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也會給她等門之類的,明月點頭:“也是這樣。”
兩人說著回到了書院,楚子晏:“你去洗澡,我等你。”
明月腳步一頓,看著他嘴角又起了一絲壞壞的笑意,楚子晏無奈再次拍了她的腦袋一下:“等明月睡下我就回靜安殿。”
“誰讓你解釋了?哈……”
她笑著去了一旁的隔間沐浴,高立的屏風之後又嫋嫋熱氣蒸騰,熱水中沉浸的香包發出淡淡的花香。
明月脫了衣衫,跨腿進入木桶時依舊臉都紅了……真的還挺疼的,回想起昨晚的初夜,被熱水包裹的胸腔一陣酥麻,再看向屏風,外邊坐著的就是昨晚與她負距離親密接觸的人……
心中頓時湧出與以往很不同的滋味,好像心裏有了莫名的歸屬感。
總有一個人,你與相識、相知到親密無間,他分享著你的生活、心裏、身體,從此以後,不分彼此,屬於彼此,對嗎?
她持起毛巾衝刷自己的手臂,回想起昨日楚子晏為她做過的一切……
“呃……”
所謂人不可貌相,她平日裏總覺得楚子晏弱不禁風,所以百般的嗬護,可是……昨晚都是她被動她求饒嗎?
楚子晏在她耳邊說過什麼“明月,再一次,可好……”
然後……
他也就問問而已,她都還沒回答他就再一次……
原來,看起來薄情寡淡的人,床笫之間他終歸是個男人。
呃。
回想起來又是高興又是害臊,明月猛然往臉上潑水,讓自己越來越燙的臉降溫。
“明月?”楚子晏在外頭叫了一聲。
“我,我沒事。”將毛巾枕在木桶的邊緣,她靠上去吐了一口氣。
屏風之後後方傳來的嘩嘩水聲,熱氣繚繞,楚子晏望著屏風發呆,目光又顯得沉重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室內太過安靜讓他猛然回神,屏風之後熱氣舒緩沒有動靜,他輕喚一聲:“明月?”
沒人應答。
思索須臾,他起身走到屏風旁,裏邊依舊沒有動靜他跨步繞了過去。
淡淡熱氣之中,趙明月靠在木桶邊緣已經睡著,幾縷潮濕的碎發貼在她通紅的臉頰,還說不累……
楚子晏上前彎腰將她抱起。
明月立刻醒了過來,眼神迷糊:“不用……”
“沒事,明月繼續睡。”
“哈——”她打了一個哈欠,頭歪入他的胸膛,“真不用……”儼然已經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楚子晏進宮跟皇帝報平安。
明月還沒睡醒是被倪往叫起來的,讓她前往小南山北苑。
倪往麵色有異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明月看在眼裏,大概也知道是什麼一回事。
果然要見她的是吳虛。
明月上前行禮:“明月參見大司命……”
“你這禮老夫受不起。”吳虛麵色肅然。
明月知道,大概是之前瓊枝的案件,明月恭順立在一旁。
吳虛冷眼看著她:“趙明月,三年前你以一個乞丐的身份進入晏王府,可如今卻成了一名身手不凡的陰陽師,這跨度可真夠大的。”
“明月能有今日,承蒙大司命點撥。”
“哼!”吳虛徒手拍桌麵,他當初點撥明月多少心裏有數,那些不過就是陰陽師的基本入門,“你是否意味得到殿下的偏寵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明月不敢。”這老爺子發什麼瘋呢?“明月隻是殿下的福曌而已,哪能無法無天?”
“我看你是太能了!你早就知道海棠是個畫皮卻故意隱瞞,還利用老夫掩其耳目!最後才造成了桃花塢上多人喪命,殿下也險些遇險,你知道這是多大的錯誤嗎?”
當初倪往猶豫此事也是情有可原,吳虛知道被利用肯定會大發雷霆,明月已經做好心裏準備。
“你以為不出聲就能賴過去?”
不出聲賴不過去,可出聲他能不暴跳嗎?明月小心說道:“明月是追查出意靈縛的靈根,所以也才出此下策,大司命法力高強,我還以為您早就知道海棠有異,特意配合小的們呢。”
一句話讓吳虛滿臉漲紅,是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你就是仗著殿下對你的恩寵,目無尊卑,任意妄為!你是否以為你現在已經是一個了不得的陰陽師了?晏王府又你就無需再用其他人?”
“明月不敢,明月隻是個福曌。”
“福曌?”吳虛眯起眼睛,“現在回想起來,當初你主動成為殿下的福曌非常可疑。長平公主是要與殿下成親的,你回來之後忽然發生亂倫事件,導致其自殺成為畫皮鬼……趙明月,長平公主為何要找你報仇?”
“她沒找我,找的是晏王殿下。”這種事情最好推給晏王,反正吳虛也不能對他怎樣,而且這也是事實啊。
“你居然敢將責任推給殿下?”
“沒有,這是事實,大夥都知道意靈縛困的是晏王殿下。”
“你……”吳虛險些沒從椅子上蹦起來,“那也是因為你蠱惑殿下,讓他辜負了長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