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弟那樣實在我也就不客氣了,去飄然茶餐廳吧。”乖歪特顯得有誠意的說:
“那怎麼行呢?那兒的檔次也忒低點兒了吧!”言醇也顯得特哥們兒的說:
“都是自己人擺那譜沒用!主要是說話,地方肅靜點兒就行。”
在飄然茶餐廳裏他們一人一份飲料、一人一份兒牛排、一盤蔬菜沙拉。乖歪有些意猶未盡地說:
“今天就不該來這兒,聽說你特能喝酒,我還沒見著過。”言醇一點兒都不謙虛地說:
“要說喝酒你肯定不行,我喝起酒來要是這一桌人沒有人下到桌子底下去我就覺著酒喝得沒有盡興!不過咱們集團喝酒我就服一個人,那就是院長!他喝酒也是津巴布韋(斤巴不為)呀!”乖歪驚異地說:
“沒聽說岐總喝酒呀!我也跟他參加過幾個酒會,他也就象征性的喝幾口紅酒,沒想到他還這麼能喝呀!”言醇大大咧咧的說:
“要不說他能成功呢,他的自製力特強,我就不行!那還是在草禺傑他當院長的時候,他心情不好,有一次八個人喝酒,他喝了二斤多西鳳酒,那七個人有三個在桌子底下、三個趴在菜盤子上和凳子上睡覺、一個在衛生間大吐、他卻跑到大街上罵他哥哥,撞到電線杆子上就對著罵,他哥哥來了給他一個大耳光,他渾身是泥水衝他哥哥打了個立正說:你打的好啊!岐人中舉了你知不知道?你打了天上的文曲星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怎麼還不疼呢?說著一頭把他哥哥撞倒趴在岐雨主席的身上就睡著了!在醫院的急診搶救了三天,等他醒了聽花艾說他喝醉的全過程後,他立誌戒酒了!從此再也沒看到過他喝白酒。哎!對了!你要說什麼?咱們說正事兒吧。”乖歪就把岐人要兼並那兩個公司的事兒說了,然後問言醇:
“你說岐總真的要兼並他們嗎?”言醇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了,以往像這樣的大事通常都是岐人先找我商量呀,然後由我去布置實施,是不是我在香港的事情東窗事發了!大概不會吧。事情做得很嚴密呀!岐人向來有一杆兒插到底的習慣,於是神情也就放鬆了下來,他一邊用餐刀切著牛肉一邊說:
“岐總以前讓你沒完沒了的做策劃案那就是折騰你,說好聽點兒是鍛煉你。他就是那麼個人,你要是經得住折騰就沒事兒了,要是經不住折騰就自動滾蛋了,他的特點是一般不解聘人,讓你自己沒意思了、煩了就自己走人了。他做事的原則是讓你可以討厭他、但他堅決不讓你恨他!說多了,不信你看著,這次的兼並一定是真的,但究竟是兼並一個公司還是都兼並我還搞不準。可是有一條可以肯定,那就是談判不會讓你一直做到結束,後半截應該就是我的事兒了。小夥子!好好幹吧,岐總對你還算可以的!在這裏溫飽還是有保證的,可是要想在這裏掙大錢、有更大的發展那是不好辦的,你看我跟岐總也十多年了,他已經是億萬富翁了,可我還不是無產者嗎!?”
岐人覺得跟師石已經混熟了,有些問題可以直接談了!他就把師石約到了香港,在維多利亞港一條豪華客輪上進行了促膝長談,岐人非常誠懇的對師石說:
“老兄啊!我真的想兼並您這個租賃公司,我在東南亞乃至全世界的融資活動都離不開它,另外岐人集團研發和製造的機電設備、大型醫療設備的銷售也有困難,用戶想要提高設備檔次,一次付款他們又買不起,我想把這些設備租給用戶吧,岐人集團有沒有這個金融功能,如果我有ZG租賃公司的話那就像老虎插上了翅膀,可以天馬行空獨往獨來了!可是我兼並它也確實有不好擺脫的困難,比如說你這個公司評估的資產有21個億,實際上有嗎?您心裏有數、我心裏也有數,然而公司負債24個億可是實實在在的。另外這五個股東除了央企就是銀行,根據央行的規定就是我做了第一大股東至少還有三個股東是國有資本,我的經營理念根本就沒辦法展開!您不就是在這種體製的羈絆下才弄到今天這樣的尷尬局麵的嗎?”岐人一番入情入理的話說到師石的心裏去了,他就像找到了知音一樣想把自己掌管這個公司一肚子苦水一吐為快!他看著岐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