顧稹,仍舊站在那昨夜司瑾休息的廂房門前,滿臉愁容的,有種特殊的矛盾的心裏,他既想進去,又不能也不敢進去。所以,就隻能在原地走路轉圈,等著無望把郎中請回來。若是女郎中,進去了那廂房,一來可以看看傷口如何了,二來,也比自己一個男子進去女子正在休息的房間,要好的多。

無望看見顧稹那板矛盾的模樣,便隔了老遠扯著嗓子喊:“大人!玉汝郎中請來了!快讓郎中她進去,看看司瑾姑娘的傷勢如何吧!”

顧稹聽到聲音,連忙回頭看去,然後恭恭敬敬的說道:“玉汝郎中,還好您來了,快裏麵請,廂房裏麵是一位姑娘,昨個兒受了板子,估計傷口還挺嚴重的!也怪我粗心大意了,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我沒找郎中,也沒有給她處理傷口,這不今天一早,本來想問一些事情,再進宮,可是怎麼喊,裏麵也沒有回應。我想傷口還沒有好的話,她也不能夠跑了,可畢竟是個女孩子,我也不能夠就這樣進去了,所以,便就要拜托玉汝郎中您了!”

玉汝一聽,倒是明白了個事情的大概。不過,板子,打板子,在朝野上下,普通百姓人家是明令禁止這種刑罰的。所以,廂房中的那個姑娘,大概應該是犯了什麼事,被關進了哪裏官府的人。昨天自己去了趟京兆尹府,倒是沒聽過有巡撫司府上的人,做了什麼事情,所以便不應該是長安城內的事情。若不是長安城,便是昨天晚上,巡撫司大人從長安城外,帶回來的。如今說有事要詢問,想必要問的問題,也自然就是回複當今陛下的了。

玉汝一聲應下之後,便推開了那扇廂房的們,走了進去。進去一看,倒是沒有發現,如今躺在床上的那個姑娘,有什麼異常。郎中,所習得的醫術,也不隻是把脈,當然還包括望聞切,玉汝隻是看了一眼那側躺在床上的姑娘,便就能夠確定,並不是因為傷口發炎,導致的發熱,然後人才如此昏睡不醒的。這種狀態的模樣,看上去,不像是什麼有事,倒更像是,缺了好多天覺,不由得的昏睡了過去一樣。不過,聽那巡撫司大人說過,這位姑娘挨了板子,既然來了,也不能夠自己什麼不幹就走了,便掀開了司瑾的衣服,檢查了一下傷口。

這不檢查不要緊,一檢查,倒是給玉汝嚇了一跳。顧稹身為巡撫司,是斷然不會胡說的,剛剛走進來的時候,也沒有聞到酒味,便不會是因為喝醉,才亂說的。所以,這姑娘身上的傷口,如何消失的?真是奇了怪了,玉汝跟隨師父,行醫是從八歲開始的,如今也有十數年來,從沒見過這種情況!一夜之間,那板子,重重的敲打下去,竟然是一點兒傷痕,都沒有留下,人卻是昏睡著。奇怪,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