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包興峰派了幾個小混混,把我的車攔住了,還威脅我,能不能當做證據。”林飛道。
“有證據嗎?”董成道。
“連上司機,跟我同行的有三個人,都能作證,而且我們還有視頻證據。”林飛道。
“視頻?怎麼拍的?”董成問道。
“我的助理拍的。”林飛道。
“偷拍的?”董成問道。
“這個怎麼界定?”林飛問道。
“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拍攝的視頻,就屬於偷拍,法庭是不會接納的。”董成道。
“這法律還真奇葩。”林飛道。
“隨行的人,都是跟你關係親近的,他們的證詞證言,作用也不會太大。”董成道。
“對了,我們報警了。”林飛道。
“發生衝突了嗎?”董成道。
“隻是口頭威脅,沒有動手,看到警察來了,他們就跑了。”林飛道。
“我看一下視頻。”董成道。
林飛拿出手機,將包慶拍攝的視頻,播放給他看。
片刻後,董成看完了視頻,搖頭說道:“價值不大,雖然你提及了包興峰的名字,但是,那個戴耳釘的男子沒有給明確的答複,單憑這種程度的威脅,很難講包興峰跟這個案子聯係起來。”
林飛有些失望,隨後想起了什麼,道:“那包興峰的大舅哥呢?廉政公署的人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抓人,肯定是受到了他大舅哥的指示,能不能查到他身上。”
“他大舅哥什麼級別?”董成問道。
“好像是調查主任,哦,是高級調查主任。”林飛道。
“這個級別,在廉政公署內已經很高了,就算這件事跟他有關係,想要牽連到他身上也難,他隨便找個替罪羊,就能拿出來擋責,而且,就算廉政公署內部處置,也不會公開處理,最多就是做個冷板凳。”董成分析道,他沒少跟香江的司法公職機構打交道,對於這種情況並不陌生。
聽到這,林飛不禁有些泄氣了,暗道:“媽的,合著我這折騰了這麼多天,就算打贏了官司,人家也沒多大影響呀。”
當然,這話不能對著律師說,林飛隻能自己憋在心裏,同時,對於包興峰的怨恨也增加了幾分,這個胖子給他玩陰的,威脅他,法律手段還偏偏製裁不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後麵的話,林飛沒怎麼聽進去,官司肯定是要打的,但是打贏了官司,也難出他心裏這口氣,這件事不算完。
從寫字樓裏出來,已經快到中午了,林飛也有些餓了,帶上兩個保鏢,讓司機開車回酒店,想著中午和父親、包慶吃頓好的,或許心情能好一點。
等回到酒店之後,林飛才發現,房間裏的氣憤有些不對,包慶和林安棟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神色很是難看,讓林飛也不由的有些擔心。
“爸,怎麼了?”林飛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他媽晦氣。”林安棟罵道。
“包子,到底怎麼了?”林飛扭頭,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林子,你走了沒多久,我們就收到了一個包裹,保鏢檢查了一下,應該沒什麼危險,就把包裹打開了,裏麵放著一個鬧鍾。”包慶說道。
“鬧鍾?”林飛皺了皺眉,目光掃視了一眼,果然發現沙發的旁邊,放著一個拆開的包裹,裏麵赫然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鬧鍾。
“這群龜兒子,真TM損,這不是擺明了再咒咱們嗎?”林安棟說道。
林飛一下子也想明白了,送鍾,送終!
這擺明了又是一種威脅,而且威脅的程度再次上升,顯然,包興峰是想逼迫他就範,才會一而再的挑釁,想要讓林飛陷入恐懼中,屈服於他,迫使林飛撤訴。
林飛露出一抹冷意,暗道:“姓包的,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