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當真是不太好開口……”
吳如瑉十分遲疑,甚至是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
若是細心一些,到是能夠發現,這吳如瑉的臉上,竟是帶了些許的緋紅。
盧少業盡管此時對吳如瑉有些不耐,但他平日裏觀察細致入微,這樣的細節,自然是落在了他的眼中,讓他驚愕不已。
這吳如瑉粗枝大葉,是盧少業見過的最粗獷且不拘小節的男子了,更何況臉皮比那城牆拐角還厚,這會子竟是有臉紅的時候。
看來,這事,當真是極為難為情的事情了。
這倒教盧少業生出了幾分的好奇之心,隻道:“吳大人有話但說無妨。”
“這個……”
看盧少業如此說,吳如瑉依舊是猶豫了半晌,才十分艱難的張了口:“那個,盧大人,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什麼怪怪的?”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盧少業是十分的摸不著頭腦。
“就是沈湘啊。”吳如瑉道。
“沈湘?”盧少業越發不解:“沈湘一切如故,哪裏怪了?”
“我不是說他怪,是說你有沒有覺得,看到沈湘之後有種自己有種怪怪的感覺?”大約是說了兩句,開了頭,吳如瑉說話便沒那麼拘謹,隻道:“就是看到他以後,便覺得目光有些移不開,隻想與他多說話之感?”
盧少業聞言,方才的不解頓時都消失殆盡,留在臉上的,到換成了寒意,冷冷道:“你這話……”
“反正我也說不出來,就是覺得怪怪的,可對旁人,到是也沒有這種感覺,即便我拿盧大人你當了好兄弟,自認彼此頗有情誼,卻也感覺不像是對沈湘那種……”
“盧大人,你可有這種感覺?”吳如瑉迫不及待的向盧少業求證。
畢竟若是盧少業也有這種感覺的話,是不是就說明他這種感覺並非是所謂的龍陽斷袖,隻不過是因為太和沈湘投緣了而已。
“那倒是沒有。”盧少業臉上寒意更濃,說起話來也是咬牙切齒。
“沒有?”吳如瑉頓時驚得跳了起來,不安的在屋子裏頭來回的踱步,時不時的拿拳頭捶打起自己腦袋,口中更是念念有詞:“莫不是,我真的是有怪癖……”
在念叨了許久之後,吳如瑉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盧少業:“盧大人,我該不會真的有所謂的龍陽之癖吧。”
錯,你那是眼瞎之疾!
盧少業心中怒火上翻,連帶著那怒火的,還有濃鬱無比的醋意,這會子更是覺得渾身都在發酸,看那吳如瑉也是越發的不順眼,嗖嗖的往他身上扔刀子。
可吳如瑉這會子隻在焦急自己是不是當真是個怪人,隻急的不行,又看盧少業半晌也不回他的問話,隻那樣冷冷的看著他,越發心中沒底,隻覺得自己此時是個十足的怪人。
一個大老爺們,還是流血不眨眼的那種,此時竟是急的快哭了出來:“盧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龍陽斷袖,名聲極差,尋常人若是得知,便會不與之來往,以免染壞了自己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