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染冷笑了幾聲,道:“您不知道?不知道自然就要查下去啊,也許令千金並非自盡,而是被人謀害的呢?”
“她本就是被謀害的,不就是你父親林孝謙嗎?如果不是他唆使那些無良的狗官欺辱我女兒,動用酷刑,她如何會死?”蘇夫人惱羞成怒地問。
“真的有用過酷刑嗎?”
“要不如何能解釋我女兒雙手指甲都被拔掉的事情?血淋淋的雙手啊,我這個做娘的,看一眼都心碎了。”蘇夫人強調。
林似染卻不以為然,道:“也許是有人謀害了蘇小姐之後,再拔掉了她的手指甲,做出受了酷刑之後,生不如死,所以自盡的假象呢?”
“朱大人,那些負責看守蘇小姐的差官承認動用大刑了嗎?”
“那倒沒有。”朱振搖頭,“他們隻說當天的確聽從林大人的吩咐,嚇唬了一頓蘇小姐,蘇小姐就認罪了,既然她早早就認了罪,也就沒必要動用酷刑。”
林似染看著蘇夫人,問:“您聽見了?他們並未承認用刑,那是不是就該仔細查一查呢?難道蘇夫人並不關心自己女兒是怎麼死的,隻是想要借由女兒的死,報複我父親和我嗎?”
“我又沒說是你做的,你父親的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吧?難道你還想袒護他嗎?”蘇夫人反駁道。
“我並不想袒護任何人,但也不想被騙,蘇夫人,您難道忘了……你之前對我說的話了?”林似染問。
蘇夫人低下頭,不肯去看林似染的眼睛。
“我不記得有跟您說過什麼。”
“哦……看來是我記錯了,不過不管你怎樣阻攔,朱大人和我也有責任要查明蘇小姐的死因吧?朱大人?”
林似染看向朱振。
“自然,陛下吩咐,絕不能不查個水落石出,更何況這件事關係到戶部尚書林大人,更要一查到底。”朱振道。
蘇夫人道:“罪責就在林孝謙身上,他為了逼著萱兒承認殺了嫣娘,才賄賂了順天府上下,讓他們對萱兒動用酷刑。”
“空口無憑,既然這件事也關係到林夫人的死,自然也交由我們大理寺一並查辦。”朱振義正言辭。
林似染道:“朱大人,既然聖旨遲遲沒有下達,說明陛下也沒有反對驗屍,那您就按照規矩辦吧?蘇夫人,您要是再無理取鬧,恐怕就要請您離開這裏了。”
“你們……你們這是仗勢欺人!”蘇夫人慌了。
“這叫公事公辦,而不是仗勢欺人。”林似染淡淡道,“朱大人,要是有人敢阻攔仵作進去驗屍,您就按照律法處置好了。”
朱振本也沒有耐心陪著蘇夫人在這裏打嘴仗。
聽了林似染的話,就更有底氣了。
“縣主,您怎麼能這樣呢?我夫君很快就會回來的!”蘇夫人喊道。
“等聖旨到了再說吧,要是蘇大人求不到聖旨,豈不是耽誤了驗屍的最佳時機?”林似染不滿道,“您不在乎您女兒是怎麼死的,可是朱大人還有職責在身,若是辦案不利,怕是要被陛下降罪的,您拿什麼來補償他?”
“蘇夫人好歹也是官宦之後,應該明白為官不易,不能強人所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