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既然這件事如今這樣的錯綜複雜,所以我感覺隨著事態的發展,這件案子一定凶險無比,這點從當年李亮等人最後的下場就可以看得出來。
我們在和李春雷來的路上你也看到了,這個人是個書呆子,純粹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型的,況且這件事情和他有直接的關係,我怕到最後我們的敵人會利用他的弱點來威脅我們,這樣的話我們既對不起他,也對不起李亮。
所以我就先讓他回去了。”
常夕美點點頭說:“哦!我知道了,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原來你是不想讓他處於危險的境地。”
“嗯!沒錯!並且在他走了以後,我已經打電話告訴了我的師兄蘭玉坤,讓他告訴路上的車匪路霸不要阻攔他,讓他安全的回到海山市的家裏。
但是恐怕他也不能一直安逸的呆在家裏,恐怕到最後他還要回來。”
常夕美皺著眉頭問:“這是為什麼?”
狄俊熙說:“這隻是我的感覺,我感覺這個李春雷如果不回來的話,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容易完,俗話說得好,父子連心嘛!我們畢竟隻是外人,退一萬步想,就算我們最後找到了李老師,可是他現在身患絕症,萬一他在這裏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恐怕他不來也不行了。”
常夕美低著頭歎了口氣說:“說起來這父子倆也是挺可憐的呀!”
狄俊熙沒有回答,隻是從衣服口袋裏拿出香煙,點上一根抽了起來。
常夕美又拿起了那本日誌,翻著看了起來,狄俊熙看了一眼常夕美,然後對她說:“其實我在這本日記中還看出了一點問題,你想聽聽嘛?”
常夕美一聽狄俊熙這樣說,臉上又露出了激動的表情,她微笑著說:“你怎麼這麼厲害呀?你快跟我說說,我可想聽了。”
狄俊熙笑著說:“還是剛才的那段記文,當中有這樣一句話,荀生為海全村數年唯一秀才,全村幼以其為光,尤以本村唯一大戶海員外斥資為其重修繕府邸,以歸其所。
這句話翻譯過來的話是這樣一個意思,荀秀才是海全村多年來唯一的一個秀才,全村的年輕讀書人都以其為榜樣,尤其是全村裏唯一的一家有錢人家海家自願出錢給他修建了秀才府。”
“你看到了嗎?這裏提到了“海家”,這個“海家”是當時村子裏的大戶,唯一的有錢人家,可是如今,時過境遷,這個海家,是否還存在嗎?當年的李亮和他的同學經曆的慘案,是否和這個海家有關呢?”
常夕美嘴裏念叨著“海家”,突然她伸出手對狄俊熙比劃著說:“哎!你說我們在村口看到的那個開著寶馬車的人是不是和“海家”有關係?”
狄俊熙笑著說:“或許你對我們中國的曆史不了解,我們曾經經曆過“打土豪、分田地”的土地革命,又經曆過“掃四舊”的“文化大革命”,所以說就算是在新中國建立之前有家底的地主們都未必能保住自己的財富,更何況在經曆這一係列的風波之後呢?所以說當年的這個“海家”,他的那些家產恐怕到了如今,早就已經不知在何處了。”
常夕美說:“那你覺得這個“海家”有問題嗎?”
狄俊熙肯定的說:“這點還不敢肯定,但是我們從這篇記文中來看,荀秀才出現意外的原因不得而知,但是為什麼他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海家”為荀秀才重新修建了秀才府之後出了事,是不是這個海家在修建秀才府的時候動了什麼手腳嗎?”
常夕美恍然大悟的說:“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呀?荀秀才住進秀才府之後,秀才府裏發生了怪事,可是荀秀才在那裏住了那麼多年了,為什麼偏偏在海家為他重修了秀才府之後發生了怪事,一定是“海家”在這裏麵做了手腳。”
狄俊熙朝常夕美擺擺手說:“現在還不敢這麼肯定,不過我們看!後來李亮等人進入秀才府後,又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如果我們能知道當年的“海家”建造秀才府時的一些細節,或許我們就能找到當年李亮等人遇害的原因。”
常夕美說:“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暗自調查有關“海家”的一些事?”
狄俊熙說:“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就難了,因為海全村在曆史上太不起眼了,能夠找到的史料實在太少,更不要說這個海家隻是蓋一所房子這樣的小事了。
算了!我們走一步說一步吧!還是想想明天的事吧,看我們明天到了荀秀才府如果出了狀況,我們該怎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