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光將錦年的濕裙衫一點一點的暖幹,錦年被溫暖包圍舒服的伸展腰身。
有些搞不明白木河怎麼突然就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
對於她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好似習以為常似的,沒有防備沒有好奇也沒有鄭重,反而和她有說有笑,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突然的相見時才有的畫麵。
“對了,我叫錦年,我有些餓了,可有吃的?”
錦年弱聲問道,一邊可憐兮兮的摸向自己咕嚕咕嚕的肚子。
木河回頭,點了點頭,麻利的起身,對她道:“等一下我去給你拿”。
錦年連連點頭
接著木河朝著三間正屋最裏邊的那間走去,他緩緩地推開門,消失在門後。
又過了一會,木河手裏端著一個碗回到了她的跟前,將碗遞給她,錦年抬頭朝他感激一笑,伸手接過。
缺口的陶瓷碗非常的幹淨,裏麵放心三個煮熟的紅薯,錦年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液,她真是餓極了。
不過世家大族的習慣使然仍舊支配著她動作優雅而又不急不緩的拿起吃進嘴裏。
三個紅薯入腹後,她滿足的籲了一口氣,她清麗的臉上漸紅潤起來。
看著碗又看向木河,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木河,還有嗎?”
木河瞪著眼,望向她的腹部,眼裏閃過輕笑,搖了搖頭。
她歎了一口氣,三個這麼小的紅薯怎麼能吃的飽,剛夠塞個牙縫而已。
錦年難掩失落將陶瓷碗遞給了木河,強牽起笑道:“好吧”。
木河接過碗,背在了身後,扯開嘴,是要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
又過一會木河再次出來時,錦年滿懷期望的看著他的手,卻隻見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
看來是真的沒有吃得了,隻能泄氣的認命。
木河走到她的身邊又坐下,輕聲道:“你可是還餓?”
錦年瞟了他一眼,難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就這哪裏就能填的飽她的肚子。
木河笑了,攤開手道:“哎!我也好久沒有吃東西了,要不……咱們一起上山找點吃的?”
上山?
他們?
現在?
錦年吃驚的瞪圓雙目,對於他突如其來的想法覺得不可思議。
木河就像看出她的心思,突然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合,“我逗你的,幹嘛這麼嚴肅?”
額!
錦年直接直楞著眉眼不說話。
這麼大人還這麼幼稚,她心裏卻是越發的好奇他為什麼會一個人住在這深山老林裏?
他的父母家人呢?
是拋棄還是故意將這麼個少年留在荒無人煙的地方?
木河支著下巴手肘擱在腿上,他目光是少有的幹淨清朗,如和風如淺月,可他的眼裏又深藏著一望無際的謎團,勾著她想要去探究去追根尋底。
錦年又有些灰心的想,還是算了吧!她如今都沒有理清自己的事又哪裏去顧的上好奇別人的秘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太陽已經斜在半天,二人就一直這麼坐著,一個發著呆,一個若有所思,遠遠望去就如一幅靜止不動的畫,徐徐翻開是屬於兩人奇特的第一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