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媛也覺得自己同一個初識的陌生人就透露自己的心事有些懊惱,同樣低下頭掩飾了眉眼間的鬱色。
就在此時,隊伍的前麵傳來女子飛揚撥扈的聲音,錦年覺得這個聲音甚是耳熟,於是也隨著同樣被吸引的前麵一幹人等視線望向了前方。
隻見,在峨山書院兩根高聳入雲的瑩白石柱之下,雕刻著“峨山書院”由景帝禦賜的四個大字的門樓下的高台上,一個女子高昂著頭,目露高傲,不屑的俯視著倒在她腳下的一個身著樸素粗衣的女子,女子頭發已經散亂,頭埋在胸前,肩膀微微顫抖。
“何靈?”錦年皺緊眉頭,怎麼又是她?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何靈連帶她身邊同她神情一般無二的丫鬟看的錦年都忍不住冷笑,在此時此刻大庭廣眾之下,何靈居然如此行事可見是真的被何家寵的沒了腦子不說,還裝了一堆的稻草。
漸漸的所有的人離開隊伍圍上了前麵,錦年本不欲上前,可後麵又來了許多的人推著她也近到了前麵。
無奈,錦年呆在眾人中間靜靜的看著何大小姐作死。
“她是誰?”她身邊的小姐低聲的問著另一人。
“何家的千金”
“哦,就是那個殺豬的何家?”女子輕蔑的道。
“噓,這話可別讓她家聽見了,你可忘了她家如今可是上官家護著的!”
女子哼了一生不再言語,錦年聽的好笑,上官家不愧為太後的母族,手握重權當今北瑞第一世家,就連這小小的錦城,除了何家,還有田家,甚至於更多她不知道的家族都背靠上官家,同時也為走狗,為上官一族在外奔走賣命。
也不知道皇帝陛下是否知道,是否睡的仍舊不安,除掉了為他守護邊疆的南宮一族卻被控製在想要謀他之位的上官一族。
錦年眼裏漫上無邊無際的冷冽,輕佻眉譏笑著。
過了一會,那個女子又道:“溫羽怎麼得罪何家那位了?”
“說來話長,你也知道溫羽自來欽慕王家的玉郎,時時就會掛在嘴邊,這不剛才眾人說起同在峨山書院的王家玉郎,溫羽激動之下欽慕之情溢於言表,正好被何家那位聽個正著,不僅怒斥溫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吩咐她家丫鬟上來就對溫羽出手,溫羽一個弱女子哪裏能是強壯丫鬟的對手”,另一個女子道
“哎!”那個女子歎了一口氣道“溫羽也是可憐”。
“怪誰呢?何家那位倒也說的沒錯,就溫羽那一家的落魄戶也敢肖想王家玉郎,這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啥?”另一個女子嘲笑道。
錦年望向那個女子口中的溫羽,心裏想著這謝子宸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禍水,讓這些弱女子不顧禮儀與臉麵也要為他大打出手?
就在一團混亂不堪,流言蜚語不停的當下,峨山書院的門口走出一群來人,原本毫無姿態的小姐們瞬間變了一個模樣,端著身子,個個優雅沉靜。
錦年好奇的望向出來的是何人居然有這種威力。
為首的是一個花甲之年的老者,最為矚目的是他蓄著一把白髯,穿著寬衣博帶,錦衣飄逸一副風仙道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