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來。”呂氏急忙招呼,拿了幹的巾子來給他們兩個擦胳膊和腿上的水:“你們倆怎麼過來了?”
“從爹娘家裏頭出頭,心裏頭不踏實,就想著過來跟你們說道說道這個事兒。”沈福海這會兒還生著氣:“大房一家也是,算命的一句話就當成了聖職,就把把文鬆往那束脩高的嚇死人的學院裏頭送,自個兒沒錢就厚著臉皮問咱們兩家要錢,真是無恥!”
“是啊,這文鬆讀書上學堂,那就沒個年頭了,月月讓咱們出錢,難不成要出上十幾二十年的?虧她有那個臉來說!方才二嫂和香苗走了之後,大嫂還在後頭說香苗的壞話,讓我給說道了一通。”張氏這會兒更是憤憤不平的:“各家日子過得都不寬裕,自個兒孩子還讀不起書類,哪裏有錢給他們家孩子讀書用?反正這錢我們家是不會出的,也沒錢出。”
“三叔三嬸這般打算到是最好不過了,大伯一家心術不正,行事不仁,我們自是不必講什麼情麵,往後決口不答應此事便好。至於大伯和大伯娘會不會到處嚼舌根子編派咱們,咱們也不必理會,咱們也便由著他們去鬧騰,到頭來氣著的還是他們自個兒。”沈香苗說道:“咱們隻需將咱們自個兒的日子過好便是,其他的都無需理會,也與咱們無關。”
“香苗的話十分在理,若是往常,興許我會顧忌麵子啊,人情啊,這事兒圖個和睦安和,就算不按他們所說的出三兩銀子,也會表示表示,這些天我到是想的明白了,情麵這些東西是最無用的東西,既不能當衣穿,又不能作飯吃,尤是大哥大嫂這樣的,不給你講情麵,卻要你拿情麵來對他們,這樣的情麵就更是無用了。索性咱們也不要這些虛的,怎麼高興便怎麼過日子,也能活的不憋屈,暢快得意。”呂氏也補了一番話。
沈福海和張氏紛紛點頭,的確是這麼個事兒。
“是這個事兒,搞那些有的沒的,自己心裏頭不痛快,憋憋屈屈的,又活的有什麼意思?”沈福海咧嘴笑了笑:“往後咱們也想通了,看透了,再不給那些想著欺負咱們的人半分情麵!”
沈香苗聽罷這些話,抿嘴笑了一笑。
沈福海和張氏能想通這層著實是好,往後能不被大伯一家沾著便宜,自然是最好不過。
隻是沈福田和徐氏,到是需要仔細思索思索該怎麼收拾這對心術不正的夫妻。
本以為之前因為大房一家的惡行,沈香苗連續出手兩次,讓大房吃了不少的虧,他們也能長些記性,心裏頭也有些計較,知道不敢再繼續招惹她沈香苗。
結果他們卻是變本加厲,想著從她身上撈更多的好處。
既是如此的話,那便不要怪她沈香苗出手狠了。
沈香苗臉色略變了一變,眼睛中透出了幽幽的光,渾身更是不由自主的散發了陣陣的寒意。
“阿嚏!”張氏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慌忙拿手搓了搓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