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嬴政輕輕的呢喃了一句姬晚禾的名字,巨大的悲傷將他所籠罩,嬴政看著那些搖曳的燭光,耳邊是刀劍相撞和呐喊尖叫的聲音;但他的眼前是一片絢爛的‘色’彩:他看到年幼的姬晚禾在對他展‘露’笑容,不斷的喚著他師兄。
那個時候一聲白衣的少年眉眼冷淡,隻是發出了一句輕輕的“嗯“。
大殿之內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蒙’毅看著臉‘色’驟變的嬴政,心下的那個可能真是一點點的變大,他握著劍的手發抖,咬緊牙關沒哼出一聲。
“韓王安、韓羨已經被我所處,‘蒙’毅,你帶著韓羨項上人頭,讓他們束手就擒。”
“是。”‘蒙’毅眼眶發紅,背過身去擦了擦淚水走出了大殿之外。
秦王嬴政17年,嬴政率兵滅韓國,俘韓王安,所得韓地置潁川郡,韓亡。隨後,秦國攻入趙國國都邯鄲,趙王遷被迫降秦,趙破。秦國士氣大漲,接著又拿下燕、魏兩國。
秦王嬴政用了五年的時間將四大國拿下,楚、齊自衛。
此時秦國宮殿之內,秦王嬴政一身素‘色’單衣,他眉眼清冷俊秀,和那征戰沙場的修羅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大王!”
就在此時一個與之有七分相似的男子走了進來,嬴政抬起眼瞼,眸光淺淡,“坐。”
“謝大王。”楚衛不敢抬頭看他,坐下之後也是畢恭畢敬的模樣,見此嬴政嗤笑一聲,半晌他收斂起笑意:“寡人有一事相求,不知楚衛你應還是不應。”
楚衛垂下眼瞼:“大王說的……微臣自然是應的。”
“你已在我身邊多年,我知道你不是一個空有武力的莽夫,近年來我統一四國用了不少‘精’力。”嬴政將“寡人”二字用我代替:“不知……胞弟你願不願意為我分憂,接下這國家大任。”
楚衛瞳孔一縮,看著嬴政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他攥了攥拳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微臣不敢。”
“你有何不敢?”嬴政勾‘唇’淺笑,“寡人隻是想成全你而已。”
楚衛聽著不由後背發涼,他原本想等嬴政一統六國之後乘著嬴政‘精’疲力竭一舉拿下,結果沒有想到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喉結微微滾動,他攥著的拳頭有些發冷。
“從此以後,你便為嬴政。”他緩緩的站了起來,與他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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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個與世隔絕的竹樹林裏,一位穿著樸素的年輕‘婦’人正在院子裏種著‘藥’草,天氣轉熱,她臉頰被曬的通紅。
一個大約五六歲的粉雕‘玉’砌的小男孩站在她的身邊,許是覺得無聊,那孩子走過去用袖子擦拭著她臉上的汗水,又扯了扯她的衣角,接著委委屈屈的叫了一聲:“娘~”
“嗯?”她輕輕的應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是孩兒不好,孩兒不應該把娘的‘藥’草都扒了的。”他‘抽’了‘抽’鼻子,黑‘色’的雙眸之中滿是自責。
“娘再種就是了。”開始的確是有些心疼的,畢竟這些‘藥’草都是姬晚禾辛辛苦苦種下的,最重要的是下麵村子裏的人也都要用。
她剛來這裏的時候沒少受到那些人的照顧,但是這村子與世隔絕,‘交’通不便,懂醫識字的人也非常的少,在她沒來之前病死的村民也不少。
看兒子的神‘色’還是落寞,姬晚禾笑了笑,神‘色’‘摸’了一下他的發絲:“你去外麵幫娘摘些‘花’好了,娘曬幹了可以泡茶。”
“好!我知道了!”小男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而就在這個時候小男孩的小身板重重的撞開了來人身上,他疼的呲牙咧嘴,但還是恭恭敬敬的說了對不起。
男人穿著白‘色’的衣袍,墨發飛舞,麵冠如‘玉’,他伸手扶住了男孩的肩膀,清冷的雙眸落向了院子裏一聲粗布麻衣的‘女’人,他竟然覺得眼眶濕潤,‘胸’腔也悶的發疼,最後他‘唇’角勾了一個笑意,用那特有的低沉聲線喚出了她的名字:“晚晚……”
姬晚禾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然為什麼會聽到師兄的聲音,她皺了皺眉,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嬴政抿了抿‘唇’,微微提高了音量:“晚晚!”
師兄……
姬晚禾抬頭,雙目之中倒映著嬴政的樣子,她深吸一口氣,竟然有些眩暈:“師兄……”半晌姬晚禾才開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他輕輕一笑,笑容愉悅:“我來找你了,晚晚。”
這回……真的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