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德口中的話並沒有說盡,反而饒有興致地把玩著她的手腕。
夏春蕊往日柔媚靈動的麵容,隻剩下一片慘白。
許久,夏春蕊嘴角才勾勒出一抹微笑,這微笑帶著一種苦澀:“我自是知道的,隻是大人為何不肯放過我。”
明明極盡威脅之意的那個人是李佑德,可是此刻聽到夏春蕊求饒般的想要逃離自己,隻覺得自己心中鈍痛。
“你我是夫妻,何來放過一說。”李佑德目光盯盯的看著夏春蕊,“還是說我這個夫君,在你心中從未做過數?”
李佑德雖是麵容平靜。可是他手心裏反而隱隱約約沁出一層薄汗。
夏春蕊想要開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當初她曾戲謔般笑稱夫君,雖隻有一兩次,可眼前此人卻真心實意的放在了心中。
夏春蕊在想著原文中原主的下場,想要反駁的話語到了嘴邊卻無從說起。
夏春蕊低頭看著自己指尖的白皙,對於眼前的處境無從下手。
“罷了今日累了吧,早一點休息。”李佑德說罷就鬆開她的手,轉身走出了房間。
夏春蕊看這床頭的紗幔,輾轉難眠到深夜,剛一閉眼就夢到渾身是血的原主和許小姐。
夏春蕊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他看著這個即使待過一段時間仍舊陌生的房間。心中忍不住湧起一陣沮喪,他這些時日到底在折騰些什麼,跟李佑德這種後期隻手遮天的大宦官比,自己又算得了什麼。
夏春蕊突然就認命了,她不想嚐試惹怒李佑德的下場。
她其實心中一直都顧慮著李佑德的存在,即使陸澤貴為皇子,她雖感動卻半分沒想過另投他人懷抱。
當初跟石玉軒來往,也不過是以為李佑德已經身亡,如今李佑德好好的,那她又怎麼可能還會有第二種選擇。
要知道原文中夏春蕊對太子陸恒芳心暗許,各種折騰,李佑德可是冷眼旁觀許久最後將原主弄的下場淒慘。
而今自己雖被李佑德掌控,可他卻從未傷過自己,何至於每日矯情讓自己過得不痛快。
夏春蕊想通以後也不在自我折磨,她本就是心性豁達之人。先前隻不過是鑽了牛角尖。
但對於李佑德那般對待自己,言語恐嚇自己,她是一定要計較的,不然以後就是她想認命跟著李佑德,隻怕這狗男人也不會讓自己舒坦。
夏春蕊從小孤兒一個,最怕頑強樂觀,處境已經是這樣,李佑德好歹心中是有她的,那她幹嘛不好好的待在李佑德身邊,大不了就是陪著他折騰,不給他好臉就是。
夏春蕊自我勸解一番,想到就在隔壁房間休息的李佑德,心頭反而奇異的湧起了一陣安全感,很快就熟睡了過去。
次日,夏春蕊坐在餐桌上享受著麵前的美食,一改昨日的麵容淒苦,反而是十分愉悅地享受著美食。
李佑德自然是察覺到她的變化,所以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對於夏春蕊這樣子,李佑德但是樂見其成的。
夏春蕊看到李佑德坐下,依舊是自顧自的吃著飯,完全無視李佑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