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無庸和蘇堯先後到場,中央廣場台上的老人才開口道:“當日比試以三天為限,時至今日比試本應結束,三人均為提前解開折骨鎖,然則……”
老人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目光看向沈雲修,又繼續說道:“然則應雲修之意,比試若是平局收場,又免不了需要一番商議和布置,索性就以此次比試為標準,擬定對折骨鎖研究最深入者為勝利者。”
老人話音剛落,台下一片嘩然,沈家眾人並不是再表達不滿,而是對沈雲修的自信感到吃驚。
三個人參與的比試,另外兩人同樣天賦異稟,本可以以平局收場,他沈雲修偏偏不甘如此,張狂的提出這麼個要求。
看樣子,他對折骨鎖的研究,恐怕已經快要透徹了。
沈顧峰坐在一旁,驕傲的笑著點頭,這才是自己的兒子,就是應該有這般魄力。
沈寂岸也是一臉欣賞的看著台上與另外兩人並排站著的沈雲修。沈顧城麵無表情,心中稍微有些擔心,但是看到沈雲揚淡然的樣子,心中又多了幾分安心。
以沈雲揚的性子,能保持這種態度,心中應該是已經勝券在握。
蘇堯絲毫不為他擔心,倒是莫無庸,看著沈雲修的眼中滿是“後生可畏”的意思。
“經商議,該提議可取,且參與者均無異議。”老人繼續說道。
“接下來,就請大家見證三位參與比試者這三天的所學。”老人說完,靠邊而站,又有幾人從台下抬上來一座稍大的折骨鎖。
這一座折骨鎖之所以要抬,是因為它的材質。這並不是木質的折骨鎖,而是鋼鐵所鑄!
這座鋼鐵材質的折骨鎖抬上來之後,整個中央廣場再次沸騰了起來。
“這玩兒得以太大了吧!”有人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這種材質的折骨鎖,萬一不小心操作失誤,很可能會直接折骨於此!”
“族內的比試,何必要這麼狠?”
“哼!你還沒看明白?”也有人一臉不屑:“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比試了,這一次和莫家的聯姻,對家主之位有著近乎決定性的作用,所以兩方都不留餘力,更是不惜用這種代價以示決心。”
聽到這人說完,周圍的人都沉默了起來。沈家本應是鐵板一塊,如今看來,已經在開始崩裂了。
台上的老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台下的議論,麵色稍有為難的看向沈寂岸三人坐的方向,不得已又走到高台的中間,運起勁氣朗聲說道:“大家稍安勿躁!”
老人一出口,如開水般沸騰的中央廣場慢慢的安靜下來。
“大家的擔心有些多餘了,”老人繼續說道:“折骨鎖內雖然機關變化多端,但是他們三人經過這三天的研究,不說可以完全解開,但是想要避過這些機關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況且,他們需要做到的,隻不過是展示自己的所學,並不需要強行將其解開。”
“點到為止的話,保護自己應該不難吧。”一人轉過頭對身旁的夥伴說道。
“看樣子是大家想得太惡劣了。”他身旁的人也點頭說道。
“這樣也正好讓我們見識見識折骨鎖的神奇之處。”又有人點頭稱讚。
“不知道他們研究到了哪個地步。”
“依我看,雲軒哥很可能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我倒是看好雲揚哥,他從小就天賦異稟,又經曆過軍營血與汗的洗禮,折骨鎖應該難不倒他吧。”
老人簡單的幾句話,很輕易的將眾人的情緒穩定了下來,所有人都注意力再次回到了這次的比試上麵。
“這一座鋼鐵所鑄的折骨鎖本收藏在族內供後人研習,今日既然有需要,隻能再次將它請出來了。”老人說道。
蘇堯心中一跳,這既然是供後人研習的折骨鎖,那豈不是說沈家隻要是了解折骨鎖的人都應該接觸過它?
蘇堯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高台的後麵,那裏,沈顧峰臉上掛著笑意,看起來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沈雲修也沒有任何擔心之色,就仿佛勝券在握。
蘇堯不是擔心沈雲揚,沈雲揚這家夥應該早就能解開折骨鎖了,隻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遲遲不說,如果沈雲修和沈雲揚兩人都能將折骨鎖給打開,那此次比試也難分勝負了。
不知道為什麼,蘇堯總覺得這之中有什麼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