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立下賭約(2 / 2)

隻見十七皇子立刻用兩隻手捂住喉嚨,渾身上下抽搐著,顯出一種異常痛苦的神態來。

墨湉眉頭陡然皺緊,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唐七曜的身邊,抓住他的手臂聲色俱厲的說道:“你給他吃了什麼?不是要給他解毒的嗎?”

唐七曜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左不過是個小孩子,你犯得著那麼緊張麼。”

墨湉鬆開唐七曜,眼神複雜地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的十七皇子,雖然是隻見過一麵的孩子,但他在春宴上曾經幫過她,她不能讓他出事。

頓時,她就後悔起來,責怪自己不該那麼草率地答應了唐七曜的建議。

她惡狠狠地看了唐七曜一眼:“你說的倒輕巧,你將他害死了,雲妃可是要找我算賬,到時候別說佛珠了,剩下的兩件寶物你也別想得到!”

唐七曜聽她說道寶物,頓時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神色:“你看,我不過是給他吃了解毒藥,你就這樣威脅於我,難道你就這樣不信任我麼?”

墨湉看著他,卻仍舊一臉狐疑,半晌,墨湉冷哼一聲:“你若是敢耍什麼小聰明,我不怕魚死網破。”

唐七曜連連擺手:“難道你忘了我還是潛龍之人,我怎麼會陷你於危險之中呢?少主。”

墨湉皺了皺眉,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房門口,推開門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偷聽後,才回過頭惡狠狠地對著唐七曜道:“我警告你,這兩天你不可以離開這房門一步。”

“能跟墨湉兒朝夕相處,我求之不得。”唐七曜擠眉弄眼地說道,不再擺弄十七皇子,而是徑直走到貴妃椅旁躺下,吹著口哨,時不時往墨湉的方向瞟上兩眼。

墨湉索性不去理他,坐在床邊,有些緊張地看著十七皇子。

也不知唐七曜剛剛給他吃了什麼,他身上的紅色斑點更加鮮明,遠遠望去十分駭人。

唐七曜這時躺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說道:“這麼擔心這個小孩,難道你看上他了?”

“我隻是不想無辜的人因我而死罷了,”墨湉淡淡地說道,同時抬眸向唐七曜望去:“不像你們唐門中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什麼人都可以利用,甚至不惜毀滅生命。”

“你別含血噴人啊,”唐七曜從貴妃椅上坐起身來,看著墨湉皺眉:“我隻不過是使了一丁點手段罷了,我可沒想過要害他性命。”

“誰知道呢?”墨湉唇角一勾:“你若是想證明自己,現在就把他治好吧。”

唐七曜一時語塞,他停了一會兒,又躺回床上:“不管你怎麼說,我從沒想過要害人性命,況且你不是跟雲妃約定好了兩天之後嗎,現在治好了,你就不怕引人耳目。”

墨湉良久不語,唐七曜看了墨湉一眼,又繼續說道:“我們唐門中人從不濫殺無辜,你就放心吧。”

……

雲霓殿裏,雲妃薑之湄正斜躺在床上,眼淚凝在眼眶的邊緣,將落未落的樣子。

侍女花前看到自己的主子這般模樣,走過來規勸道:“娘娘,您也別落淚了,這樣隻會累壞了身子啊。”

雲妃幽幽一歎:“本宮在深宮之中活這麼多年,唯一的指望就是十七皇子啊。”

花前道:“十七皇子他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說話間,隻聽庭院中傳來薛直的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雲妃聽了這話,也未曾動過,隻等著軒轅翰宸走進了屋中,才作勢要下床行禮。

軒轅翰宸連忙走了過來將雲妃扶住,看著她哭得憔悴的麵容,心頭真是百般愧疚:“朕此前一直忙於政務,知道了禕兒的病,奈何總是脫不了身。”

“還是朝政要緊,若是因為臣妾耽誤了政事,那臣妾可擔待不起。”雲妃偏過頭去,纖長的睫毛上沾染著淚珠,她賭氣著說道。

軒轅翰宸將她的瑩白無骨的柔荑捏在手裏,在床邊坐下。雲妃趁勢靠在他的肩膀上:“臣妾可就禕兒這一個孩子,若是禕兒這次有什麼差池,臣妾真不知道應該憑何依存了。”

軒轅翰宸聽了這話,更是柔腸百轉:“胡說,禕兒是朕最寵愛的兒子,他是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吧,”雲妃頓了一下又說:“隻希望這次冥王側妃能夠用心診治,讓我皇兒早日脫離病困才好。”

“冥王側妃?墨湉?”軒轅翰宸疑問道。

雲妃無奈地點了點頭:“宮裏太醫都說禕兒得了天花,是不治之症,隻有冥王妃站了出來,還跟臣妾立下賭約,兩日之內會把禕兒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