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晚禾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馬車上,馬車很快,來回顛簸的讓她的身體有些不舒服。
姬晚禾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從後頸傳來了陣陣的疼痛,她不由伸手‘揉’了‘揉’,姬晚禾緩緩的坐了起來,她撩開窗簾看了看,外麵是夜幕,看樣子他們也已經走了一天了。
姬晚禾捂住自己的腹部,小心的撩開了簾子,駕車的人有著結實的後背,她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姬晚禾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裏?”
“駕——”對方不說話,隻是加快了速度。
“韓羨到底要把我怎麼樣?”姬晚禾耐心‘性’子問道:“你可以告訴我嗎?”
“現在已經離開韓國了。”那人終於開口了,聲線很是低沉。
她哦了一聲,卻沒有坐回到裏麵,沉默一會兒繼續開口問道:“他讓你殺了我是嗎?”
“籲——”就在這個時候對方拉住了韁繩,姬晚禾心裏一緊,不由攥緊了雙手。就在這個時候他從馬上上跳了下來,接著對姬晚禾伸出了手,姬晚禾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搭住他的手下了馬車,夜裏寒氣‘逼’人,她有些冷,牙關都開始打戰。
“大王讓我除掉你,不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姑娘你可以從這裏一直沿路往下走,那裏有一個村子,村子與世隔絕,也算是一個好地方,從此以後姑娘就在那裏生活,不要與外人接觸了。”說著他掏出一個錢袋遞了過去,“姑娘好走。”
姬晚禾接過錢袋,對方‘蒙’著臉,姬晚禾也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不過看樣子自己要是不進去的話他是不會離開了。
姬晚禾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瓣,朝相反的方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看著姬晚禾的身影越來越遠,那人才從口袋裏掏出了銀‘色’的匕首,他一刀劃上了自己的動脈,接著身影躍下了那萬丈懸崖。
而韓國之內是一片兵荒馬‘亂’。
同年,秦王嬴政帶大將‘蒙’毅攻打韓國,一路無阻,很快進攻韓國新鄰。
韓國宮殿之內,隻是空留了一片繁華,下人們早已逃的逃死的死,遇到逃生的人嬴政也沒有刻意為難,隻是有路過的‘女’眷他總是會掃視一眼,生怕就這樣的錯過了他的晚晚。
“‘蒙’毅,你去後宮尋,遇到逃生的人便放他們一條生路。”
“是。”‘蒙’毅悄然退下。
“嬴政。”
身後傳來了一個低沉沙啞的男音,嬴政扭頭看去,隻見韓羨一身盔甲,手持寶劍,若不是空了一條胳膊,這身裝扮可真是算得上英姿颯爽,不過他麵頰微紅,像是隻見酗了酒。
嬴政眸光微沉:“敵軍來襲,可身為一國之君的你卻讓你的兵在外送死;而你在這錦宮之內苟且。”
韓羨聽聞嗤笑一聲,看著他的雙眸是一片冷然和無所畏懼:“秦王你的王後在我宮殿之內苟且,而嬴政你連送死都沒有。”
一聽這話他的臉‘色’徹底的沉了下去,嬴政攥緊了手上的劍:“晚禾在哪裏?”
韓羨哼笑一聲沒有說話,嬴政眉眼之間滿是戾氣,他抿著‘唇’,手上的刀劍直直的向韓羨的腦‘門’砍去,他伸手阻擋,劍與劍的碰撞產生了火紅‘色’的‘花’朵,他看著他,眉間冷淡:“晚晚在哪裏?”
“晚晚?叫得真是動聽。”韓羨冷笑出聲。
“你說還是不說?”
韓羨還是不回答,嬴政已經動了殺氣,不管他說或者不說,韓羨的結局都是一個“死”字。
當銳利的刀鋒捅入到韓羨的心窩的時候他的雙眸也漸漸的染上了血‘色’:“最後一次……晚晚……在哪裏。”嬴政一字一頓的說著,言語之間滿是壓迫的冷氣。
周圍的燭光搖曳,襯托著空寂的大殿有種荒涼的味道,韓羨咳嗽一聲,硬生生的將喉間的腥甜吞咽了下去,他手上力度一鬆,刀啪嗒一聲的掉在了地上,然後韓羨單手拉住了劍身,慢慢的從自己的身體裏‘抽’了出去:“若是想知道你便自己去尋……”
“晚晚在哪裏?!”嬴政一腳將他踢翻在地,帶血的刀劍這次對準了他的印堂,他手背青筋突起,俊美的臉上是一片濃鬱的肅殺之氣。
“死了。”韓羨勾‘唇’笑著,臉頰一點點的變得蒼白:“被我殺了,碎屍扔在了懸崖下麵,你可以去尋她了。”
嬴政牙關緊咬,最後一點點的放鬆下去,他手上力氣一重,隻聽噗嗤一聲,這回徹底的了解了韓羨。
“大王!後宮之內沒有王後的下落。”‘蒙’毅氣喘呼呼的跑了過來,他看了看地上死去的韓羨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神‘色’蒼涼的嬴政:“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