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
寧隋重複著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梁國秦朗,攝政王,手握梁國大數權利。
可是寧隋怎麼也想不到,池月見是如何和他扯上的關係。
還有就是池月見為什麼會成為秦朗的未婚妻?!
“是啊,他們是舊識,池月見沒同你說過吧。嗬!寧隋你看,她對你的真心也就僅此而已。”
隻有我,才是真正愛你的!
寧隋深深的看了眼穆緋藍,轉身離開。
禦書房內,秦朗池月見兩個名字並列在紙上,寧隋卻怎麼瞧怎麼覺得礙眼。
他抬手拿過狼毫,蘸上墨毫不猶豫將秦朗的名字劃去。
這般作為後,他才算是舒了口氣。
“來人,去將懷禦王叫來,就說寡人有事問他!”
寧熙來的很快,心中大抵能猜到些事情,但是沒想到寧隋連一夜都等不了。
“臣弟見過陛下。”
“快起來。”
寧隋將人扶起,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你這次去梁國,可是見到了秦朗的未婚妻?!”
聞言,寧熙連奔兒都不打,直言道:“見了,那人眼睛和皇嫂有些像,當時還差點認錯了。”
“不是認錯,她就是!”
寧熙聞言心中一跳,麵上卻是不顯。
“皇兄怎麼知道?”
“穆緋藍親口說的,所以寡人要你替我再去一次梁國,不為別的,將池月見帶回來!”
聞言,寧熙沒有動作,隻是看著寧隋。
“皇兄,原因呢?”
“她是寡人的妻子,是寧國的皇後,她既然還活著,身處他國終是不成體統!”
“皇兄的皇後,寧國的國母已經死了,死在了崇明宮的大火之中,還是皇兄派人所做,難道皇兄忘了?!”
聞言,寧隋眉心霎時驟起。
他看著話語中蔓舒怨懟的寧熙,終於肯按捺下心思好好看看這個弟弟。
“寧熙,你在胡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皇兄,寧熙勸你一句,皇嫂是什麼樣的人也許你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隻要她做了決定,便是誰都改變不了。”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皇嫂若是不想回來,我就帶不回她。哪怕皇兄親自前去也是一樣。”
寧隋看著寧熙,臉色頭一次冷凝的厲害。
“寧熙,寡人才是你兄長!”
“池月見於寧熙是姐,是友,是知己。皇兄過往幾年,她心甘情願等你,我自然不會說什麼,可如今,她已然決定不再回來,你何必再苦苦相逼,你明明不愛她!”
一句不愛,重重的戳進了寧隋的心。
不愛!
他當真……不愛池月見麼?!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她?!”
這句話出口,連寧隋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以為他對池月見的愛早就沒了,卻不想當寧熙口口聲聲說他不愛她時,像是被觸動了心底最隱秘的秘密一般,刺激的他心中澎湃。
可寧熙隻是看著他,眼中滿是不信。
“皇兄,你憑什麼說你愛她呢?三年的不聞不問,三年的冷眼相待,包括最開始和她在一起,你看重的除卻她這個人之外,更重的是她身後池家手中的軍權吧?皇兄,你怎麼敢說你愛她呢?”
寧隋看著毫不掩飾譏諷的寧熙,眉心緊皺。
“寧熙,你這是在同誰說話,我是你皇兄,更是這寧國的皇!”
“嗤!”
寧熙冷冷一笑,心徹底的冷了下來。
他屈膝跪在地上,端得一副臣子禮儀,再不見兄弟親近。
“陛下所言極是,是寧熙僭越了。”
寧隋被他這樣的態度堵的心頭一滯,煩躁感湧上心頭,擺了擺手叫人下去。
出了宮門,寧熙轉身回望著這個幽深的宮殿,眼底盡是一片冷凝。
“王爺。”
一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寧熙身後。
寧熙沒有驚訝,隻是沉聲道:“人跟上了麼?”
“是,人在去梁國的路上。”
“寧隋怎麼說?”
“隱蔽行蹤跟著,不能打草驚蛇。”
“按著他說的去做吧。”
寧熙擺了擺手,轉過頭看向黑衣男子。
而那人赫然就是寧隋身邊的那位暗探。
“是,王爺。”
黑衣男子消失的極快,轉眼便已無蹤影。
寧熙獨自一人回到了王府,寧沅郅早已歇息。
望著滿樹幽綠,寧熙悵然歎息。
池月見,你既活著,又能給池將軍傳信。
為何就不能同我說一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