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染看她過分誇張的表演,越發確定,她的親生女兒蘇萱肯定沒死。
那麼死在監牢裏的那個人是誰?
大理寺從順天府帶回來的屍體,也應該不是蘇萱吧?
這件事越發讓林似染好奇了。
“說起來,要不是我當時過於氣憤,也不會讓衙門的人把蘇小姐帶走,如果她沒有被帶走,關起來,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了。”
林似染歎息一聲。
“蘇夫人,歸根結底,這件事我也要負很大的責任。”
蘇夫人繼續哭,道:“你們林家發生內鬥,死了人,為何要牽扯到我們蘇家頭上呢?林夫人是我們家的姑奶奶,我們家怎麼可能會去害她?”
“萱兒一直都很尊敬她的姑母,絕無可能去殺她的。”
林似染聽著蘇夫人和之前迥然不同的話,忍不住看著她,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蘇夫人,要不您陪我進去看看蘇小姐吧?讓我當著她的遺體,表示我的歉意,您說呢?”林似染試探蘇夫人。
如果她肯跟自己單獨相處,就說明她現在的舉動是被迫的,如果她不願意,那就是她出爾反爾,在搞花頭。
蘇夫人果然不願意,道:“不……我實在不敢去看了,我隻看一眼便心碎了,縣主……請你不要強人所難。”
林似染基本可以肯定,這件事的確是蘇武成夫妻耍把戲。
難不成是為了救蘇萱,故意布下迷陣,順便讓試圖逼迫蘇萱認罪的林孝謙倒黴?
“蘇夫人,可我是真心想要去看看蘇小姐!”林似染態度誠懇的很,“您不願意讓仵作驗屍,總不能也不願意讓我去看看蘇小姐吧?”
“我是怕讓縣主感到不適,因為……因為萱兒是上吊自盡的。”蘇夫人一邊流淚一邊掩飾著什麼。
林似染道:“蘇夫人放心,我也不是那麼膽小的人。”
“縣主,您這是何必呢,要是想對小女的遺體告別,可以參加萱兒的喪禮。”蘇夫人道,“到時候再跟她好好告別吧。”
林似染問:“蘇夫人為何執意攔阻呢?難道是因為……有什麼不能告人之事嗎?”
“縣主說的什麼話,怎麼會有不可告人之事呢?我隻是不想讓萱兒的遺體被人亂碰,她已經死的這麼慘了,難道遺體還要被人折辱嗎?”
“那些個仵作都是肮髒之人,怎麼能碰我女兒的身子呢?”
林似染道:“我又不是仵作,隻是去看看也不行嗎?我隻是好奇,在牢裏,蘇小姐如何自盡的?是用什麼自盡的呢?難道有人給她提供繩子?”
“自然不是……是……是用的鐵鏈。”蘇夫人立刻辯解。
但是她沒想到,正是這編輯讓林似染確定她在撒謊。
“蘇夫人何以得知是鐵鏈?”林似染問。
“自然是……是聽人說的,說我女兒是用鎖鏈上吊的。”蘇夫人眼神飄忽地道。
林似染又問:“我記得用來鎖人的鐵鏈都很短,蘇小姐體型嬌小,如果用那麼短的鐵鏈上吊?而且雙手都被人拔了指甲蓋,那手也不能動了吧?她如何將鐵鏈掛上橫梁?”
“這我哪兒知道?”蘇夫人解釋不清,隻好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