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經過了沙場的磨礪,但軒轅褚的臉卻如同皎月一般白皙,讓她這個女人都心生豔羨。
他的身體清瘦而精壯,完美的下頜骨線行雲流水一般,連接著那棱角分明的鎖骨,剩下的部分雖被寢衣遮蓋,卻能隱隱看出華麗的肌肉線條。
“可真是一副俊俏的皮囊……”意真吐氣如蘭,聲音輕柔中帶著譏誚:“可惜了,你為什麼就一直都看不到我的好。”
想想剛才墨湉那一副吃了蒼蠅的樣子,意真心裏就覺得快意非常。
就算不能讓她成為馬下亡魂,最起碼她也能嚐嚐什麼叫做嫉妒。
這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是秀兒的聲音:“主子,我們該回去了。”
意真秀眉一蹙,揚聲說道:“什麼事?”
“主子,該回了。”秀兒神秘地壓低了聲音。
意真頓時明白過來,是軒轅琉的信使來了,她幽幽一歎,依依不舍地站起身來。
畢竟,讓軒轅褚就這樣躺著,任由自己同他接觸的機會,還是少之又少的。
在她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一直昏睡著的軒轅褚緩緩睜開眼睛,眼底籠罩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深沉。
從意真進來的時候,其實他便醒了過來。
方才聽那丫鬟語焉不詳,難道,真的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就在這時,破風推門而入,對軒轅褚行了個禮:“王爺。”
軒轅褚低聲一應,從臥榻之上起身,破風見狀,立即走了過來,扶著軒轅褚:“您叫屬下查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
“說。”
“意真姑娘雖然是皇後身邊的侍女,但和大皇子確實素不相識。這兩人是最近才開始聯絡的,浮雲之所以會發狂,是因為意真姑娘假借您的名義送過紫金膏給王妃。裏麵有刺激性的藥,能使牲畜發狂。”破風一邊說,一邊給軒轅褚倒了一杯紅參茶。
軒轅褚接過參茶,唇角挑起一抹冷淡的嘲諷:“看來軒轅琉也是狗急跳牆。”
看來,軒轅琉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墨湉。
“他們對王妃這麼客氣,本王也少不得替王妃回一份大禮了。”軒轅褚握著參茶,眼底的嘲弄漸漸轉換為恨意。
樹欲靜而風不止,現如今的情況,想必軒轅琉已經將自己樹為競爭對象,是下了血本要搞垮自己了。
“王爺,屬下要不要找個機會把意真姑娘……”破風看著軒轅褚,欲言又止。
軒轅褚抬起手,做了個製止的動作,他幽幽而道:“先給他們嚐點甜頭,才能釣上來更大的魚。”
破風會意,正要告退的時候軒轅褚卻突然叫住了他:“隻是不能讓她有機會靠近王妃,你再加派些人手到碎星院。”
破風沉默一瞬,聲音低沉地稱了聲是,便一閃身消失在了門縫之中。
暗夜深沉,潛龍城的城門口卻是喧鬧非常,一隊人駕馬呼嘯而至,入潛龍城門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噠噠的馬蹄聲響徹天際。
為首的人帶著用各色寶石串成的皇冠,又將麵目用黑紗遮起來,隻露一雙殺氣十足的眼睛在外麵。
到了一處客棧,他飛身下馬,低著頭如同一陣疾風衝到了三層的雅間。
雅間裏,元珠一身黑衣,正在局促不安地等著,看到來人,有些慌張地站起來:“哥哥。”
被她喚作哥哥的人便是禹厥國的王子元英,他在元珠身前站定,緩緩拿下麵上的黑紗,一張極具異域風情,棱角分明的臉龐露了出來。
下一秒,他抬起手來,毫不客氣地給了元珠一巴掌!
而元珠也一掃驕橫的態度,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還沒來都城,你就又給我惹事!”元英一字一句地說著。
元珠不甘地抬起臉:“是那個女人冒犯在先……哥哥,冥王妃她當眾讓我難堪,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她的一雙大眼睛裏,已經蒙上一層水意,並非因為疼痛,而是由於屈辱。
“你還說!”元英一聲低喝,打斷了元珠接下來的控訴:“別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元珠聽話地閉緊了嘴巴,一臉不甘的樣子。
“你是說,”元英蹙眉思考了片刻,出聲詢問:“冥王納王妃了?”
元珠沉默著點了點頭,繼而興高采烈地對元英說道:“那個女人蠻橫得很,不過,妹妹已經有辦法了,明天,一定要她當眾出醜,出出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