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少業先是一愣,隨後,道:“你這意思,是我能進去咯?”
天狼也不叫,反而是有些不耐煩的伸頭將門拱開了一個細縫,隨後自己先進去,繞過屏風珠簾,到了沈香苗床邊的桌上,一邊瞧著這桌上放著的妝奩,一邊又衝盧少業搖起了尾巴。
這意思,已經十分明確了。
盧少業輕輕打開了那朱紅色的妝奩,將手中的檀木發簪小心的放了進去,再輕輕的蓋了蓋子。
做好這一切,盧少業輕呼了一口氣,隨後抬眼便想打量一二。
畢竟沈香苗的閨房,他可是第一次進來……
但不等他瞅上第二眼,天狼便一口咬住了他衣衫的下擺,往外拽了起來,甚至還發出了警告的“嗚嗚”聲。
得,當真是半點旁的事也不能做呢。
盧少業無奈之下,隻好跟著天狼走出房門,最後直到將房門仔細的關上,重新坐回到了桌前時,天狼才將口中的衣衫下擺給放了下來。
衣料上雖然沾染了些許天狼的口水,但盧少業卻也發現,衣服並未有任何破損之處,顯然這天狼力道把握極好,沒有傷人毀物的意思。
盧少業瞧著蹲在自己麵前,依舊虎視眈眈看著他,生怕他做出什麼事來的天狼,頓時勾唇笑了一笑。
身邊有這麼一個通人性,比人還要機靈萬分的天狼在,怕是也是好事一樁呢。
盧少業想到這裏,頓時覺得天狼十分討人喜愛,伸手想去拍一拍天狼毛茸茸的大腦袋以示嘉獎,可手剛伸了出去,天狼卻是十分嫌棄的偏了偏腦袋。
一副不情願他碰的樣子。
盧少業被這樣的動作引得笑出聲來,道:“方才的事,是個秘密,你可不能露了馬腳,曉得麼?”
天狼並無回應,而是索性趴了下來,微微眯了眯眼睛。
感情,還是個高傲的。
盧少業摸了摸鼻子,去喝杯中已經涼掉的茶水。
不多會兒的功夫,外頭有了響動。
鐵蛋從房中出來,側耳聽了一聽,笑道:“有牛叫的聲音,估摸著是姐姐回來了。”
說著便起身去迎,盧少業便在身後跟上。
門口,沈香苗與沈福海、沈文韜正將竹簍、籮筐等東西搬下來,鐵蛋見狀急忙去幫忙,盧少業便也伸了手去。
眾人瞧見盧少業,自然是要行禮問好,一邊攔住盧少業不讓他動手幹活。
“不必多禮。”盧少業搶先一步攔住眾人行禮,另一邊手卻也是沒閑著,笑道:“我今兒個,是嘴饞來蹭飯呢,若是再不做些活,這心裏頭如何能安生?”
這番話引得眾人忍俊不禁,就連沈香苗也是抿嘴直笑。
隻是她想起先前友安拿個菜還要偷偷摸摸,而且還叮囑了她一番要謹慎小心的話,沈香苗不動聲色的先將大門關上了大半個。
待東西都收拾妥當,沈香苗便張羅招呼盧少業小坐,自己則是去灶房忙碌,一同幫忙的,除了鐵蛋,還有沈文韜,除此以外還有片刻後歸家的呂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