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嬴政眸‘色’之間盡是複雜。
不知不覺已經坐了有一會兒了,姬晚禾沒有蘇醒的跡象,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在姬晚禾額際落下淺淺一‘吻’,悄悄起身走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侍’衛走了進來:“大王,朝臣侯‘肥’有事要奏。”
嬴政思索半晌:“宣。”
“微臣參見大王。”侯‘肥’急急忙忙的行了一禮,神‘色’之間盡是慌‘亂’。
“何時要奏?”
侯‘肥’見嬴政臉‘色’無異,這才緩緩道來:“是這樣的大王,嫪毐昨日邀微臣與之飲酒,微臣便應下了,酒過三巡,我們都已喝多,這個時候嫪毐說……”
“他說什麼?”嬴政眯了眯雙眸,語氣淩厲。
侯‘肥’身子一抖,不敢再多停頓,“嫪毐收買黨羽,與太後密謀,‘欲’除大王您!這些是嫪毐親自告之於微臣!”侯‘肥’急忙叩頭,“微臣聽後不由大驚,原本想昨日就報告與大王的,但是害怕嫪毐和太後起疑,於是就遲了一天,請大王明鑒。”
嬴政神‘色’淡漠,讓人看不清情緒,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扣動著桌麵:嬴政早已‘欲’處嫪毐,嫪毐生於市井,心‘胸’狹義,有些成就就忘乎所以,不可一世。而近日整日與呂不韋廝‘混’一起,若是留著必定會成為一大患!他剛好在想一個理由除掉嫪毐,結果這個理由就來了。‘欲’想起兵謀反,便是死路一條!
嬴政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瓣,勾‘唇’一笑:“你先退下。”
“是。”侯‘肥’也不敢多過打擾,不過說完這一切之後他多少也鬆了一口氣。
侯‘肥’走後,殿中便恢複了寂靜,坐在上位的嬴政眉頭緊鎖,心下苦惱:嫪毐好處,但身後的一幹黨羽可不是一朝一夕都能揪出來的,太後趙姬更是心狠之人,她早已不滿自己和姬晚禾,除掉嫪毐,她心下自是不滿,若是將怒氣發到姬晚禾身上如何是好?如果之前嬴政有些許猶豫的話那麼他現在完全沒有憂慮了,姬晚禾留在宮中一天便就給了趙姬一個上海她的機會,而嬴政是不可能讓趙姬得逞的!
嬴政已經決定等姬晚禾好些了就將她送離出城,安心養胎,事情完結之日他在將她接回來,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這樣一想嬴政也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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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不要走……”
“聽話,等事情結束後,我再將你接回來。”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
“來人,帶王妃離去!”
幾日之後,趙姬與嫪毐叛‘亂’,而嬴政早有準備,命昌平君逮捕嫪毐,同時將身懷有孕的姬晚禾暗送出城。
師兄……為什麼……
姬晚禾低下頭,有些黯然地看向自己的腹部。
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走的是小路,身邊也隻跟了一個‘侍’衛。姬晚禾的傷口不重,現在已經好了大半,不過她一路上依舊小心的護著自己的腹部,生怕腹中的胎兒出了什麼岔子。
耳邊回‘蕩’著馬蹄的聲音,車身搖晃,就在姬晚禾昏昏‘欲’睡的功夫,外麵突然傳來了馬兒淒厲的啼鳴,緊接著她的身子被甩的往後仰,姬晚禾心下大驚,急忙拿起一邊的軟墊擋在了自己的腹部上——
一陣‘混’‘亂’之後,周圍再次陷入了寂靜。
“發生什麼事了?”姬晚禾小心的坐了起來,半晌沒人說話,她忍不住衝外麵吼了一聲,但片刻之後依舊無人回答,姬晚禾的心重重的落了下來,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姬晚禾目光微沉,額頭泌了淺淺的汗水,她不動聲‘色’的掏出了匕首,緊緊的握著那把冰冷的武器,姬晚禾大氣都不敢出上一下,她眼珠子轉了轉,細細的傾聽,耳邊傳來了淺淺的響動,姬晚禾手起,但還沒有刀落就被手帕捂住了口鼻。
是‘迷’香……
啪嗒一聲,手上的匕首落在了地上,空‘蕩’的小路上,隻留下了一頂孤零零的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