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即便她問出了口,他仍舊沒有勇氣直言回答。
“今天既然打算心平氣和的說開了,那我就說吧,說真的,我無法理解你,其實從你帶著費美娜出現在我麵前時侯,我內心就一直有個疑惑,你跟施若琳當年那麼難分難舍,至死不渝的偉大愛情,怎麼說沒下文就沒下文了呢,知道當時我第一個反應是什麼麼?我在心裏冷笑,然後說,你們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她施若琳也不過如此,你鄭新爵不想要了,就順手丟開,話說,你跟她,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要結婚的事她知道麼?鄭新爵,在我麵前說你痛苦,說我殘忍,說你愛我之前,麻煩你能不能把這條線先理一理再說?”夏詩雨盡可能的平靜,可是回首那個置她於死地的女人,她胸口還是澎湃的厲害。
“我跟若琳分手了,再你離開以後。”鄭新爵淡淡,簡單的回答。
夏詩雨傻了:“為什麼?真是好笑,我的離開沒能成全你們,反倒讓你們分開了麼,鄭新爵你太荒謬了,你真的很喜歡把女人當成玩物,能將之寵上天,也能將之打入地獄,你向來喜歡這麼玩,現在看來施若琳也是受害者,當了你這麼多年的情婦,最終還是被拋棄了,對青梅竹馬尚且這麼無情,何況是我,我心理平衡了。”
她的尖利的諷刺,並沒有讓鄭新爵動怒:“你說的對,我確實很荒謬,你在的時候,我覺得房間並不空洞,可你離開之後,你的身影像鬼魅一樣出現在房間的每個角落了,那麼多的幻影,可我還是覺得好空洞,於是有一天,我對若琳提出分手,她一直哭,一直求我,不過我還是無情的走掉了,因為我終於發現,她早已不在我的心裏了,她已經被另一個女人所代替,而且那是很久之前就發生的事情,若琳的溫柔,讓我可以逃避你夏詩雨給我帶來的冷漠,我跟她從幼稚園就相識,在你出現之前,我一直以為她會是我最喜歡的人,不過其實,你天天在我麵前打轉,開始因為厭惡而注意你,到最後發展成一種可怕的習慣,想要不看你的時候,卻已經戒不掉了。”
而現在,她就在他的眼前。
夏詩雨聽的直發愣,鄭新爵已經忍不住抱住她:“老婆,我真的很想你,真的。”老婆這個存在,原來不僅僅是睡在同一張床上這麼簡單,而是生活了一部分,有的時侯覺得心安理得,沒有之後,心整天空空蕩蕩的,惶惶不安。
他的懷抱這麼緊這麼暖,一句老婆叫的那麼自然,那麼的親昵,她覺得自已一直堅守的離婚原則,再被他一點點的推倒,她的雙手,慢慢的爬上他的背,慢慢的收緊……
“叮……”一陣電話鈴聲,將夏詩雨的理智給瞬間拉了出來。
她一把將他推開,然後去接電話:“喂——”
“詩雨,你在睡覺吧,聽說你拉肚子了,本想過來看看你,不過我人在外地,趕飛機,所以來不了。”鄭易楠關懷備至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你怎麼知道我拉肚子的?”夏詩雨真的是太佩服他的神通廣大了。
“嗬嗬……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新爵不在家,莫非來找你了麼?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給他開門吧。”
夏詩雨朝著床上那個臉色越來越陰沉的家夥看了看,笑說道:“我想我應該不會給他開門吧。”不過她忘記關門了而且,後麵那一句,她是在心裏說的。
“我知道你不會的,好了,你休息吧,我明天早上來看你。”
“隨便!”反正她拒絕也沒用。
掛了電話,她坐正身體:“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是鄭易楠還是尤俊熙?”鄭新爵質問。
“重要麼?”夏詩雨淡漠的反問,想到剛才自已差一點就要被他攻破心門,她就覺得後怕不已。
相信鄭新爵跟相信蛇不是冷血動物是同一個道理。
“怎麼不重要,我剛才說了這麼多,全是白說麼,要不是這通電話,你會是對我變回這個態度麼,我都向你表明真心了,老婆我愛你,這麼明顯的表達,你不明白麼?”鄭新爵覺得自已最失策的是,沒有把電話線跟手機拔了。
隻差一點點而已。
“鄭新爵我說你是不是真得老年癡呆症了,第一,我再再再次重申,鄭新爵先生跟夏詩雨小姐他們已經離婚了,第二,請你老人家回想起你要結婚的事情,一個即將要結婚的男人纏著前妻就老婆我愛你,還有什麼意義?!難不成你想讓前妻當你的情婦?鄭新爵,雖然從小到大你都這麼變態,我也習慣了,不過我真沒興趣陪你這麼玩,如果我會跟你偷情,我幹嘛要跟你離婚呢,沒有一個女人會下賤到老婆不做改做小三的。”夏詩雨條理清晰的回答他。
之前他沒說剛才那番話之前,她對他的目的有些猜不透,可是他說了之後吧,她更加無法理解了,假如他的目的是想要追回她,那幹嘛還要跟別的女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