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候,白大褂醫生來例行查房。
一看許靜宜白皙的臉上透著粉潤的光,整個人狀態也極好,再看了看數據,他點頭讚道,“恢複得不錯,記得以後切忌一時衝動傷害自己身體。”
醫生話語裏多少唏噓。
許靜宜順著他目光看向自己還纏著繃帶的手腕,笑容輕軟溫柔,“再不會了。”
醫生是楚慕風的人,自然一轉身就將這件事報告給了楚慕風。
楚慕風聽了,眸光是幽黑的冷,“好,我知道了。”
許靜宜若真能像她名字那樣聽話,才是怪事。
莫非又在暗中籌劃著逃跑?
從公務事中脫身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因為結婚當時鬧得滿城皆知的新娘逃婚的笑話,還有籌備婚禮他浪費了不少的時間,楚慕風手上積累了不少工作安排。
還都是要緊的事,他不得不在婚後彌補回來。
淩晨時候,楚慕風出現在醫院,他長身玉立背對著落地窗,微微俯身看著床上嬌軟的人。
緊皺著眉頭,氣壓也低沉得讓人膽寒,楚慕風臉上沒有笑意,低頭看了看她粉潤的小臉半晌。
然後他伸出手來輕揉慢撚她細嫩的手腕,那裏剛拆了繃帶,割腕自殺後遺留的紅痕還沒消失。
就像是刺在他心頭的一根刺。
他溫柔的目光一瞬間清冷起來。
那一日滿身的血,還有那血腥味還記憶猶新。
許靜宜眼眸輕顫,皺起了纖細的眉,似乎是察覺身邊有人,她不安的醒來。
看到他第一眼,反射性的身體一顫,然後她輕軟幹淨的看向他。
“你……你怎麼來了?”
她些許詫異被盡數掩藏,可他已看在眼底,握緊了她的手腕,突的笑了聲,“你怕我?”
似是冷嘲。
許靜宜連忙搖頭。
“我沒,慕風,我真的沒有。”
她解釋的話還帶著抖音,看得他眼眸愈發的冷峭,玩味的看著她,“哦?看來你是真的怕我。”
順著他眼眸,她察覺到自己攥得極緊的粉拳,她有些泄氣。
怎麼重生一世,上一生的後遺症還在?
可楚慕風的心已經狠狠抽了抽,他鬆了手,轉身就要走,背影疏離。
下一步,他突兀的頓住腳步。
那纖細白皙的小手怯怯的勾著他的袖口,白玉般的肌、膚襯得他黑色的襯衫如同墨玉一般。
楚慕風眼眸略過,鎖緊了她的小臉。
此刻懵懂又無辜盯著他的樣子,真是勾人。
楚慕風又片刻失神,回過神來時候發現許靜宜一隻小手捂著小嘴,一個可愛的小哈欠。
她失血過多、身體還在恢複期,可此刻為了留他,兩隻手臂還露在外頭。
倒春寒來得厲害,在這初春時節有些溫度還一直降低。
她袖口卷起的一角邊,肌、膚已經泛起冷疙瘩。
他一把將她按下,又攏起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粉嫩小臉。
許靜宜眼眸清淺的看著他,可一隻耳朵已經薄紅一片。
楚慕風突的低頭一笑,“不準再生其他念頭,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他聲音泛著冷,是和他動作違和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