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提昂的故事——
阿爾緹娜的兄長,擁有著超人一般的身體能力的貝魯加利亞帝國的第三皇子巴斯提昂。他前往了鄰國海布裏塔尼亞王國留學。
因為他本人不想被卷入皇位繼承權的爭奪戰中,而且周圍的人也覺得素行惡劣的他不應該留在皇宮裏。
斯忒魯阿特曆(A:這什麼鬼皇曆,第四卷怎麼沒)四二年四月十五日———海布裏塔尼亞王國的女王駕崩了。
而被指名為繼承者的伊麗莎白王女,則隱瞞了身份作為一名名為伊莉莎的少女在學校裏讀書,同時也是巴斯提昂的同班同學。
她因為要去進行即位的儀式而被王家的騎士們帶往王都。但是卻在途中遭到了做為繼承權對手的瑪格蕾特派的襲擊。騎士們被打倒了,伊莉莎也陷入了絕境。但是,在最緊要的關頭,巴斯提昂出現了(A:銀河美少年,颯爽登場233333)。他為了實現和她的“讀自己寫的故事”的約定而追著馬車一路跑了過來(A:沒錯,的確是跑著過來的),然後說著“我們是朋友,這是應該的事”把伊莉莎救了出來。
和主張與鄰國開戰的瑪格蕾特派相反,伊莉莎提倡著和平主義。因為和她的共鳴,巴斯提昂答應了她要護送她到王城。
之後經曆了一場艱難的旅途。
二人到達了距離王城最近的城堡戈瑞之橋。本來想擺脫作為司令官的伊莉莎的叔父,但卻沒想到他向開戰派倒戈了。
巴斯提昂決定突破大量士兵們的防線,將落入陷阱的伊莉莎從城中救出。
在和瑪格蕾特的心腹,歐斯瓦魯多.庫魯撒多的決鬥中,雖然巴斯提昂砍中了對方的手腕,但自己的腹部卻中了一劍。
經過短暫的判斷,他帶著伊莉莎跳下了穀底激流的河中。
結果雖然保住了一命,但卻無法把伊莉莎送到王城,也無法實現她的願望。
開戰派的瑪格蕾特即位了新的女王,在那同時,由歐斯瓦魯多指揮,海布裏塔尼亞王國開始了對他國的侵略。
四月二十三日———
海布裏塔尼亞王國和貝魯加利亞帝國進入了全麵戰爭。
(A:給沒看過的同學科普一下,以上講述的是從第三卷開始到第七卷的海布裏塔尼亞和貝魯加利亞戰爭的海布裏塔尼亞王國視角的故事,巴斯提昂和伊莉莎的故事則作為獨立的一卷成為了第四卷,而雷吉斯和阿爾緹娜他們的故事則是三,五,六,七卷的故事,本章作為短篇,講述了第四卷末尾巴斯提昂他們被提拉索拉貝爾蒂家救起...沒錯!就是第三卷親了雷吉斯臉的那個女商人家!...後的故事,緊接著第四卷終章結尾的劇情,連起來食用更佳。作為一個小插曲,咱們的三王子久別三卷又回來咯~繼續看他們秀恩愛)
提拉索拉貝爾蒂家的日子——
在巴斯提昂借住的屋子裏的一間房間中,有一張簡樸的床和小小的椅子與桌子。
像這樣的客房在貴族的房子裏有很多。這裏作為遠道來訪的貴族們的仆人們使用的房間。
因為巴斯提昂表麵的身份是貝魯加利亞帝國伯爵的三男,並不是被招待而來的客人,所以即使給他用仆人使用的房間他也很感激。
伊莉莎則坐在床的側麵,因為剛剛才哭過,所以眼角還顯得有些紅。(A:這倆貨剛剛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場真是讓人嫉妒啊不對,讓人痛心)
雖然沒有鏡子可以照,但巴斯提昂大概也和她一樣吧。
而在窗邊有一位名叫西亞的眼睛女仆站在那裏。她是一名擁有鮮豔紅發的,和巴斯提昂還有伊莉莎他們同歲的少女。
被打開的窗戶的外麵就是庭院,而在那裏提拉索拉貝爾蒂家的傭人們聚集在那裏,手裏拿著號外新聞,都是一副很嚴肅的表情。
「是戰爭!戰爭開始了!」
「啊啊,終於!向貝魯加利亞帝國宣戰了啊!」
「開戰了!」
西亞臉色變的鐵青。
就在剛才,有一名女仆門都不敲就闖了進來,「是戰爭喲!你看,男人們已經開始騷動起來了!」這麼歇斯底裏的喊道,之後又門都不關的跑了出去,大概是去其他房間做同樣的事了吧。(A:這女仆真逗。。)
因為門也沒關,窗也沒關,風帶著庭院裏手忙腳亂的聲音吹進了房間裏。
巴斯提昂歎了口氣。
「剛剛即位,就在那天立馬開戰啊.........看來是早就在準備了啊」
伊莉莎點了點頭。
「我還是太甜了。明明對方已經做了不少準備,我卻一點都沒有預想到過這種狀況」(A:給不同的童鞋科普下甜這個梗,原文是甘,讀amai,天真的意思,卻還有個甜的意思,發音一毛一樣)
「這也沒辦法啊」
艾普魯多是個鄉下地,在哪伊莉莎並沒什麼有力的後盾。
和住在王城,有許多支持者,還有作為心腹的歐斯瓦魯多的瑪格蕾特爭奪權力會輸說是理所當然的也不為過。
而且,沒能阻止開戰這件事,在巴斯提昂和伊莉莎的心裏也是一塊心病。
西亞關上了窗戶。
風停下來了。
「那,那個.......抱歉......沒經過你們的許可就把窗戶打開了」
「不用在意。就算你沒去開,我這邊也想拜托你去開的」
巴斯提昂的這句話,讓西亞安心了。(A:嘖嘖又亂豎旗,你什麼時候學會你妹夫那套了?)
被救的巴斯提昂現在雖然是借了床躺在上麵靜養,但對作為女仆的她來說還是“主人的客人”。
在這個時代,年輕的傭人的立場很弱,如果惹主人不高興的話,當場就被開除這種事也並不少見。
「啊,我去把門關上」
西亞走向了就那樣被開著不管的門。
但是,在她關上門之前,突然在走廊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穿著上乘的禮服,頭發被紮起來。年齡大概二十五歲左右吧。是一名很年輕的女性。
「西亞,這是怎麼一回事?」
「夫,夫,夫人.......?!」
「竟然把門就這麼大開著,真不像話。聲音在走廊上都能聽到了喲?」
「啊........實在是非常抱歉!」
西亞深深的低下了頭。但打開門的是她的同事,這件事並沒有說清。
巴斯提昂舉起了一隻手。
「可以等下麼?」
「.....啊啦,這位客人,有什麼事麼?」
雖然語氣很客氣,但被稱為夫人的女性,眼神很尖銳的看向了巴斯提昂。
但是,巴斯提昂並沒有萎下來。
如果他是那種會在可怕的對手麵前萎下來的性格的人,在宮廷裏住的時候就大概多多少少就會聽侍從長和祖父的話了吧。
「抱歉啊,是我拜托她的。我想稍微開開門通通風啊」
「.......您這是在包庇西亞麼?」
「我隻是說出事實啦。雖然我是被救助的人而不是客人,但因為被主人照顧了所以在傭人看來和客人一樣吧。所以,我拜托她把窗戶和門打開了撒。要說挨罵的話,應該是我吧」
不隻是西亞,連伊莉莎也一臉驚訝的表情。
一陣沉默。(A:烏鴉飛過)
剛剛還在盯著巴斯提昂看的女性,表情突然變的柔和起來。
「西亞,這裏已經沒你的事了」
「是,是!那麼我就先失禮了」
深深的鞠了一躬,她快速的走出了房間,靜悄悄的把房門關上了。
留在房間裏的,隻有巴斯提昂和伊莉莎,還有那名被稱為夫人的女性。
她提起裙子,彎下了膝蓋,行了一個貴婦人一樣的禮。
「初次見麵。我是提拉索拉貝爾蒂家家主的妻子,名叫瑪爾芭菈。因為很不巧主人因為生意的原因出門,所以我就失禮的代為主人來打招呼了」
「啊,額,我是哈利......不對,我是巴斯提昂.杜.瑪多雷努」
貝魯加利亞帝國第三皇子的本名是海因希.特洛瓦.巴斯提昂.杜.貝魯加利亞(不知怎麼的前麵譯成哈利比.加托魯.巴斯提昂.杜.貝魯加利亞了,加托魯是公主的名字....從本篇開始更正)
但是,如果用那個名字的話未免太過輕率。因為在海布裏塔尼亞王國已經和貝魯加利亞帝國開戰的現在,肯定會把帝國的王子引渡到軍隊去的。雖然說他是貴族,但仍然很危險。
伊莉莎從椅子上站起來,打了個招呼。
看起來之前她們已經打過招呼了的樣子。
當然,用的並不是海布裏塔尼亞王國的王女伊麗莎白.維克多利亞的名號,而是學生的伊莉莎.阿奇博爾特的名字。
這個國家的新女王瑪格蕾特,現在盯上了作為她繼承權競爭對手的伊莉莎的命。雖然伊莉莎現在已經失去了繼承權,但她可是不能用常理去理解的人,所以絕不能大意。
提拉索拉貝爾蒂家夫人瑪爾芭拉的臉上浮現了苦笑。
「不用那麼警戒,我也不會做什麼壞事的。因為我們是商人,如果介入了政治方麵的事的話,隻會樹起務必要的敵人罷了」
「感覺什麼都被你看透了啊」
「我也沒想要去打聽沒必要打聽的事。隻是想告訴您您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也不是懷疑這個家裏的人啊........說起來,還沒有好好問過呐,救了我的,是你嗎?」
「唉唉,我在去談生意回來的路上,看見你們了。剛好當時有醫生隨行,所以就立馬讓他為您治療了」(A:這特麼什麼鬼運氣)
巴斯提昂點了點頭,雖然他還在床上躺著,但還是深深的低下了頭。
「謝謝你。救了我」
這麼老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巴斯提昂自己都吃了一精。
以前的話,他是又自大又以我為中心的,別人為自己做事都覺得是理所應當。雖然自己沒有那個自覺,但是因為他身為皇子的立場,周圍的人也沒敢譴責他的所作所為。
但現在,他知道隻有自己一個人是很無力的。
而且,自己的身體還處於幫不上忙的狀態。
無論怎麼說,在保護了伊莉莎的這件事上,他打從心裏感謝。
瑪爾芭拉眯起了眼睛。
「......對我來說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比起這些,隻能為您準備這樣的房間,實在是抱歉」
「說什麼啊,這一點問題都沒。還連食物都幫忙準備好了」
剛才西亞端來的燉雞湯,現在還冒著熱氣。
「啊啊,現在還在用餐中嗎。請在沒有涼下來之前吃了吧。醫生也說了盡可能多吃點對療傷也有好處」
「那就這麼幹吧」
巴斯提昂用勺子舀了一勺湯,送到了嘴裏。
很鹹。
雖然和貝魯加利亞的料理比起來,味道有點太過單一,但是對於現在疲憊的身體來說,剛剛好。
向瑪爾芭拉行了一禮,伊莉莎也喝起了湯。
「好好吃」
「那真是太好了」
吃太急對身體不好。因為巴斯提昂有過被困在深山老林裏的經驗(A:這什麼鬼經驗),所以知道空腹時吃東西一點一點的吃比較好。
稍稍,停下了手。
「.......沒有來搜捕我們的家夥們來麼?」
「這座房子所在的斯瑪伊魯希魯茲,離戈瑞之橋很遠。就算,有出來搜捕的人,到達這裏也要花上一些時間吧」
「是嗎」
瑪爾芭拉把視線轉向了伊莉莎。
「......關於尋找戒指的這件事......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但是在你們倒下的地方沒有發現。恐怖,掉到河裏麵了吧」
伊莉莎垂下了頭。
「是,麼......謝謝你。都怪我把手放開了」
「我已經讓他繼續去找了。那個人雖然有點怪,但是意外的是很值得依賴的人。請不要灰心」
「是........」
可說是這麼說,掉到河裏的戒指,也不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吧
巴斯提昂胸口的傷就像在回應他的想法一樣,一跳一跳的疼。(A:噗)
瑪爾芭拉想讓他們精神一點,在午後準備了很珍貴的紅茶,還有蘋果派,然後又開始閑扯淡起來。
有一件事巴斯提昂很在意。
「呐,我是貝魯加利亞人,在這裏呆著真的大丈夫?」
「請問怎麼了嗎?」
「可是你看,現在海布裏塔尼亞王國和貝魯加利亞帝國開始打仗了吧。所以想著貝魯加利亞人在這的話不會給你添麻煩嗎?」
雖然兩國的人種基本上都一樣,光是看的話是辨別不出來的,但如果對話的話就可以從對方的口音來判斷出來。
瑪爾芭拉微笑著說。
「提拉索拉貝爾蒂的本家的話,現在還是貝魯加利亞帝國的公爵喲。而且主人的母親也是帝國出身,隻是麵向兩國行商而已」
「說起來,是有聽說過.............」
據西亞所說———提拉索拉貝爾蒂家本事所屬於南方的某個小國。因為怕一旦發起戰爭財產就會被沒收。為此,在五十年前在海布裏塔尼亞王國建立了分家的樣子。
不如說,現在更擔心的是這個家族有木有問題。
「雖然也不能樂觀的說,但我們已經在這片土地上經商很長一段時間了。就算是現在,也沒有人會說我們是鄰國的貴族什麼的吧」
「那就好啊」
「.......隻是,要說擔心的話,就是本家把長男寄托在這裏了吧......那孩子該怎麼說呢」
「本家的孩子也就是說,他也是貝魯加利亞人吧?」
「是的。他的名字叫羅蘭德。現在在這邊為了學習政治而在留學中。雖然是個聰明的孩子........但是該說感情獨特呢,還是說意誌太過堅定了呢........明明還很年輕」
那就是所謂的“乖僻”吧,巴斯提昂這麼想到。伊莉莎大概也在想同樣的事,一副不安的表情。
「他反對巴斯提昂住在這裏吧?」
「是的,三天前在談話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特別在乎的樣子。但是,在宣布開戰之後,該怎麼說呢........雖然已經告訴他有當家的在不用擔心了........如果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非常抱歉」
「我的話,被說什麼都不會在意的啦........伊莉莎你,已經和他見過麵了麼?」
巴斯提昂好像睡了三天。就問起在他昏迷時的事,但伊莉莎搖了搖頭。
「雖然我也有分給自己的房間,但是我一直呆在這裏哦」(A:嘖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有個是死人)
「是嗎」
「敢問意下如何?正好借這個機會,今晚,就為你們介紹一下吧」
對於瑪爾芭拉的提議,伊莉莎點了點頭。
「果然,我覺得還是先打個招呼為好。一切就拜托你了」
「那麼就在晚飯的時候......在那之前,就請好好休息吧」
她打了個聲招呼,就向門口走去。
最初她給人很嚴謹的印象,但言談舉止卻意外的柔和。
巴斯提昂出聲留住了她。
「最後,可以請教一件事嗎?」
「如果是我能回答的問題的話」
「把門就這麼開著不關然後再吵西亞這件事........難道說,是在試探我們嗎?」
「......撒......管教女仆是我的工作」
瑪爾芭拉留下意味深長的微笑,走出了房間。(A:TNA教皇的那個笑容23333)
巴斯提昂聳了聳肩。
「真是個深不見底的人啊」
「但是,我覺得她是個好人」
「的確是個可信的人。如果是瑪格蕾特派的話,早就把我們引渡給軍隊了吧」
「是的」
可是———巴斯提昂這麼想到。
隨著戰爭的推移,不得不去找到能夠用來交涉的手牌。大意是禁忌。為了保護伊莉莎,自己必須要變的更加精明———
被那麼盯著看,少女臉紅了起來。(A:嘖嘖,你們就秀吧)
「怎,怎麼了嗎,巴斯提昂?」
「啊......呀.....額.....我在想瑪爾芭拉說的那個羅蘭德,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夥啊?感覺很麻煩的樣子」(A:好基友啊23333)
「是呢。至少在巴斯提昂的傷好之前,能讓我們留在這是最好的.......」
「傷?啊啊,那種東西,早就治好———?!疼疼.......」
想要揮動胳膊結果腹部和背上都在悲鳴。
伊莉莎一臉看傻的表情。
「你,真的是個笨蛋啊。連山裏的野獸都有關心自己生死的自覺啊。你就老老實實的睡覺吧。不快的好起來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唔唔.........」
無法反駁。(A:氣管炎)
「.......我真的.......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伊莉莎這麼輕聲低語到,攥緊了床單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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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在逐漸腐敗!」
噹!的拍著桌子,同學們的視線都轉了過來。
什麼啊,還是照慣例的那個啊———他們又回過身這麼閑聊到。
沒去在意他們的那個反應,讓.羅蘭德.杜.提拉索拉貝爾蒂繼續著他的發言。
一頭金色的短發為特征,戴著圓型眼鏡。
「少數的掌權者去獨占財富這種事是絕對不能被允許的!」
作為爭論的對手的是他的同班同學的男生。頭發用油弄的硬邦邦的,製服也是在身上裹得嚴嚴實實。(A:標準優等生XD)
非也!他用力的搖著頭這麼回到。
「不能這麼說啊,你。那是因為王侯貴族們對國家做出了很多貢獻,才得到了與之相符的財富。還是說你覺得他們隻得到和那些沒能力又沒有責任的民眾們一樣的報酬才是相符的?」
「這是應該在同一基準上去評價的啊!貴族裏麵,擁有不當財富的人太多了」
「這隻是紙上談兵啊。你想說要把貴族和平民等價評論麼?你難道手持神的天坪麼?」
「雖然我沒有,但是這個世界上,是有天坪存在的」
「嘿哎?」
「隻要取消貴族的特權就行了。讓平民也可以自由的買賣。取消征稅權,土地的租借改為在雙方都同意的基礎上簽訂契約。也取消減輕他們交稅的待遇。像這樣在取消他們特權的基礎上,如果他們還能體現真正的價值的話,那麼得到想現在這樣可以用來奢侈的財富也是可以的。到時候還不見得誰才是被需要的!」
「愚蠢!這不就是國家不特別對待貴族麼」
「這才是平等的國家」
「那,誰來保家衛國?敵人攻過來的時候,不都是貴族們在顯出勇氣在抵抗麼。貴族是特別的啊。所以,他們應該被特別對待。你家裏好像是商家啊。所以可能不知道,我家可是代代都是騎士的家族。所以知道勇氣的尊貴啊」
「軍隊就應該專業化。如果說保家衛國值得尊敬的話,為什麼被便宜的征金招兵過來的平民,會和貴族們一起在前線作戰?」
「那是因為有貴族在指揮啊。沒有了指揮官,無論有多少兵力戰爭也會輸掉的吧」
「僅僅因為是貴族,就沒有學什麼專業知識就當上指揮官,卻在進行著三百年也沒有變化的戰爭,那麼就說明,其中一定也有身為平民卻成為優秀的指揮官的人在」
「嗬嗬.......大字不識一個的家夥,能勝任指揮官嗎?」
「那樣的話,想要構成一個國家,就不應該去讓那些貴族們鋪張浪費,而是去教平民們識字啊!」
逐漸進入白熱化階段,Bing,Bing的,兩個人肩膀不停的在碰撞。(A:我特麼受不了這種嘴仗了.......)
怎麼回事,聽到這句話他們一回頭———
發現拿著教鞭的五十歲上下的教師在盯著他們看。
「如果不想上我的課的話,現在立馬出去」
其他的學生們則是整齊的坐在座位上。
羅蘭德慌慌張張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老教師走上了講台。
已經是上課的時間了。
在講台上,老教師翻開了教科書。
「今天,我們講皮阿西的『論述技法』。額——......關於論述最重要的就是,你要明確出到底要論述什麼東西。以這個為主題..........」(A:這不就是議論文的寫作手法麼XD)
學生們坐在座位上,聽著老師在講解書本上的內容。
有時,教師也會對書上的不足做出補充說明,學生們也會提出疑問。
這個時代的授課,就是這種形式的《講讀》,以及關於某種議題學生們之間互相討論,交流意見的《討論》為主。
因為上課所使用的書有很多,對於這些貴族子弟們來說也是非常高的金額,並不是所有的學生們都會買。
因為紙和文具剛剛才普及,所以上課時用這些還不是太習慣。
把必要的東西暗記下來,這是學習的第一步。(A;這特麼什麼學習。)
還有,因為會給學生們一些論文作為課題,所以在他們的書包裏一般都會裝有論文的原稿和資料等書籍。
羅蘭德在集中精力聽著老師的授課。
他比大部分同學都更熱衷於學習。
在中午前,授課結束了。和平常一樣,羅蘭德去食堂吃午飯。雖然他是個乖僻的貝魯加利亞人,但是在熱愛學習之上還是一個先進的自由主義者,所以周圍的人大多都認可他。
在吃飯的時候也一直在想著關於上課的事,那個解釋很新穎啊,那個說明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啊,那是不是老師講錯了啊........什麼的在做著檢討。
接著,吃完飯後他就去圖書館繼續寫論文了。
為了下午的授課,他返回了教室。
但是和往常的氣氛有些不一樣。
唰的,同班同學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但是誰都什麼也沒說的又把視線移開了。
「........怎麼了?」
走過這些學生之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書桌上放了一份號外的新聞。
向貝魯加利亞帝國的宣戰布告!
斯忒魯阿特曆四十二年四月二十三日。
以新女王瑪格蕾特.斯忒魯阿特的名義
向貝魯加利亞帝國發表了宣戰布告。
同日,歐克斯索德提督率領《女王的艦隊》出擊。
由普林西斯級七四門汽走高速戰列艦做先製攻擊,
攻陷了帝國領內的西恩努布魯港!
接近這傳來了王國軍第一師團登陸的情報。
由於發現了帝國第二軍還在西恩努布魯市駐留,
可以預想還會有一場激戰。
羅蘭德就那麼定住,盯著報紙看。
「終於,開始了麼.......」
「不用去在意啊」
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是他友人中的一位。其他人一起去吃飯的朋友們也都出了聲。
「國家的事是國家的事,而我們是我們,這是個人的自由」
「正因為現在是這種情況,不是更應該理性的行動麼」
「家裏沒問題嗎?」(A:如果這都不算愛)
當然,另一邊也有顯出露骨的厭惡感的人在。
「喂喂,現在貝魯加利亞帝國是敵人吧?!也就是說,給這家夥學習的機會不就是利敵的行為嗎?!」
作為對這過激的意見的回應,羅蘭德拿起了書包。
「.......謝謝。我很最近海布裏塔尼亞這個國家和國民。我沒有成為敵人的意思。但是這裏麵也有家人和朋友去參加戰爭的人在吧。感情用事也是當然的。還有,因為我很擔心在這邊照顧我的親戚家,今天就先回去了」
剛準備走出教室,卻被之前休息時間時作為議論的對手給擋住了去路。
是那個用油把頭發弄的硬邦邦的男生。
他抱持著和羅蘭德完全相反的意見,兩個人激烈的爭論過。
盯~的,瞪著羅蘭德。
「你.......」
「怎麼了?」
「.......賭上海布裏塔尼亞王國貴族的名譽,我會維護你學習的權利。明天絕對會來上學的吧」(A:如果這都不算愛)
意外。
羅蘭德有一瞬,說不出話來。
「.......我,以為被你討厭了」
「啊啊,確實我對你的那淺薄有不遜的意見經常感到束手無策呐。但是,正是認同了和自己不同的價值觀,才能開始學習不是麼?」
「.......真是少有的和你的意見一致呢」
「這種東西可是常識啊」
「我明白了。雖然不能約好明天就來,但是確認了親戚家沒事之後我回來上學的。隻有這點是肯定的」(A:如果這都不算愛)
對手點了點頭,從門口讓開了。
羅蘭德環視了一眼教室裏之後———就出去了。
雖然學校裏麵還是一如既往的在騷動,但是街上的騷動比這更大。
有聽聞了開戰之後臉色鐵青的人。
也有一幫在白天喝醉了酒唱著軍歌的人。
在路邊上擠著眉毛,小聲在互相交談的人,大概是反戰主義者吧。又或者,是貝魯加利亞人。
海布裏塔尼亞王國有許多做生意或者留學的貝魯加利亞人在。
羅蘭德自己,也是其中一個。
也看到了有人在吵架。
雖然有人叫來了警史,但是確實有著治安在急速惡化的感覺。
然後,在街上走著,注意到了自己手裏正在緊攥著號外新聞。
「這可真是.......服了啊.......」
雖然想保持冷靜,但還是注意到了自己受到了不小的動搖。
打開了被攥的皺巴巴的報紙,汗浸到了報紙上的字。
上麵除了宣戰布告,還刊載了其他最新的新聞。
通緝犯———
擾亂國家秩序的貝魯加利亞帝國的間諜。
茶色的頭發以及紅色眼睛的少年,自稱是貝魯加利亞伯爵家的三男。還有,自稱是海布裏塔尼亞學生的金發的嬌小少女。報道上,描寫了他們極致甚微的特征,連肖像畫都附上了。(A:喂,拔絲地瓜,你們夫妻出名了XD)
「......都這麼詳細的寫在上麵了,馬上就會被抓住的吧」
宣戰布告是昨天二十三號的事,而這份號位報紙則是今天上午發行的。
也就是說這個間諜是剛剛被通緝的。
「.......年齡在十六歲左右?這不是和我同年麼......貝魯加利亞帝國,有派出這種間諜麼?」(A:沒錯,這間諜現在正在你家躺著2333)
在貝魯加利亞帝國,十五歲就算是成人了。
但是,那是有點老的風俗了,現在臨近諸國很多都是十八歲才算成人。海布裏塔尼亞則是十七歲成人。(A:早點成人可以愉快的啪啪啪←泥垢)
由於羅蘭德已經習慣了這邊的風俗,在他看來十六歲還是學生的年齡,不過還是個孩子。
「呼.......終於,感到這個世界在向不好的方向發展啊.......」
抱著陰鬱的心情,向著在這裏受到照顧的家走去。
那是提拉索拉貝爾蒂分家的房子。
他們在做著輸入販賣貝魯加利亞帝國出產的棉織品的生意。棉織品是用在寢具,衣服,裝飾品等眾多物品上的生活必需品。
帝國的東西,和海布裏塔尼亞王國的比起來質量要好,所以被很看重的樣子。
但是,在和貝魯加利亞帝國開戰的現在,之後生意會變的如何誰都不知道。也不能當麵輸入,因為本家是帝國的貴族,所以應該或有很多人來批判。
應該會變的很辛苦吧,他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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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一個人在睡覺的巴斯提昂,被敲門聲驚醒了。
門靜靜的被打開,一名少女進入了房間。
是伊莉莎。
「.......」
「恩?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嗎?」
「已經起來了嗎。身體怎麼樣?」
「感覺有點熱啊。嘛,不過因為被攻擊,被刺傷之後又掉到了河裏,不如說身體發熱就就意味著體力在逐漸回複吧」
「不覺得難受嗎?」
「頭鐺鐺的響,也就是覺得地麵會晃晃悠悠的程度吧」(A:噗,這叫沒事麼)
「.......還是我一個人去打招呼比較好呢」
「為啥子?」
「因為,你看你身體那麼糟糕.........」
「不是說了身體發熱是因為在回複嗎。又不是要騎馬出遠門。大丈夫」
「這對普通人來說,可不是大丈夫喲」
「呼呼呼.......什麼時候,我變成普通人了.....這是你的錯覺吧?」
說出這麼裝B的話,伊莉莎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又來嗎?這個世界上既沒有什麼暗之力也沒有什麼光之騎士喲」(A:中二的世界你不懂)
「非也!這次是新的捏他!“在死亡的深淵裏彷徨的我,喚醒了前世的記憶。沒錯,過去的我是和魔王戰鬥的勇者!這個記憶,賦予了我超常的力量!”怎麼樣!」(A:i還是那句話,中二的世界你不懂)
「.......那個勇者的力量是怎麼來的?」(A:噗)
「唉?呀,因為那是他的前世啊」
「努力的是前世,現在缺什麼都不錯就入手了那超常的力量的成果,對於這種對此不覺得羞恥的主人公,我實在沒什麼好感」(A:臥槽我也想要有妹子這麼對我吐槽啊TT)
「......是,是嗎?」
「我,隻會為那種雖然很平凡但會通過自身去努力的人應援喲」
「呼——姆.......確實,如果加上修行的話會很燃呢」
巴斯提昂邊BB個不停,邊從床上下來。
滋的,覺得身體很重。
因為睡了三天所以身體變遲鈍了嗎,還是說因為發熱的原因呢。
伊莉莎把手裏麵的東西遞了過去。
「啊,這個......是衣服」
「噢,幫大忙了」
之前的衣服因為彈孔和劍傷變的破破爛爛的,還滿是血。
為他準備的衣服,是海布裏塔尼亞的貴族們經常穿的那種。
就這麼把衣服脫了下來,伊莉莎立馬轉過身去。
「請,請別突然就脫衣服啊!」
「嗯?為啥子?」