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寧靜的閣樓裏,眼中彌漫了過往的雲海和尚為他們二人娓娓道來一段不存在的曆史,一個湮沒在史冊中的盛世皇朝,同時也揭開了她能新生的謎團。
那時一個存在於南瑞之前的帝國,他的建立者是一位傳奇的女子,名也南宮瑜,無人知道她的出生來曆,當她以傾城絕豔的姿態出現時世人隻記住了她的過人的聰慧和男子亦不能匹敵的膽識。
她的追隨者多如牛毛,不計其數,因此當她帶著眾多的追隨者結束四分五裂的亂世時自然而然被擁立成帝,她以獨特的個人魅力征服了那個時代最為驍勇也最為無雙的英雄,二人一同治世,開創了古今往來絕無僅有的繁盛與昌隆。
南楚皇朝威名遠揚,吸引萬國來朝。
可惜,誰也沒有想到,南楚建朝不過五年,女皇大病不愈,臨終前親手將隨身攜帶代表南楚最高權利的鳳瓏交到了皇夫的手中,皇夫驟失所愛,痛不欲生,沒過多久因思念鬱結於心久不治愈,追隨女皇而去。
所謂成對鴛鴦交頸臥,同生共死永不離。
皇夫去世前,命人將鳳瓏送來方覺寺親交到雲海的手中。
而當時的方覺寺不過還是女皇陛下禦用的一座皇家寺院。
除了寺中的雲海,無人知道女皇是從這裏走出去又走至天下走上那個至尊無上神聖的寶座的。
同來的還有一封女皇的親筆書信。
講到這,雲海露出一絲帶著無端遺憾的道:“你們可知老衲同女皇陛下卻是師兄妹,在她還是繈褓的時候,我隨師傅下山撿到了她,將她帶回寺中撫養,隨著她漸漸的長大,師傅才發現小小的人兒異常的聰慧,懂很多連師傅都不知道的東西,師傅常說此女有宿世之才,卻難得長久,果不其然她不到而立之年就離開人世。”
他話音剛落,錦年便問道:“皇夫交給長老的玉佩可就是這枚?”
“正是!”
“那……它與弟子又有何幹係?”
雲海雙目清亮的盯著她問道:“施主可想知道女皇的親筆書信說了什麼?”
南景天接過話茬道:“師尊,弟子之姓可是與女皇之姓同出一源?”
雲海點頭,然後緩緩敘來之後之事。
女皇信中告訴了雲海她真正的來曆,然後說出鳳瓏的特殊之處,並且囑托他看在同門的麵上將這枚鳳瓏留給她的後人,若將來有人求來此處尋根問祖的話,還請他拿出來將她的事如實告知。
雲海長歎一聲結尾!將手中的鳳瓏交回到錦年的手中,道:“老衲知施主依舊心存疑惑,但施主可還曾記得兩年前的寒冬?”
錦年點頭,她當然記得,身死魂滅之日如何能忘記!
“北瑞皇室最為得寵的貴妃病死後宮,舉國哀悼,就在此時,一個少年親自來到方覺寺以匍匐跪叩的大禮爬上層層階梯,山門自開,而他不過是為了一個死去的人求一線生機,可改天換命之事即使是老衲也無能為力,不想他提起了鳳瓏,因那已死之人的確為女皇後人,老衲隻得取上借他一用,說來鳳瓏妙用老衲雖心知卻不會,卻不知道那個少年為何知道的那般明白?”
錦年沉聲問他:“那個少年所救的死去之人可是那位貴妃?”
雲海點頭!
錦年沉默,內心卻是水深火熱,說是愛她的人殺了她,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卻舍命救了她。
“長老,弟子知道你是不願告知於我那個少年的是何許人也,可您能幫弟子一個忙嗎?”
雲海又點頭。
南景天確是蹭的一下站起身到了錦年的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中驚喜與不可置信交雜,朝她質問道:“你是我的阿姐對嗎?”
看她一直不說話,繼續鍥而不舍繼續追問:“你是南宮沫,是我的阿姐對嗎?”
其實錦年是被他嚇了一跳,來不及反應,聽到他再次問她時,眼淚已經毫無顧忌的肆意流淌,眼中卻是溢著笑邊點頭邊道:“是的,我是南宮沫,也是你的阿姐,是那個南城肆意妄為的郡主,也是陪著你一起玩耍的珠兒”。
南景天一雙桃花眼同樣盈滿了淚水,他抓著她胳膊的手緊緊的,用盡了力氣,錦年甚至感到了疼痛,可她沒有推開他。
“阿姐,煊兒好想你…”
突然,南景天一把將錦年擁進他的懷裏,頭埋在她的頸側,錦年環抱住他,一手輕撫過他的後背,就如幼時一樣,每每哭泣難過的時候,阿姐把她抱進懷裏細心的安慰。
隻是如今他的脊背比幼時寬厚了許多,而變小的錦年一雙手卻是怎麼都不能將他抱全,故遠遠望去倒像是錦年躲在他的懷裏被他細心撫慰。
謝子宸出現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畫麵,他臉色一黑,滿身都透著一股陰冷的戾氣。
雲海是第一個發現他,會心一笑,獨自邁著步子離開了閣樓。
想來此地已經是用不著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