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真是沒想到,賀森這樣一個傲嬌矜貴的人,居然還會爆粗口。
我苦中作樂的想,這個時候我真應該拿手機拍下他這副德行然後發到工作群裏,好讓那些迷戀他的女職員看清楚他的為人。
但想歸想,現實歸現實。
從浴室出來之後,賀森自己拿著醫藥箱坐在床邊更換打濕的紗布,我瞧一眼,心裏總想著他是因為救我才受得傷,過不了心裏那個坎,抿抿唇,上前,“用不用我幫忙?”
“不用。”賀森抬眼看我,低下頭,輕笑。
“賀森,咱們兩個人能不能別這樣,就維持著以前那種關係不好嗎?”我實在有些忍受不了現在這種氣氛,衝口而出。
我話落,賀森綁好小腹上的沙發,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我,“白洛,這句話你如果早說一周就好了,假如我沒下定決心娶你,現在,你就算追在我身後跑,我都懶得看你一眼。”
賀森的話說的很明白,他並不是非我不能,而是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個非常有規劃、非常有條條框框的人,既然他把我規劃進了他的人生當中,我就必須得按照他的規劃走下去。
這樣的話聽起來挺奇葩,但轉念一想,賀森這人還挺有個人原則。
隻是我想不通,這麼有原則的一個人,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在一次酒會後,跟我糾纏在一起。
賀森說完,伸出手把我推開,往門外走。
我在原地僵站了會兒,實在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煩躁的抬手抓了抓頭發,終於能明白那句老話——自作孽不可活!
我在臥室站著,廚房裏傳來一身鍋碗瓢盆摩擦的聲音,不多會兒,好聞的蔥油餅香味在空氣中蕩漾。
從昨晚開始到現在,我幾乎都沒吃什麼東西,這個時候聞到這麼香的味道,自然是饞的直流口水。
我聞著香味提步走出門外,走到廚房門外,看著賀森腰間係著一條女士圍裙在做飯,動作優雅,手跟前的碟子裏有剛出鍋的蔥油餅,賣相焦黃,看起來油而不膩……
“那個,你在做早飯啊!其實你現在是病患,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下廚,我點外賣就可以了。”我嘟囔著說,視線卻是落在蔥油餅上,一眼不眨。
賀森聞聲,把鍋裏的最後一張蔥油餅出鍋,手拿起碟子,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開口,“嗯,味道還不錯。”
說完,賀森挑眉看向我,“餓嗎?想不想吃。”
“想。”我沒骨氣的回應,早把剛才在臥室裏的對話拋諸腦後。
聽到我的話,賀森邁步走到我跟前,把手裏的盤子遞到我麵前,“白洛,答應我認認真真跟我交往,蔥油餅給你吃。”
我,“……”
嗬嗬,兩張破蔥油餅就想收買人心?兩張破蔥油餅就想買斷本小姐下半生的幸福?
我看看賀森,又看看他碟子裏的蔥油餅,吞咽一口唾沫,脊背挺直幾分,“不吃,賀森,你以為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