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城有沒有說阮晗背後的上司是誰?”

這一點是宋晚晴最想知道的,六年前阮晗的上司是霍齊銘,三年前阮晗結婚就不再上班了,一提到上司第一個想到的肯定就是霍齊銘了。

齊晨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沒說,阮晗從來都沒有和他提起過她的老板,一直都是以老板相稱。”

宋晚晴麵色有些失落,沒想到這個沒腦子的阮晗居然還知道保護她身後的老板。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嘴邊突然被人遞過來一塊蘋果。

她抬眼看去,發現鄭雲赫正一臉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手中拿著一個牙簽,上麵紮著一塊蘋果。

他輕聲說道:“你現在是病號,不用想那麼多,有什麼事就等到病好了再說。”

宋晚晴看著嘴邊的蘋果,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吃,主要是鄭雲赫的動作顯得太過親密了,要是以前她倒是覺得沒有什麼,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可是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好像並沒有好到這種地步。

鄭雲赫也是個倔強的主兒,宋晚晴不吃,他就那麼一直舉著,兩個人就這麼僵著。

而靳南沉就一直在一旁用能凍死人的視線看著宋晚晴,那意思好像就是:“你敢吃一個試試?”

最終唯一的旁觀者,齊晨陽出了聲,“你切的太大了,她一口根本就吃不下去。”

他尷尬的笑著,直接伸手將鄭雲赫伸出的手拉了回來,然後拿掉他手中的牙簽,“那個我去幫你拿過去重新切一下哈。”

說完就將鄭雲赫手中端著的蘋果也一並拿了過去。

宋晚晴朝著齊晨陽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目光,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她哪個都惹不起,如果真那麼僵持下去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為了避免一會兒再出現這樣的狀況,她朝著齊晨陽擠了擠眼睛說道:“放那裏吧!我有些冷,不想吃涼的。”

齊晨陽麻利的將蘋果放到一邊,迅速的回到了自己剛才的位置。

“怎麼會冷?雖然是秋天,但是屋中的氣溫不會很低。”

靳南沉認真的說著,還抬手摸了摸宋晚晴額頭的溫度。

宋晚晴快速的眨巴了兩下眼睛,用那個沒有受傷的胳膊往上抻了抻身上的被子,尷尬的笑著,“還好,還好也不是特別的冷,我蓋上點被子就好了。”

聞言,靳南沉也就沒有再多問。

齊晨陽再次拿起他的小本子說道:“肖家那邊已經通知了,這次肖浩渺的死對肖家的打擊可是不小,據說肖老爺子的心髒病差點就犯了。”

宋晚晴一臉惋惜的說道:“肖老爺字看似不喜歡肖浩渺,可是自己的孫子怎麼可能不喜歡?”

靳南沉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我打算去參加肖浩渺的葬禮。”

他和肖浩渺沒有什麼關聯,但是肖老爺子肖文德卻對他有些知遇之恩,在他剛接手寧遠的時候就接觸過肖文德。

鄭雲赫附和道:“我也去,畢竟肖浩渺的屍體是咱們發現的,就算是陌生人也要去表示一下敬意。”

齊晨陽心中本來不想去,可是一看他們都說要去,那隻好也表示要去。

宋晚晴說道:“你們都去了,那我也要去。”

不過同意她去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靳南沉指了指她那隻被纏成木乃伊的手臂說道:“你這個樣子去了幹什麼?”

“你不能去,你這傷怎麼也得在醫院住個十天半個月的,而葬禮是在兩天後,你還是留在這裏乖乖養傷吧!”這次鄭雲赫難得的和靳南沉統一了意見。

宋晚晴一臉堅定的從床上下來,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蹦躂了幾下,“你們看,我除了手臂有些問題以外,身上什麼問題都沒有。”

鄭雲赫還要說什麼,可是靳南沉卻先開了口。

“算了,想去就去吧!醫生也說了,你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隻要注意近期不要碰到這隻手臂就好了。”

宋晚晴笑得一臉得意的對著鄭雲赫說道:“這下你不能反對了吧?就連醫生都說我的傷沒有什麼大礙了。”

鄭雲赫將頭一撇不再說話,宋晚晴這邊一直都是靳南沉在陪著,醫生有什麼事也都是和靳南沉說,既然現在連靳南沉都同意了,他還有什麼不同意的?

第二天一早宋晚晴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車上宋晚晴半倚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胳膊上被用一條白色的繃帶綁著掛在脖子上。

她疑惑的看向靳南沉說道:“咱們不是去參加葬禮麼?那不是應該去鹽城麼?怎麼現在是回海城的路?”

靳南沉答道:“齊晨陽回海城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我們約定明天再一同趕往鹽城。”

宋晚晴聞言假裝吃醋的說道:“誒,我怎麼覺得你和齊晨陽他們的關係,比我和他們的關係要鐵很多啊!”

不管是齊晨陽還是鄭雲赫,都是宋晚晴先認識的,可是不知不覺的靳南沉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超越了她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靳南沉淡定的看了她一臉,然後得意的說道:“你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