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架勢,顯然是不讓盧少業過去。
盧少業頓時十分鬱悶,想著卯足了勁兒,直接從這天狼的身上越過去,可那天狼似乎曉的盧少業的心思,往後略退了退,直到沈香苗房屋的門口處,蹲了下來,張著大嘴瞧著盧少業。
那眼神裏,挑釁與防備意味十足。
這狼狗,成精了不成,什麼都看的出來?
盧少業心裏的火蹭的便冒了起來,晃了晃手中的拳頭,低聲道:“我勸你還是讓開為好,否則你便要吃上一通苦頭了呢。”
天狼微微眯了眯眼睛,表示不屑一顧。
甚至鼻孔裏噴了些氣出來,牙更是往外齜了一齜,那模樣似乎就是在說:“要不咱試試?”
硬的顯然不行,那便來軟的吧。
盧少業將鐵蛋連同茶水一同放在桌上的糕餅拿了一塊過來,道:“這個給你吃。”
說著還往天狼的鼻尖的方向遞了一遞。
天狼卻是略挪了挪腦袋,對盧少業的這番行為不為所動。
軟硬不吃,那……
看來隻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了。
盧少業心底裏一沉,隻好攤開手掌,將手掌心中攥著的東西攤了出來,道:“喏,給你看吧。”
躺在盧少業手掌心中的,是一枚發簪,黑檀木的發簪,通體烏黑,泛著亮亮的光澤,末端鑲嵌了一塊淺翠色的玉,形狀獨特,非花非葉,倒是像是一枚剛剛出土的嫩芽苗一般,精致,小巧,又顯得十分可愛。
“看清楚了吧,發簪,送給沈姑娘的。”盧少業解釋道:“先前不是從沈姑娘這拿走了一個頭花嘛,總不能白拿,總得還回來不是?”
當然也有點想送沈香苗些東西,讓她往後有個念想的意思。
天狼歪著頭瞧著盧少業,一副似懂非懂,又像是在思付的模樣。
倒是爪子略收回了一些,連齜出來的牙也都重新放回到了嘴中。
看自己一番解說似乎有些用處,盧少業接著說道:“我原本呢也是想著趁沈姑娘不在時,將這發簪偷偷的放到了沈姑娘的妝奩中,原本想著給了她一個驚喜的。”
自然也是因為怕當麵給了,沈香苗推辭不收,索性直接放好,想還也沒有任何的機會。
盧少業說罷,將那簪子收好,去瞧天狼。
毛茸茸大腦袋上那一雙眼睛,依舊瞪著他。
怎麼看都像是一幅壓根不曾聽懂了的模樣嘛。
盧少業頓時覺得他方才大概一定是瘋魔了,竟是也相信一隻狼狗能聽得懂他的話,竟然還傻乎乎的蹲在這和一隻狗講了半天的道理,真是笑死人了。
畜生就是畜生,就算通了人性,也不過是稍微機靈點罷了,還真能像人一般什麼話都聽得懂麼?
盧少業頓時十分沮喪,甚至還有些後悔,但隨即卻又是煩惱待會兒該用何種辦法讓天狼讓了路,畢竟天色漸晚,若是再晚一些,怕是沈香苗就要回家了呢。
而正當盧少業十分煩惱之時,天狼卻是幽幽的從門口走開,到盧少業身邊搖起了尾巴,前爪更是拍了拍沈香苗屋子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