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因為侄兒被殺之事,可以說是狂躁異常,不止一次的讓人前來催問案子的進展狀況,更是放出話來,若是他日尋到凶手時,必有重謝,且更要向皇上言明凶手交於他們魏國公府來處置。
這一番的做派,到是足以說明他對此事是有多麼的憤怒,對凶手有多麼的憎恨。
到時候若是告知他此事與顧家有牽連,卻因為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顧長淩的罪行,想必魏國公根本不會思慮太多,隻會將那顧長淩視作殺人凶手,從而出手對付顧長淩。
到時候,根本不必他吳如瑉來定案,也不必擔憂皇上因此同樣的顧慮無法下決斷,就單單是一個魏國公府,隻怕就將顧長淩給收拾的妥妥當當。
吳如瑉越想,這眼睛是越發亮,隻拍好叫好:“這主意甚好,到時候既是麵上能說的過去,又不讓那惡人逍遙法外,當真是極好的點子。”
說罷之後,又是搔著頭皮道:“還是盧大人睿智,擱在我身上是萬萬想不到的。”
“吳大人性子直爽,做事一向光明磊落,這樣的陰損招數,到是隻有我能想得到。”盧少業自嘲起來。
“此言差矣,所謂事從權宜,說的就是這種,就像那行兵打仗一般的,倘若不能硬碰硬,莫不是還不能偷襲了不成?隻要是打勝仗,隻要不傷及無辜,這用怎樣的法子都無所謂的事情。”
吳如瑉對這所謂的方式方法是滿不在乎,他現在隻因為能夠懲治了顧長淩而高興無比,甚至興奮的搓起了手:“這案子,我便讓人暫時這樣結了,其餘的事情,得勞煩盧大人回京之後活動一二了。”
“自然,吳大人放心就是。”盧少業點頭,目光卻是沉了沉。
不必這吳如瑉說,他自然也是要將這件事情給辦好的,而且是要辦的徹徹底底。
在魏國公麵前的話,也會說的漂漂亮亮,讓他魏國公憤怒不已才行。
顧長淩從前就是心思不正,盧少業便懷疑他是福王身邊之人,許多事情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能夠抓住他的一些把柄。
幸好盧少業有些許的防備心,沈香苗更是及早發覺了顧長淩的不妥,沒讓他鑽了空子,現在看他為福王如此效力,甚至不惜傷害諸多無辜之人,如此不擇手段,令人憤慨。
盧少業此時是既慶幸先前的謹慎,又是惱怒這麵上瞧著文文弱弱的顧長淩,竟是這樣心狠手辣之人。
將這樣的人,交給性子暴烈的魏國公,對於顧長淩來說,當真是個絕佳的好去處了。
盧少業的目光,略閃了閃。
一番談論,正事算是談妥。
眾人皆是心中輕鬆些許,臉上露出輕快的神情,這談論的內容,也就從案子上頭,轉到了旁處。
“說起來,盧大人這一番的奔波勞累,這頭風之症可是大好了?要不要再尋了大夫來瞧一瞧。”吳如瑉瞧著盧少業臉上倦意十足,頗為擔憂。
“舊疾罷了,發作起來是來勢洶洶,但隻要吃對了藥,去了也快,回京都的時候,已經尋禦醫看了,更是服了藥,現在已經好全了,隻是禦醫叮囑,需得多休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