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隋甚至沒有看秦朗一眼,目光一直凝在池月見身上,眸色深深。
可池月見隻是避開他伸出來的手,沉聲道:“寧皇認錯了,我不是池月見。”
“寧皇,她叫月兒,是本王的未婚妻。”
秦朗在一旁接過話對寧隋說道,而後拍了拍池月見的肩,讓她離開。
池月見轉身欲走,寧隋卻是直接抓住了她,眉心緊蹙。
“之前是我不對,我知你心中有氣,同我回去,我們好好說說。”
“我說了,寧皇認錯人了,池月見已經死在了崇明宮的大火之中,我隻不過是一介百姓,還請寧皇高抬貴手,放過我!”
池月見甩開寧隋的手,端得一副疏遠的模樣。
寧隋瞧著,眼中閃過抹失望。
不過很快,他便穩定了心思。
不回去又能如何,隻要池月見還愛他,她總會原諒他的!
這般想著,他微微鬆了口氣。
“月見,我知道你心中是如何想的,過往之事是我的錯,日後我會改,不管你要多久消氣我都會等你,你相信我,我愛你。”
一句我愛你,說的人走心,聽的人卻未入心。
她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寧隋,麵色恬淡。
可不知為何,寧隋生生的從這份恬淡中看出了幾絲嘲諷。
“你……不信我?!”
寧隋沉默了瞬,開口問道。
“寧皇如何和我沒有關係,今日天色有些晚了,寧皇還是早些回宮,想來梁皇為您辦的宮宴也要開始了。”
池月見說著,看了眼秦朗,繼續道:“還有,就算寧皇是一國皇上,這兒也是梁國,是攝政王府,寧皇如此明目張膽的闖入終歸是不合規矩的。”
“你為了他,在數落我?”
“我說的隻是事實。”
寧隋深吸一口氣,壓下因為秦朗翻湧起的妒意,沉聲道:“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妻子,別忘了,我沒有廢後。”
“我說了,我不是池月見。”
“你覺得我會信?!”
“信不信在你,總之我不是。”
池月見沒有再給寧隋開口的機會,轉身離開。
寧隋看著她的背影,眼中滿是誌在必得!
可是他不知道,在知曉他來的時候,池月見就已經準備著離開了。
她本來是打算在那天宮宴結束後便離開,可是緊接著寧隋要來的消息傳來的,打斷了她的計劃。
寧隋是什麼性子的人池月見早有評價,若是她連見他一麵都不見便消失,他定然不會罷休。
是以,她隻好將離開的日子延後,見了今日這一麵再離開。
攝政王府後門。
秦朗將池月見扶上車,池將軍已經在車廂裏。
“我的人會護著你們,直到離開京城,多保重,有什麼事便讓人傳信給我。”
“放心吧秦朗,謝謝你。”
“你我之間不用說謝。”
秦朗真心的笑了笑,便收回手放下了車簾,示意車夫啟程。
深夜,馬車行駛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噠噠的馬蹄聲響。
車廂內一片寂靜。
池將軍看著池月見,想了想開口道:“你我這般走了,若是叫寧隋知曉,他也不會罷休。”
“隻要能在他知道之前離開梁國,他便是不善罷甘休也鞭長莫及。父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隻是現在,我真的沒有那麼多心力同他糾纏下去,我隻想能好好的侍奉你,歲月長安。”
池將軍聞言歎了口氣。
池月見最是有主意,她決定的事情,就沒能更改過!
“罷了,你既打定主意,我也不勸你。”
池月見聞言笑了笑:“父親,謝謝ybdj你。”
謝謝你生我養我,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寵著我,謝謝你給我所有的愛。
馬車一路疾馳,毫無阻礙的穿過了梁國京城。
池月見鬆了一口氣。
停下車,在一旁守護的秦朗的人紛紛離去,到最後就隻剩下了池月見父女和一個車夫。
“繼續走吧,繞開寧國那條路。”
“得嘞!”
說著,馬車繼續前行。
一切都按著池月見的計劃進行著,隻要過了前方的善水,就是寧隋的人追上來,她也不怕。
可是變化來的太快。
“籲!”
勒馬聲響起,馬車一個晃蕩。
池月見皺眉撩開了車簾:“怎麼了?”
“姑娘,前麵有人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